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宫中,赵王大怒。
陛台之下,一众人瑟瑟,不敢一声,生怕一国之主的怒火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岂有此理!要钱要到寡人头上了。”
耳旁是哭哭啼啼的声音,赵王更觉有些心烦。
当今赵国的王后,公子迁的生母,正在赵王身旁,不时擦着眼泪。
“王上,你可一定要救迁儿!”
“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王看着底下一众人,他们都是公子迁的仆从。
“大王,前些日子公子在边境狩猎,避雨时遇见几个女子,欲娶为姬妾。可是没有想到,公子带着聘礼前去的时候,却被那一家人绑了,至今无踪。”
“荒唐!”赵王看着底下一众人,挥了挥手,“全部拉下去杖毙!”
底下是一众求饶的声音,赵王不加理会,余怒未消,看向了赵王后。
“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一时间,赵王后哭诉的声音小了许多。
“王上,迁儿虽然从小胡闹惯了,可是身边也有着数十名护卫,寻常的歹徒能有什么本事,绑走他?”
“你的意思是?”
听了赵王后一言,赵王积郁的怒气缓和了些。
“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迁儿狩猎时正好遇见几个貌美的女子?何况,李牧的边境军南下御秦后,代地时有匈奴侵扰。那一带的赵民大多南下,这些人又是哪里来的?”
赵王心中越想,越觉得可疑,只是,心中却没有一个怀疑的目标。
可赵王后不同,她的心中早就有了目标
“王上,此事若是敌国所为,断然不会只要金银这么简单。我担心的是赵国内部的忧患。这个时候,公子嘉与燕人、魏人走得很近,甚至与朝中公卿往来密切。大王,不可不防啊!”
赵王听此话,挥了挥手。
“嘉儿应该不会。更何况,派他去处理邺地的事情,是寡人同意的。”
只是,秦要攻赵,总得来说只有两个方向。
一个是越太行险要,由北至南,进攻赵地;一个是经三川入河内,渡漳水围攻邯郸。
秦国对赵之战,最终目的则是攻下邯郸,灭了赵国。
只是对于赵国而言,秦国前一个进军路线尚无需忧虑,因为一路上险阻重重,有着数座赵国军事重镇,秦军离开函谷入上党跨太行险要至邯郸又是绕了一个大圈,形势对于赵国有利。
赵国真正需要担忧的是秦军后一个进军路线。因为这条道路上,秦军可以直插赵国的国都,对赵国造成毁灭性打击。
邯郸南部地势平坦,无险可守。这后一个路线,也是百多年来,赵国南部的敌人进攻赵国的路线。
为此,赵国沿着漳水修筑长城,护卫邯郸的南部。秦国势大后,更是加强了漳水防线,修筑工事,增设军镇,防御秦军。
而邺地归赵后,洹水也归入了赵国版图。赵军依托水系,邯郸南部的防御体系变得更加完整。邺地本就富庶,再加上军事上的价值,素为赵王所重。
“王上,可公子嘉对于王上早有怨言。如今迁儿被歹人所擒,他最大的阻碍已经没有了,下一个就是王上了啊!”
赵王后见赵王陷入了深思之中,又加了一把火。
“更何况,这歹人是谁派来的,还两说呢!”
碰的一声!
赵王一手打在桌案上,有些不安。
“传寡人王命,让公子嘉找到迁儿。若是迁儿不能毫无损的回来,他就给我去代地养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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