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夏转身,刚想跟他分享今日的见闻,却被他一把搂在怀里,不由分说就落下一吻,宣告主权。
那根碍眼的金簪也被他随手扔在桌上,没有扔地上踩几脚,已经是他最后的仁慈了。
于瑾想到符辙找到自己说的那番话,心里火就越难以压制。
心里千头万绪,对她的那些担忧和喜爱,到了嘴边却只能化成一句冷冰冰的警告。
“以后不准再去大理寺。”
“啊?我们跟大理寺之间关联密切,想不去也不大可能吧?更何况我还答应卓文,明日给他画人体骨骼图呢。”
于瑾听到闻人染那招人膈应的字,眼眸越深邃。
“不准去。他若想学,让他拿五千两银子过来,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婵夏倒吸一口气,五千两!
“你看卓文那比咱们还抠搜的德行,像是有五千两的模样吗?”
这年头,清官都穷的很呢。
督主府虽然穷,但婵夏好歹还有能展个卖药的副业,闻人染那边可就是真的穷了。
于瑾冷笑,掐着她的下巴说道:“胆敢把我教给你的东西泄密给他,我就按着背叛师门处理你。”
“你认真的?!你凶我!!!”婵夏被他这冷冰冰的口吻气到了。
喝多了也不能满嘴浑话吧?背叛师门这么严重的话也说了,凶巴巴的!
“记住我说的——”于瑾不想看她为了野男人跟自己怄气的模样,把头转到一边,看到桌上的金簪,顺手扔在地上。
咣当一声。
婵夏眼睁睁地看着上面的宝石掉下来一颗,气得头都要冒烟了。
任何浪费银钱的行为,在婵夏看来都是不可饶恕的,刚想过去捡起来,于瑾先她一步,将金簪踢到柜子底下。
婵夏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于瑾,指着他鼻子怒道:“你今儿到底跟谁鬼混去了,学了一身浑毛病!”
“我的事,你少管。”不提喝酒还好,一提他就一肚子火。
试问,有个碍眼的老头子跑到他面前,拿着一叠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拍在他面前,末了来一句,你个太监配不上她,卓文才是她更好的选择——谁能不火大?
谁、能!
婵夏被他冷冰冰的话语气得头顶冒烟,眼睁睁的看着他摔门而去,指着门骂道。
“你喝多了就去挠墙醒酒,冲着我脾气算什么好汉!”
“再敢踏入大理寺半步,小心你的腿!”
“你敢!老娘的腿就长在我身上,你动我一下试试!”
于瑾双拳紧握,怒视着紧闭的房门,一转身,就看到身后的彩凝和忍冬。
这俩人都被这激烈战火吓的大气都不敢吭一下。
突然,门开了,婵夏杀气腾腾地站了出来,指着于瑾怒骂:
“你来,你现在就把我腿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