过去这几天时间,霍登一直在翻阅加斯顿介绍阅读的那本“符号学”,主要就是为了周末的此次灰烬占卜。
他希望从基础知识入手,初步了解并且构建出符号学的大致轮廓,对这门学科进行一个粗糙的摸底。
那本“符号学”,霍登正在阅读第二遍,第一遍是囫囵吞枣式的粗读,第二遍则是循序渐进式的精度。现在第二遍还没有能够阅读完毕,仅仅只是进行到了三分之一的阶段,整个知识架构的构建并不完整。
符号学真正困难的地方,不在于符号本身,而在于符号与符号拼接起来之后生的反应,进而衍生出全新含义;隐藏在这些化学反应背后还有不同的规律法则,只有真正掌握了法则,才能够熟练运用。
但这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当代的莱雅帝国,符号学大师和灵能法阵大师层出不穷,隔三差五就能够涌现出一名冉冉升起的新星,主要还是因为元素能量的衰退,研究符号与法阵的新生代越来越多,再加上媒体宣传造势的渲染,自然而然也就给人们一种“大师满地走”的感觉。
事实上,真正的大师却越来越少,正如加斯顿所说,现在的学者缺少创新能力和思考能力,他们只是在原有的法则基础上,进行更多变化的衍生,越来越追求便捷与快速,为了便利而不断深入钻研;但开、创造并且实践全新法则的领域,却后继无人——
整个展走得越来越远,但道路却越来越窄。
法则,这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的部分,无论在什么时代,这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现在的诺斯尼斯大陆则更加困难。如果无法明白法则的话,就好像物理和数学一般,不明白就是不明白,这需要天赋。
开拓创新就更是如此了。
以霍登现在的知识水平,只能算是基础阶段而已,距离理解法则还远着呢。原本他还希望自己能够收获更多信息,进而推演出菲洛子爵私邸那个符号、南丁格尔那个徽章符号等等之间是否存在联系,但现在看来,还是太心急了。
不过,霍登也并非没有收获。
“怎么样?”雷彼得斯最为急躁,没有能够按耐住自己的迫切,才稍稍等候片刻,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到。
霍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快速从自己的随身背包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翻开页面,寻找到了一个法阵的图样,认认真真寻找起来,片刻之后,他就扬声说到,“你们看看,这两个部分是不是有些相似?”
三个小伙伴纷纷聚集了过来,霍登将自己的笔记本和布鲁特斯的手册双双往前推了推,放在了正中央,随后打了一个响指,一团白色光晕悬挂在正上方,点亮光芒;紧接着再打一个响指,利用光元素和水元素模拟出了一个类似放大镜的圆形镜片,瞄准了自己示意的部位。
一系列动作做完之后,法阵的细节部分也就完整而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即使如此,小小的局部依旧是眼花缭乱的图纹,线条与线条的拼接似乎无序地衔接起来,根本无从判断最初的源头和线条的走向,最终也就头晕目眩地眼前一片模糊。
布鲁特斯第一个就支撑不住,揉了揉眼睛,却依旧觉得眼花,只是挺直腰杆的简单动作却让脚步摇晃起来,下意识地扶住了旁边才避免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