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赢家,就是输。
按理说这个很容易玩的,就如同林默之前分析的那样,哪怕是用最笨的办法,而且运气是最差的情况下,也只需要玩四次就可以选到真正的‘鬼’。
可实际情况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妈妈之前来找过林默,让林默投爸爸一票。
那么说起来,妈妈一定会投爸爸。
而妹妹有可能投的是林默自己,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
至于爸爸,那就没人能吃的准他的心思了。
爸爸可能投给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这个没法子预判。
林默思谋,如果自己投给爸爸,再加上之前妈妈的一票,这就是铁定的两票,如此一来将爸爸定义成鬼的把握就非常大了。
但也有其他可能。
就例如,妈妈其实才是‘鬼’,她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才专门找自己说要一起投爸爸,来混淆视听。
所以如何选择,林默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被别人左右,他需要自己做出一个判断。
眼下林默唯一能肯定的是自己不是‘鬼’。
那么,鬼一定在另外三个人当中。
从之前各自的反应来看,林默握着笔,居然是不知道该写谁。
因为在他看来,另外三个人每一个都有嫌疑。
每一个,都有可能是那个‘鬼’。
毕竟没有直接的证据,甚至连间接一点的证据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林默听到了一阵古怪的声响,他回头一看,惊讶的现那边的走廊不见了。
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就像是被黑暗吞噬一样。
不光是那边的走廊,周围很多东西也都是一样,黑暗在从四面八法侵袭过来,不断的向他们靠近。
而爸爸妈妈和妹妹,表现的习以为常。
仿佛对这种事情已经是见怪不怪。
爸爸和妹妹没吭声,妈妈这个时候提醒了一句:“在黑暗完全靠近之前,你必须投票,否则,算是弃权。”
还有时间限制。
林默立刻是将大脑都调动起来,他仔细思索另外三个人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找出破绽,但显然,这非常难。
因为每一个人都在演,而且每一个人都知道彼此在演,大家彼此怀疑,互相提防,这种情况下哪怕有很多不同寻常的举动,也无法从中看出什么。
毕竟,很难区分这是真情流露,还是在演给你看。
周围的黑暗在快速靠近。
爸爸和妹妹的纸条已经投进了四面陶罐当中,妈妈也写完了,她同样投了进去。
就剩下林默了。
黑暗靠近的速度非常快,不到一分钟,已经是将周围几乎都吞噬到黑暗当中,只剩下他们四个人所在的一小片区域。
而这一小片区域,也大概率会在一分钟内被吞噬
“废物,蠢货,你写什么结果都一样,懦夫,随便写吧,然后坦然接受死亡。”爸爸这个时候说了一句,然后一口将酒喝干,一下将酒瓶捏个粉碎,随后起身,迈步走进黑暗当中。
妹妹则是道:“哥哥,你写自己吧,这样我们会早一点解脱。”
说完,她出了一阵怪笑。
“卡洛儿,你不要烦你哥哥,反倒是你,从来不听妈妈的话,如果你听话,这件事早就结束了。”
“妈妈,你的判断是错误的,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听过你的话?说不定我曾经听过你的,但结果呢,还不是一样。”
“够了,我说过,不要再烦你的哥哥,他必须自己做出决定。”妈妈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了一丝怒气。
这个时候,黑暗越来越近。
林默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时间紧迫,他找不出关键点,因为爸爸、妈妈和妹妹,每一个人都可疑,但都没有压倒性的嫌疑。
没法子,林默只能在最后一刻,在纸上写下了‘爸爸’两个字。
既然完全没有头绪,那就只能先用最笨的办法来进行,排除法。
妈妈说她会写爸爸,那么林默也写了,如此一来,假设妹妹写了自己,这一次爸爸就以两票胜出。
倘若他是鬼,游戏结束。
如果不是,那就可以知道,鬼是在另外两个人当中,妈妈和妹妹。
下一次,想法子找爸爸结成同盟。
将纸条丢进陶罐的瞬间,周围的黑暗仿佛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将这一小块光亮的区域彻底吞没。
几乎是同时,林默感觉到了剧痛。
身体仿佛裂开一样。
那种痛苦简直像是要死亡一样。
不。
不是像,完全就和死亡一样。
虽说林默并没有真正经历过死亡,但他可以肯定,没有人能在这种痛苦当中幸存。
剧痛之后,就是一阵恍惚。
下一刻,林默现自己依旧坐在哥哥的房间里。
还是那个沙,还是一屋子破烂的电视机,前面的黑白电视机上依旧播放着很不清楚,总是闪烁不停的动画片。
林默愣了愣,他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关于最后家庭活动的投票,他只记得自己参加了,但写的是谁,他忘了。
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不对,这不是忘了,是那一段记忆不见了。”林默反应了过来。
一瞬间,他之前想不明白的问题也是立刻得到了解答。
为什么之前这一家四口不用排除法寻找那个隐藏在他们当中的‘鬼’,因为他们做不到。
因为每一次投票的记忆,都被抹除了。
根本不记得上一次是投给谁了。
这怎么做排除法。
因为这么一来,有可能连续几次,投的都是同一个人。
“等一下,这算是重启游戏了?那岂不是说,刚才我已经死了?”林默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