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夏转头对彩凝说道:“魏王眼光真是独特。”
这般心直口快的女子,留在府内竟然没给魏王府招来满门抄斩的祸端,这是祖宗庇佑吧?
彩凝用只有她和婵夏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这位赵侧妃,当年曾与少爷指腹为婚,后来少爷家道中落,婚事不了了之,她娘家为了巴结王爷,把她送过来当侧妃。”
督主的八卦!!!
婵夏瞬间精神起来,怪不得这赵侧妃见到她便跟炸了毛似的。
还有这种往事!
“你去回了于瑾,我们魏王府的事儿,还轮不到他一个太监来管!”
“住口!”刚还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杨氏突然站起来,对着赵氏的脸用力地甩下一巴掌。
“哎呀?”婵夏放下茶杯,看得目不转睛。
“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的!”赵氏不甘示弱,伸手还击。
俩人的侍女见状纷纷上前,挠成一团。
婵夏看得津津有味,彩凝更是以最快的速度掏出她随身的小本,奋笔疾书,唯恐错过精彩细节。
“都住手!”
两位侧妃忙停下,屋内瞬间跪了一片。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从外走了进来,蓄着胡子,高大魁梧,看着颇具威严,正是魏王周惩。
“成何体统!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回去闭门思过!”魏王对着俩侧妃骂道。
刚还挠成一团的俩侧妃见到魏王,犹如耗子见了猫,吓得瑟瑟抖,话都不敢回一句,一个劲儿地磕头认错。
婵夏放下茶盏,不慌不忙拜道。
“见过魏王殿下。”
“让你见笑了。”魏王一挥手,两个侧妃带着人一窝蜂地出了门,厅堂内霎时亮堂起来。
“家师派我过来协助王爷,我只管查案,别的一概不知,也一概不管。”
婵夏心里又坏心地补充了句,她是没看到,但彩凝有没有记下来,那就不归她管了。
魏王颔。
“本王与你师父也算是故交,他这般器重你,想必你不会令本王失望,四喜,你带着夏姑娘去绣楼,夏姑娘需要什么,尽管直说便是。”
“多谢王爷。”
大管事带着婵夏彩凝走向绣楼,魏王朝着身边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忙跟了上去。
“这魏王侧妃怎么跟市井村妇似的?比传闻中还不像话。”彩凝压低声音对婵夏说道。
莫说是王府,就是寻常小官家的后宅,也没有这么没规矩的,当着客人就敢撕,尤其是那个赵侧妃,开口闭口太监如何,十分没规矩。
“是啊,挺反常的——彩凝啊,你听过这句话没,反常就是妖。”
婵夏的口吻让彩凝有些疑惑,感觉夏姑娘好像从两位侧妃身上现了什么。
有心想问,偏偏身边跟着魏王的人。
“四喜管事,府内侧妃以前也是这样...一团和气吗?”婵夏问。
管事叹了口气。
“并不是的,王妃过世后,两位侧妃伤心过度,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性情也与往日大不相同,本来王爷是让她们在后宅养着的,今日不知怎么都跑了出来——姑娘见笑了。”
“哦?难道两位侧妃也中了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