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小雪,两个侄儿是被邓家的长年侄子接出去的,回来的时候却是被陈家厚绩侄子送回来的,你三嫂觉得奇怪,就打听了一下,你猜是为何?原来是那邓长年在游湖的时候被他家里的兄弟姐妹找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给了两个侄儿难堪!听说榕哥当日受了惊吓,哭的厉害!”
“榕哥哭了?”沈四老爷又是惊愕又是心痛,忙道:“榕哥多少年没哭过了!别是传话之人夸张了吧!”
沈四老爷摇摇头:“若不是榕哥哭了,厚绩侄儿也不好出面,将人给接到了他在的画舫上……这事儿,肯定是真的。而且,榕哥才六岁多,受了委屈,怎么会不哭?”
“当时情景,严格说是邓家几个小辈是想要让邓长年没面子……但若咱们沈氏能在京城立住,成了有头有脸的人家,谁敢拿榕哥他们做筏子!”
沈重墨说的沉重悲伤,又有些愤懑不甘,让沈重晏也跟着肃然起来。
“黟山四姓,郑氏成了明义侯,宫里还有德妃娘娘,有小皇子,将来造化难以估量……郑氏是早年捧着全幅家当跟着太祖,有今日,我们不能比;但,邓氏,王氏,却都是太祖定京建宁之后,则都是以科举入仕的……我们沈氏遵循家训,出来的晚了些,路就难走了些,这些没什么好抱怨的……但我们既然出来了,就要走的高些远些,给沈氏后人也开创一个好局面,是不是?”
“……我这些年做官,也算是一路顺利,但却是没有指点提携,只能按部就班地慢慢谋算……进了吏部,总算是有些希望……郎中怕会有缺一人,我这个主薄,也不知道有没有希望,找谁却打点一番……”
“……老四,四弟,你若是能金榜题名,进了官场,我今后就不必单打独斗了……”
沈三老爷后来干脆置了点儿酒菜,同沈四老爷足足说了两个多时辰,有了醉意,菜也凉透了,而后沈三太太过来给撤了席,才散了。
沈四老爷一身的酒气。
他见到沈四太太皱眉厌恶,不必她开口,就主动先下去沐浴梳洗,换了一身熏了果香的衣服,闻着自己身上味道没那么重了,才重新回到沈四太太身边。
沈柔凝和沈端榕得了消息过来请安。
沈四老爷想起了沈三老爷告诉自己的,不禁问道:“……怎么没有告诉我?”
“因为没生什么事儿啊?”沈柔凝回答道:“只是我和榕哥都不喜欢突然过来了那么多人,而且瞧着也不是特别友善,就卖了个小,哭闹起来,装作受委屈受欺负了,好让他们没脸来着。”
“没想到,会引来了厚绩表哥他们。”
沈柔凝轻快地说着,脸上还带着笑意,像是真的是她耍了那邓家人,而不是那邓家人先欺负他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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