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这两天里乔兆拾跟凌镖头说了好几次,这一次,凌镖头总算把话真正的听了进去。
凌镖头沉默了许久后,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养儿百岁常忧九十九,我现在明白这话的意思,我明明知道是一桩良缘,可是我心里面对此也不会有多放心。”
乔兆拾明白凌镖头话里的意思,他跟凌镖头叹息说:“我从前觉得是孩子离不了我们,近一年来,随着然儿的长大,我渐渐的明白过来,其实是我们离不了孩子。
孩子们大了,他们可以飞向更加广阔天空的时候,我的心里面竟然是舍不得,我想着他们离了我们以后的种种难处,我就愿意孩子们一直长在我的跟前。
我有时候竟然会忘记了,我年少的时光,其实也是那样走了过来的。我现在提醒自个,然儿会长大,她有一天会嫁人,我为了她好,我都要让她明白,我对她是能够放手的。”
凌镖头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瞧着乔兆拾苦笑了起来说:道理谁都懂,遇到后,这心里还真是苦涩难当。”
乔兆拾瞧着凌镖头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我明年还能够带然儿出一年的远门,但是后年,我就不能够再这样的随心行事,哪怕然儿还是有心想出远门,我也要拦一拦她。
然儿娘亲说得对,我们为女儿着想的千万遍,都不如多顾及一些她的名声。”
凌镖头心有同感的跟乔兆拾说起闲话,两位当父亲的人提及儿女年小时候的趣事,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凌花朵来寻凌镖头的时候,乔兆拾借着机会闪开了。
凌花朵是来跟凌镖头打听提货的事情,凌镖头瞧着女儿面上的神情,他轻摇头说:“我们只有等,我也希望他们今晚能够来一趟,最好是把货全部提走,我们镖队就能够转头出。”
凌花朵微微的低垂着头,低声说:“爹爹,那人跟我说,过年的时候,他会争取回一趟家。”
凌镖头听凌花朵的话后,他就想明白,众目睽睽的情况下,那小子在何时跟凌花朵说了这样的话,凌镖头眉眼轻抬问:“花朵,他几时跟你说了这样的话?”
凌花朵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低声说:“就是,就是他后面要走的时候,他悄悄跟我说的。”
凌镖头在心里轻叹一声后,他瞧着凌花朵低声说:“花朵,爹爹原本想着你的年纪还小,有些事情呢,就不太方便跟你说得仔细。
如今想着有的事情,我还是早早跟你说一说,你的心里面有数,你待人处事心里面便有底气。”
凌镖头把总镖头想结亲的想法跟凌花朵提了提,凌花朵听后捂住嘴了,她的眼里有着喜色。
凌镖头瞧着凌花朵眼里的神情,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说:“花朵,我这几年带你去总镖头家拜年,除去有一定的私心外,我也是想让你多瞧一瞧总镖头家的家风。”
凌镖头是认可总镖头家的家风,总镖头家里的男人们对待妻子是一心一意,他们也没有家里有贤妻后,还要时不时上青楼的劣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