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小楼见此皱着眉头道:“那就没有别的路了吗?自己单过不行吗?”
贺冰已经惊呼道:“那怎么可以?”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没有男人,女儿家怎么活?”
叶小楼冷着脸道:“为什么不能活?有手有脚,能赚钱养活自己,怎么就不能活了?”
贺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最后弱弱的道:“女子不能立户,不能有产,就算有产也归父,归夫,归子---”
越说越小声,而叶小楼听完一阵无语,MMP的,也就是说,女子没有人权,必须依附男子才能活命?
怪不得崔元衡答应自己叫一个痛快。
而贺冰看叶小楼脸色又差了几分,赶忙道:“衡表嫂,你别怕,衡表哥不是那样的人。”
“你看,就算姑母要休了你,衡表哥不也护着你的吗?”
“天下女子都这般过,衡表嫂,你想开一点,姑母人不坏的,真的,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
贺冰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而叶小楼越听越郁闷。
算了算了,看来这休书现在是拿不成了。
她还是得慢慢来,在想想其他法子。
而且,她必须恶补一下大夏朝的律法才行。
法盲真心要不得,太特么坑了。
叶小楼这边生的事儿,转眼整个贺家都知道了,贺氏自然不例外。
此刻大房的宋氏正语重心长的劝着,“珍娘啊,你看衡哥已经训斥了她媳妇儿,听说在房里哭呢。”
这时周氏连忙接话道:“可不是,我家菊丫头亲耳听到的,罚她写三百个孝字,还摔了个茶碗呢,衡哥是啥样的性子?什么时候动过这么大的怒?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珍娘,衡哥媳妇儿这会儿也知道错了,她毕竟年纪还小,你是做婆婆的,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俩人你一眼我一句的,活脱脱把叶小楼说成了一个小可怜。
而贺氏也是就坡卸驴,叹了口气道:“我这不也是一时气话嘛,还能真休了她是咋的?”
“不管咋说,她也是冲喜有功,还救了我二哥的命,又为家里做了这么多的事儿,我就是气她性子太大了些。”
“谁家新媳妇儿像她这样的?这才进门几天,就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衡哥是要走仕途的人,岂能容她这般?”
俩人一听,笑着道:“这到是实话,心高气傲是好事儿,但是也不能太我行我素,独断专横,不听劝阻。”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还小嘛,小女孩都有些小脾气的,而且这丫头长的好看,又讨喜还有本事,说真的,我们都羡慕珍娘你挑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儿。”
“将来我家虎子的婚事儿,你可得帮好好帮相看相看。”
“对,还有我家贺山,贺石---”
贺氏一听直接用帕子捂嘴就笑了,“二嫂你就会说笑,人家我虎子侄儿也就罢了,马上要说亲的人,你家贺山才多大,跟着凑什么热闹?”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
随后又说笑了一阵后,贺氏叹了口气道:“诶,走吧,出去看看。”
“这个臭丫头弄了一堆烂摊子,还不得我来收,我呀,真是欠了他们的。”
说完扭了下身子,就往外走去,贺家妯娌跟在身后,三个人有说有笑的。
只是一出来就见到院子里正忙的火热朝天。
叶小楼穿着一身素衣妃裙,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的指挥着众人干活。
“冰儿,你和菊表妹,把这边的挑一下,看看有没有烂的坏的,长芽的,都挑出来。”
随后弯下腰捡起一个番薯示范道,“对,就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