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夏一番毫不掩饰地真诚赞美自己后,说出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的两件事。
“第一件,便是张氏兄妹真正的身份了。我猜师父你跟那老王八羔子交情还算可以,你大概能知道。”
从婵夏见张三第一面就猜到了。
张三绝不可能是苗地之人。
无论是口音还是风俗,都对不上。
“贵嫔跟夫人只差一级,但待遇却是天壤之别。”
贵嫔能够上大宗正院,便是正式入了皇家族谱,上了玉碟。
夫人却不用记在族谱上,一级之差,天壤之别。
王爷那么宠爱张氏,唯一的世子也是跟张氏所出。
连张氏那个纨绔哥哥也得到了重用,一个族谱都上不去的小妾,活得比王妃娘娘还滋润。
最后甚至把娘娘逼得走投无路,只能以死给郡主换一条生路,足可见王府上下已被张氏攥在手心。
不让张氏上族谱,不是不宠爱,恰恰是一种保护。
唯一的解释,便是这张氏的来路有蹊跷。
放纵小妾到这种程度,婵夏只觉得喊他一句老王八羔子都是便宜了他。
“张氏的身份,不可说。”
于瑾的回复给婵夏透出了两个重要信息。
第一,这件事督主是知道的。
第二,牵扯比较广,为了保护她,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他不想说的,问便是没用了,婵夏自觉跳过这个话题。
“第二件我解不开的迷,我想不明白线是怎么收走的。我反复问过佟守备,案现场的确没有现其他物件,那天蚕丝或是别的线,用过后哪儿去了?我有两种猜想,但都不确定。”
“说来听听。”
“我一开始以为有帮凶,线的那一头是人拿着,比如,娘娘的贴身丫鬟婆子之类的,但我觉得不大可能,也想过是否佟守备的人里面,有王妃的内应,进去后把线收走,可我见佟守备双目清澈,一表人才,不像是睁眼说瞎话的。”
主子在里面寻死觅活,那边捏着线等着收,这得多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哦?对那个佟什么玩意的,印象很好?”听了这么一大串,于瑾的注意力就在这上面了。
回去就要查查,这个佟守备到底长什么样,究竟是怎么个“一表人才”法,真是令人好奇呢...呵呵。
“还行吧,就觉得他身上有战士的气质,挺飒爽的。”就是有点不懂变通,走的时候还拿剑对着自己脖子呢。
婵夏还不知道她这一句给佟守备招来多大的麻烦,继续往下说。
“排除人为的抽线,我又琢磨,把线的一段绑在车轴上,等马车一动,线就能收回来,但后院哪来的马车呢?”
所以线哪儿去了,婵夏一直没想明白。
“鸟。”
“啊!”婵夏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进府时那么多老鸹呢!
“...”彩凝一脸无奈。
这俩人从说一大串别人听不懂的神秘语言,到现在一个字就能明白对方意思,越不做人事了。
“到底咋回事了?可憋死我了。”毛番拓实在是控制不住,从外面喊了一嗓子。
哪有这么吊人胃口的?听婵夏和少爷对话,能活活把人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