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端起茶杯的牛喜，略微怔了一下回道：“你在说什么？”

“啊？！检讨啊！”

“你检讨什么？”牛喜看着他：“……你不会和杜斌划清界限了吧？！”

“当然啊！您对我的教诲，是醍醐灌顶，振聋聩的啊！”林百生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们要坚决的跟腐败分子，投机分子划清界限呐！”

“嘭！”

牛喜气得一抖眉毛，瞬间将茶杯砸在桌上：“不是，我说老林啊，你这个人的立场，为什么就如此不坚定呢！？”

“啊？？？！”

林百生都懵逼了，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是您说的……秋后算账嘛？”

“现在不没有秋后吗！！！”牛喜拍着桌子：“你看看外面，是叶子黄了，还是庄稼丰收了啊？！”

林百生大脑一片混乱，心里急速分析：“您的意思是说……杜斌这条船，就像是繁华的叶子，随时可能会落地是吗？”

“哎呀我艹！”牛喜崩溃：“论分析能力，我一直是服你的……！”

“不是，我没懂啊，您到底要我干什么啊？这点事儿……您不至于让我去纪检部门自吧？”

“你，去联系杜斌，跟他说，那批货，我要了！听懂没？够清楚没？！”牛喜语速极快地回应道。

“钓鱼啊？”林百生问。

“你没看新闻嘛，老林！”牛喜表情急迫：“引流道路，接引区全部封了！外围有扩散，物资短时间内送不进来！1200一套我认了！”牛喜喊着说道：“不然没有物资，局面稳定不住，那我们都得承担责任！”

林百生这一下才明白过来，眼神一亮：“啊，您是说，咱们继续采购啊！”

“不然呢？！”

“……你这吓我一跳，我差点出门就去纪检部门了。”林百生擦了擦汗水：“那我……继续和杜斌联系？”

“对啊，你跟他联系，就说再谈谈。”牛喜回。

林百生思考了一下：“主要是咱俩把话说得太绝了。你当面骂他祖坟冒烟，我……我也坚决跟他划清界限了，这再联系，脸面上……！？”

“都这个时候了，还要什么脸面？！更何况，他的那些货没有官方牵线，就不可能大规模散出去。”牛喜摆手回道：“你赶紧联系，说点好话，把划清的界线再擦了。”

“行吧……！”

“去吧，快点，今天上午就得谈完。”

“好！”林百生应了一句，转身便走，还轻声嘀咕道：“你这……咖啡干了四杯，三千五百字不白写了吗？”

……

半个小时后，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林百生，沉思许久后，就拨通了杜斌的电话：“喂，是！刚才老牛找我了……对，他是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改变想法了。我估计啊……可能是找人弄物资，没弄到，这会急了。”

几分钟后，二人结束沟通。杜斌坐在自己一百多平米的办公室内，斟酌许久后吩咐道：“小王，准备再跟老牛接触一下。”

“上层话了，说暂时不让放货。”小王坐在沙上回了一句。

“押这么多钱，不放货，等着饿死啊？！”杜斌低声说道：“我跟你讲，现在这个关口，就是谁下手快，谁能赚到第一桶金。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刚才我接到群力乡的消息，天河集团那边的人……直接开了二十辆卡车去的乡下，那里的民众直接哄抢了。”

“那上层那边……？”

“先试一波水，弄得隐蔽点，让几个仓攒出来货，别搞得那么明显。”

“行，我知道了。”

“……一会，我再会会这个老牛。”杜斌咧嘴一笑：“事实证明，好牛还是吃回头草的，哈哈！”

……

中午。

桂花社区区长，张文的老婆何莉莉，抵达警事厅。

莱莱局长简单跟大家开了个会后，脏血等一行人，就彻底离去了。

海外，不知名地点。

一名女人坐在营养舱内，正低头看着自己鼓起来的大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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