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爪大圣身在那放弃掉的离离原七千里上,距离越近神识影响越大,这边离那么远,渡己和老熊、老象,无论如何也争不过,驱赶不掉他侵入天地之势的神识!
这是在强抢!
真再继续三四个月,离离原西边那七千里地,都要不归灵山寺了!
虽说等妖族这波报复结束,仔细算计着,或能再驱走那玉爪大圣,抢回地界,但如今所见妖怪已与认知中完全不同,保不齐就不会出乱子!
西边七千里地被夺之后,还有北面七千里!
这一战,会打多久?
离离原妖众本就不少,再被夺这多地去,我灵山寺八百万户、四千万信众该如何安置?
渡己和尚很不安,当夜就对元阳道:“道友那手下败将,正在离离原抢地,妖族竟变如斯狡诈,实足叫你我忧心,醉道友当也该请来相助!”
顶级战力占不到便宜,侵入的妖众又是灵山寺妖众的数倍之多,确实不好斗,和尚的提议,元阳颔同意:“贫道传信给他,再使些位元婴去那海域防备,请醉道友就来离离原!”
得了元阳肯,应能请动醉有神,渡己稍放下心,又问:“老衲想请道玄往洲界去,护我灵山寺弟子、信众渡洲,换老狮来参战,道兄瞧着可成?”
现如今,渡己和尚独占北俱芦洲余下妖地的志气已经不在,为保住手上的离离原,在元阳面前已把姿态放到最低。
道玄有伤,不敢再面对老猿的担山担,除派来护山大阵外,不肯再出力气,但化神之身,去接替运送跨洲渡船总没危险,真能换出个战力,待醉有神赶至,圣狮再能抽身来助战,确实能压翻当前妖族,元阳沉吟一下,未下结论,只道:“道玄不是个好往来的,叫他徒儿来问问!”
于是,元一寿被叫来,听到问话,病恹恹地答:“我师父有要紧事,抽不开身去助灵山寺信众!”
白泽还被渡己控制时,那杂毛魂魄往九幽炼器之事和尚已经知晓,知元一寿说的要紧事是什么,不悦地道:“不过耽误你师父几年,于本洲之局大利,往后他不在,灵山寺还可鼎力助玄天派,如何说抽不开身?”
师父要往九幽,如今连妖族都知晓,被老和尚所知也不足为奇,元一寿再次摇头,声音有气无力,态度却硬:“与各家谋老猿,师父已尽力,断不能再被耽误!”
自元一寿的师祖被老猿打杀在旧狮地,道玄就弃了从“玉虚祖炁经”上悟出的原本大道,脱雅入俗,靠着伏低做小、死皮赖脸、撒泼打诨,赖着御宵门,在各大派缝隙中挣扎,硬生生把已要跌落的门派又盘弄了回来,他自家也得晋级化神,一步步站稳这旧狮地,重拾化神门派的风光。
道玄原大道已失,现今大道,就门派当先。
有什么能比得上亲手打杀老猿,亲手报却师仇,门派再吞下圣猿山更有利、更迫切?
那运送凡俗百姓的渡洲大船,每次都要五六年时间才能走完行程,就算灵山寺已先走了一年,道玄也不愿再被耽误余下时间。
知师莫如徒,元一寿已说得明白,渡己不信邪,又亲自跑一趟太乙门,同样没能说服道玄,气得他大骂:“为一己之私,枉顾合洲大局,你哪堪称化神?”
以道玄的脸皮厚度,不怕他骂,只笑嘻嘻的。
修士们预料,这个夜晚对面妖圣暂歇,要天明时才会再来攻,侵入的底层妖众则两个方向都还在赶那七千里路程,今夜能得暂时的平静。
不想却是料错,前半夜平静,离天明还有一个时辰时,八位妖圣又打了上来,挑起夜战。
开战以后,独脚圣猿先向天借来星辉,手提白鹿妖,也飞速赶去。
半路上,白鹿妖叫:“师公,既还不易打死化神,莫如不打,挑个能打杀的元婴下手!”
圣猿准确地在天明前赶至,显出法相,祭起担山担,各大佬绷紧的神经中,却砸向一位最外围的太乙门地界元婴,让化神们根本救援不及。
“砰”地一扁担后,未及自爆的尸体上飞出个小小元婴,又被老猿一手擒住,扔到嘴中嚼吞下腹。
元婴尸体被吸过来,丢给白鹿妖。
大妖将额头中央撑开只眼,对准尸体一扫,手里的牛角刀就开始解尸取玉骨。
法相提着担山担,再向那几位化神一阵乱砸,引得一阵兵荒马乱,向他等宣告老猿未受伤势影响,缺只脚还能活蹦乱跳,才又提上白鹿妖和元婴尸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