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笑道:“客栈老板这没文化,他想写的是挡道的屋吧?”
客栈牌匾上的字写的扭扭曲曲、如同狗爬,确实有可能写了错字。
八喵探头往外看,又开始咕噜咕噜的念佛。
但徐大含上冰台珠试了试,没有阴气,一切正常。
这时候有小二撑着油纸伞出来接他们:“客官快请进快请进,里面坐,这雨下的急,小心淋湿了。”
客栈不大人还不少,里面六张桌子已经满了一半。
三人落座,徐大喊道:“小二,给大爷来一壶老酒,再上一只肥鸡。”
小二甩着毛巾过来说道:“大爷,老酒咱有的是,肥鸡这会没准备好,毕竟还不到饭点呢,您先来一盘凉菜怎么样?有香豆干、盐水毛豆、素烧鹅、腌万年青……”
吃饭的事交给徐大就行,王七麟只管结账。
他喝着茶水问谢蛤蟆道:“道长,你当初算的那卦真没错,这次的秦晋劫就是跟将军府有关,咱以为是借助将军府的人脉,其实不是,你还记得无极浮屠中的龙日垂髫吗?”
谢蛤蟆道:“龙日垂髫能挡得住秦晋劫?未必啊。”
王七麟诧异:“不能吗?我听杜操说那周仲生就是躲进将军府才逃过一劫,将军府里不就一个龙日垂髫能用吗?”
谢蛤蟆沉思了一下道:“我猜他当时不单单利用了龙日垂髫,还想办法让那偏将阴魂跟秦晋劫给对上了,光靠龙日垂髫怕是挡不住秦晋劫,因果劫没那么好对付。”
王七麟点头道:“有道理,难怪周仲生虽然避过劫难却依然遭受重创,他可能是在偏将阴魂手下吃了大亏。”
酒菜送了上来,谢蛤蟆试了试,竟然一切正常,客栈没问题。
三人喝着淡酒聊着天,后面雨势变大,又有几个行路人进来,慢慢的六张桌子都满了。
王七麟没事干,便默念法诀、掐手印来练临字真言。
后面徐大推了他一把向着楼上使眼色,王七麟扭头看去,一个姿色秀丽的妩媚少妇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上。
少妇脸蛋椭圆、娥眉朱唇,举手投足皆有风情,只是眉头紧皱、面色惶恐,像是遇到了难事。
有伙计上去冲三人指了指,少妇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急忙走来。
徐大顿时危襟正坐,谢蛤蟆翻白眼:“少时,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
走到近前少妇施礼,自我介绍道:“奴家柴娘子见过三位大人,三位大人可是在听天监当差?”
徐大道:“不错,有什么事吗?”
柴娘子为难的用贝齿咬了咬饱满殷红的朱唇,徐大由挺直背改成弯下腰。
“三位大人明鉴,这家客栈是奴家所有,在这路上开了有些时日,靠着来往的商客行人倒也勉强能营生下去。可是前两日开始,我家客栈遇上了诡事,唉。”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面有惧色。
徐大问道:“碰上什么诡事了?说说。”
柴娘子愁眉苦脸的坐下,说道:“大约是四五天前,有客人起夜看见这大厅里坐着几个人,他感到古怪想打个招呼,可是没人回应他,甚至他都看不见这些人的脸,因为所有人都是背对着他。”
“这客人走南闯北见识广,他觉得不对劲,第二天便与我说了。于是晚上我安排伙计出来巡视,结果伙计也撞上了这些东西,看不见脸,他们总是背对着人。”
“更吓人的是,从前两天开始,有人照镜子或者洗脸的时候,会现倒影里出现一张不属于自己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