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找大夫请脉不要紧,却把大家全都给惊动了。
崔元衡抽空去镇上买了小玩意儿,正想着快点结束这宴会,好赶紧回家哄媳妇儿,却不成想,下人来报,叶小楼生病了。
生病了?
这哪里还坐得住,直接跟东道主打过招呼就走了。
东道主一脸茫然,今日可宴请了不少镇上有头有脸的人,随后一打听,然后就不好了。
这叫什么事儿?
一群人在这儿给他接风,他却回去看媳妇儿了?
而崔元衡可不管那些,也并未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他们就算心下不满又如何?
还不是该奉承他照样奉承?
而他赶回来的时候,大夫已经走了。
此刻叶小楼正坐在红木桌前呆。
“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大夫怎么说?”
“既然不舒服为何不去塌上休息?”
说完就捂住了她的手,蹙着眉头道,“手怎么这么凉?”
面对崔元衡如此的关系,叶小楼竟有些不自在。
人啊,拥有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一旦知道自己可能有一定的生理缺陷,心态就会变的不一样了。
“没什么,大夫说可能有些劳累过度,你不用担心。”
“哦,对了,我已经让锦年把热水准备好了,吃了一肚子灰尘,赶快去洗漱一下吧。”
说完还对崔元衡笑了笑,但是,相比于平日的随心所欲,今日的她竟有几分虚假。
崔元衡想说点啥,最后--
“既然大夫说没事儿,那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不过这段时间你着实辛苦,早些休息,有些事儿欲速则不达,慢慢来就好,别太着急。”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叶小楼虚假的撤出一抹微笑。
跟往日总缠着崔元衡不同,这一日叶小楼早早的就睡了。
第二日启程,也是闷闷不语。
而朱家人却恰恰相反,回乡的心情更加急切了。
经过这一路上生的事儿,这种被人高看,被人赞誉,高人一等的感觉实在太美妙。
而且,人们都喜欢分享喜悦,在古代姻亲关系是十分重要的纽带,因此不像后世那般疏远,反而联系紧密。
高中举人就相当于后世孩子考了个好大学一般,自然要请来热闹一番的。
摆上几日的流水席,祭个祖,给老祖中上柱清香之类的活动必不可少。
果然,一进南康城就完全不一样了,虽不至于打马游街,但是也被一众人拥簇着,贺喜之声不断。
崔元衡和朱绅都骑着高头大马在前方,后面则是女眷的马车和货车,一众队伍就这样呼啦啦的进了城。
贺氏早就得知崔元衡中举的消息,一大清早就站在门口张望。
就在这时,贺熊跟贺山还有崔元宁一众男孩一边往回跑一边道:“姑母(娘),进城了,进城了。”
待贺熊跑到跟前,贺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你说什么?在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