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吃了那么多甜食,再吃这油腻的,很容易消化不良。
“又不是我要吃,是我腹中的孩儿要吃的。”
婵夏摸着肚子,委屈巴巴地说道。
“你腹中的孩子已经被你撑得要掉出来了。”于瑾不为所动。
婵夏后退一步,伸着颤抖的手指对着他。
“你,你,你这狠心的郎啊~我的命咋这么苦啊!”这戏说来就来。
于瑾冷着眼看她抽出个帕子,抖了两下,捂着脸还是一通哭。
这哭声还带拐弯的,行人路过,想不多看她几眼都难。
“这位小娘子,怎哭得这般伤心啊?”有个老妇人停下脚步问道,一双眼盯着婵夏的肚子。
婵夏用帕子挡着脸,手指着于瑾的方向。
“这个负心的汉子,趁着我有孕,与春满楼的姑娘纠缠不清,沾染了一身恶疾,这我都没说什么。”
“咦惹——”围观众人出嫌弃地抽泣,纷纷以刀子眼看向那“染了恶疾”的渣男。
“眼下我不过是想吃些炸烧骨,他就百般阻挠,舍不得银钱哦,嘤嘤嘤~~~”
路人纷纷对于瑾指指点点,那大婶也是不赞同地看着于瑾。
“这位小郎君,妇人我倚老卖老可要说上你几句,这女子怀胎饭量是大些,可这不也是为了腹中孩儿吗?”
嗯嗯!对的!婵夏点头如捣蒜,于瑾就冷眼看着戏精作妖。
“我看你娘子这身量,也有五六个月了吧?”老妇人打探着,一双手探向婵夏的肚子。
于瑾跟婵夏交换了个眼神,于瑾上前一步推开婵夏,阻止了那老妇人摸她肚子。
“你这馋婆娘,怀个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知道吃!怀胎不足六月,家里都要让你吃穷了,还站在这丢人现眼干嘛,还不跟上!”
“我的炸烧骨...”婵夏被于瑾拖着走,回眸泪眼汪汪地看着烧骨。
这是真心疼。
那老妇人听于瑾说怀胎不足六月,眼里的贪婪几乎是藏不住了,见于瑾把婵夏拖走了,忙对人群里的俩壮汉使了个眼色,这俩壮汉点头,跟着于瑾和婵夏走。
婵夏一路拿着帕子挡着脸,看着就跟哭似的,实则是借着帕子里的藏着的小铜镜偷偷窥视身后。
“跟上来了,现在要收网吗?”婵夏小声问。
“暂时不要行动,保持你现在的情绪。”于瑾也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在没有弄清楚对方有多少人时,他想继续观望。
“哦。”婵夏点了点头,“那炸烧骨可以给我买了吗?”
保持情绪,那就是吃啊。
对于好吃的炸烧骨,她真的是意难平。
俩人一路来到城内的客栈,以夫妻名分出来,自然是不能要两间房,外面还俩跟踪的虎视眈眈呢。
婵夏要了间中等房,俩人刚进房,那俩壮汉便进来了。
掌柜的看到是他们,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进了里屋。
婵夏躲在门缝里,把这一幕看得真切。
“合着这还是家黑店,师父,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下手?”
“最好是今天入夜之前。”
“为何?”
于瑾盯着房内唯一的床铺,无声叹息。
因为,这里有好大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