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明显已经暂时形成了两伙,庾庆四人自然是抱团的,三枝花和贼鸳鸯似乎意见一致了,至于那放羊的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浓眉大眼,络腮胡子,背着阔剑的朱宽镇也终于开口了,指着庾庆喝道:“小子,说谁就说清楚,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我背后宝剑可不吃你这套!”
聂品兰伸手拦了一下丈夫,“我们的确是凑巧扎堆来了,昨天死的人怎么说?”
庾庆:“昨天,三庄主他们亲眼看到了妖怪行凶,诬不到我们头上。”
“当…当当当当……”
一片围着的火光中,坐在石墩子上的宁朝乙抱着三弦琴,悠哉拨弄出了声,令现场众人都在倾听,都在看着他。
琴声停了后,宁朝乙偏头看向三庄主,“得了美酒佳酿,本不欲久留,也拒了三庄主盛情,想明日就离开。如今看来,走了的话,怕是有些说不清了。也罢,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妨暂住一段时间看看,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作祟。”
吴谢山和吴和运的脸色皆浮现僵硬,吴和运牵强道:“此事定和宁先生无关,定是妖孽所为,先生不必往心里去。”
宁朝乙站了起来,“我也算是面对询问解释了一趟,现在可以回房间了吗?”
吴和运拱手道:“请便。”继而又朝其他人拱手道:“诸位请便。”
宁朝乙抱着琴不疾不徐地离开了,他是个比较容易吸引所有人目光的人,其他人没一个有他的那种特别的气质。
娄玉淑则对左右的女儿和外孙女笑道:“宁先生言之有理,这事倘若不查清,确实是有些说不清了,咱们先谢过三庄主的好意,就多住一段时间再说吧。”说罢就转身去了,两个妇人跟着。
吴和运欠身致意。
“既是如此,咱们也不能让人误以为是做贼心虚,待查清了真相,再走不迟。”
聂品兰扔下话,招呼了丈夫一起离开。
吴和运嘴角抽了一下,又略欠身致意,神色多有复杂。
之前这三伙人都跟他谈妥了买酒的事,也都准备明天就离开了,他还松了口气来着,觉得可能是自己这边想多了,并客套邀请客人多住些日子,人家还都拒绝了。
现在好了,出这么一档子事,大家顺了他的客套,都不走了。
庾庆目送了三伙人离开后,又对吴和运道:“三庄主,能否让我去看看案现场?”
吴和运叹道:“没这个必要吧,你夫人和朱兄都去看过了,何况我也相信不是你干的。”
都知道乔且儿是和庾庆住一块的,孤男寡女的睡在了一起,为避免外人异样目光,对外自然是以夫妻身份告知。庾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已经决定了等这次的事情了结了,修炼资源也赚到了,再无后顾之忧了,便娶乔且儿为妻。
就连南竹和牧傲铁也明白,知道老十五并非是玩玩的,所以人前人后都已经直接称呼为“弟妹”了。
庾庆:“三庄主,多一双眼睛多一份可能,难道我去看看会有什么问题吗?”
吴和运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领了四人入内之际,悄悄对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神,后者会意立刻离去,直奔夜幕下的葡萄田地,也是庾庆和牧傲铁白天消失的方向……
事方向,也是庾庆他们进出居住点经常看到的一条路。
之前,他曾试着想往里走一走,想看看内部的情况,结果拐进去后现无法深入,里面的岔路口有人守着,不让深入。如今,这个岔路口的地上有血迹,很明显,这里的守卫被人给干掉了。
大量血迹都在一条向下的台阶上,凶手行凶后,为了避免有人轻易现,将尸体拖到了台阶上,然后就顺着台阶一路摸了过去,是一条通往地下的路。
一直走到地下尽头,除了一些库房,其实是一条死路。这些库房也算是山庄内存放一些重要物资的地方,所以才安排了四个人住在这里,也算是轮流把守。
一路总结下来的总体的情况是:凶手杀了外面岔路口的人后,又把这里的四个人给杀了,只是面对四个人没能做到悄无声息,从石壁的损毁情况看,是生了打斗的,打斗动静又惊动了外面的人手赶来,先赶到的两个人又被凶手给杀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里面打斗动静还有时,随后大量赶到的裂谷山庄人手,已经将出路给封堵了,凶手逃不掉了。然而诡异的是,凶手凭空消失了,居然不见了,找遍了里面每一个犄角旮旯都不见影子。
搞明情况的庾庆也感到匪夷所思,“还有这样的事?三庄主,你确定这里没有其它出口,譬如密道之类的?”
吴和运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