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张开嘴巴的那一刻,我浑身都在毛,甚至于想到有一只从别人嘴里刚爬出的蜈蚣要放在我的嘴巴里,我就感到一阵的恶心感。
不过,就算心里有多恐惧,有多恶心,眼前也只得硬着头皮一条道走到黑了,最起码总比丢掉小命强吧?
很快,我就感到有一只腥臭且冰冷的东西顺着嘴唇爬到了我的嘴巴里,顿时我舌头都僵硬在了那,动都不敢动一下,接着我就能明显感觉到有一条会爬的东西在我嘴里往里头钻,当它快要钻到我的喉咙处时,我差点就吐了。
我誓,这种难受的感觉是我从没有过的。不知道大家可否想像的到,一条蜈蚣顺着嘴巴往喉咙里头钻的时候,这种感受会是多么的难受,特别是那条蜈蚣又有二十多公分长,所以当它前一截身子钻进喉咙深处时,它的后一截身子却还留在我的嘴里,甚至它的尾巴还露在我的嘴巴外,不断的扭动。
一截在喉咙深处,一截在嘴巴外,这种感觉让我胃里一阵翻腾,眼泪鼻涕全部都出来了。如今细细回想当初的细节,我只记得当时我猛得一阵干呕,甚至觉得这比死还难受。说实话,当时我真的好想一牙将其咬死,不过理智却告诉我,如果我真的咬下去的话,自己肯定也就没得活了,而且麻子肯定也会出事。所以,我只得硬着头皮承受着这种痛苦,任其在喉间爬动。
当然,干呕是自然反应。可是无论我如何干呕,那只蜈蚣都不得出,反而越来越往里头钻,最后整条蜈蚣都钻入了喉咙,而这个时候我方才好受了一些。这时,我方才觉自己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可是,这种让人汗毛直栗的难受感觉才刚刚过去,接着我就突然又感到肚子里头一阵钻心般的疼痛,这种疼痛让人难忍,差点我就倒在地上打起了滚子。
我知道这一定是那只蜈蚣在肠脏里吃咬疳蛊,所以虽然肚子里疼痛难忍,心里倒并不感到害怕。
不过好在这种疼痛并不太久,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儿,这种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只见麻子念了几句咒语,接着我又感受到了之前那种让人汗毛直栗的感觉,那条蜈蚣又从喉咙里头钻了出来,跳回到了麻子的手掌上。
到得这时,我方才结束了这种难忍的痛苦,抹了一把眼泪,问麻子,是不是好了?
麻子点点头,说:“你体内的疳蛊已经解决掉了,放心吧!”
听到这话,虽然刚才承受了让我一辈子难忘的痛苦,但心里还是十分的欣喜,毕竟我这条小命又拣回来了。
这时,麻子就转头对一旁的端阳说:“到你了!”
这下端阳脸都白了,满脸的惊恐,不过后来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将嘴巴张开来了。
接着,只见麻子轻喝一声,那只蜈蚣便从她的手掌中飞到了端阳的嘴巴上爬着,眨眼间便朝里钻了进去。
这下端阳的样子可就惨了,鼻涕眼泪全下来了,而且微头皱到了天上,猛得呕了起来,那样子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不过,我想我之前肯定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不久,端阳的疳蛊也解掉了,麻子这才将蛊收了回去,吞回了肚里。看到她就这样将蜈蚣吞回肚中,我不由眉头一皱,心说难道她不怕我们的口水么?
我和端阳二人的疳蛊都化解了,接下来天色也已近黑,我便问麻子是否现在就去南宫黎的家?
麻子望了一眼屋外,想了想说:“去吧,我们去找他,总比他来寻我们好,时间一长他定会知晓我们来蛊族了。”
我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如今去或许南宫黎还没有准备,若是等他知晓我们要去寻他,他布置好了等着我们,那危险就大很多了。
所以,当下我便点了点头,赞成了她的打算。不过,这时端阳却还是一脸虚脱了的样子,连动都不想动,听到我们现在就要去南宫黎的家,他便问我能不能在这里等我们?
原本我就不太建议端阳跟着一块来的,毕竟此次进入蛊族就等于身入险境,端阳又是一个普通人,根本就没有必要拉着他一块涉险。我也是因为他一心担心着陈贤懿和老汤的安危,所以才让他一路跟来的。
如今他刚刚因为解疳蛊的原因,还处于虚脱的状态,自然不跟着我们一起去冒险最好,当下我便转头对麻子说,让他留在你家里休息一下可好?
麻子倒没有多说什么,十分痛快的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