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轮流坐庄,李慕输多赢少,却始终面带微笑,似乎输钱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张山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只是偶尔扶一下腰,不解的问道:“李慕,为什么每次和你赌钱都这么累,和你赌一次,我晚上都没力气交公粮,现在我家婆娘整天怀疑我在外面养女人,我昨天晚上用了大半夜证明自己的清白……”
李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要是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张山连连摆手:“别别别,我还可以,我还可以……”
衙门里面,愿意和他赌钱的就三个人,李肆是个穷鬼,靠吃软饭混日子,老王最近不知道开了哪一窍,赌术大幅提高,运气也好的过分,几乎是逢赌必赢,几次之后,张山就不愿意和他玩了。
只有李慕人傻钱多,输了钱也不恼,而且愿意一直输下去,和他玩,就算苦点累点也没什么……
张山赢钱应得不亦乐乎时,一道一瘸一拐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值房里的场景,立刻凑上前,说道:“玩着呢,加我一个,加我一个……”
“不玩了不玩了……”张山看到老王,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将骰子收起来,说道:“我今天玩累了,下次,下次……”
老王不再理会他,径直坐在桌前,说道:“你不和我玩,我和李慕玩。”
李慕摆了摆手,说道:“我可不想连你的棺材本都赢过来……”
张山出去巡逻了,值房里只剩李慕和老王,他本来不想和老王赌,但耐不住对方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一方面,是李慕以后还有求于他,另一方面,则是老王无儿无女,也没有成亲,他喜欢赌钱,其实更多的是想找人说说话。
至于从老王这里吸收情绪,是李慕没有想过的事情,张山正值壮年,气血旺盛,吸一点也没什么,老王年迈体衰,大概率经受不住。
“听说你在和清姑娘修行?”老王一边摇骰子,一边问道。
“头儿教我了一些修行基础。”李慕点了点头,并未做过多解释。
老王咂咂嘴,说道:“那几个家伙,都心高气傲的,衙门里也就清姑娘对手下好,不说实力,只看长相,你们两个倒也是郎才女貌,你日后好好修行,或许能和她结成双修道侣……”
李慕没理会他的玩笑话,想到收集七情的途径还没有解决,又提醒老王道:“别忘了我拜托你的事情啊……”
“忘不了忘不了……”老王瞥了他一眼,说道:“如果遇到简单还没有什么危险的差事,我第一个就找你……”
老王是负责县衙案情卷宗整理的,有人来县衙报案,除紧要案件外,也要先经过他那里。
他的手中,掌握有县衙的第一手案情资料,平日里和他走的近一点,李慕才有更多的办差机会,这是他最直接,也是最快的收集七情的途径。
和老王赌了几局,故意输了几文钱,李慕正打算出去巡逻,张山从外面快步走进来,匆匆说道:“李慕,别玩了,有差事……”
县衙的捕快,作为大周朝有编制的公务员,同时兼有民警和刑警的职责。
小到邻里纠纷,大到重案命案,都在他们的职责范围之内。
平日里没有什么重要案件的时候,捕快们各自在自己的辖区巡逻,维护辖区安定,当有差事需要他们集体行动的时候,就说明有重大的案件生了。
李慕一边小跑,一边问张山道:“什么差事,这么着急?”
“不知道。”张山步子迈的飞快,摇头道:“姓韩的召集我们过去,还是快点走吧,头儿不在,去晚了又得被他骂……”
张山说的“姓韩的”,是上次李慕死而复生,拿着罗盘在他身边绕了好几圈的青年,也是县衙的几名修行者之一。
这些修行者大都来自于名门大派,进入县衙是为了历练,往往不怎么瞧得起李慕和张山这些普通人,当然,李慕和张山对他们也不怎么感冒。
李清不在,李慕和张山暂时归他调遣。
寻常的案件,普通捕快就能处理,这次县衙出动了一名修行者,想来应该不是普通的案子。
一名华服青年站在县衙之外,瞥了一眼匆匆走出来的张山和李慕,冷哼道:“你们两个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就等你们两个了……”
挨了一顿训斥,张山嘴里嘀咕了一句,应该不是什么好话,李慕则没有放在心上。
他在乎的是,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案子,自己能不能从中找到获取七情的契机。
包括李慕、张山和李肆,县衙这次出动了六名捕快,一行人在韩哲的带领之下,很快便来到了县城内的一处府邸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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