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暂时现象，我们……”

维克多的底气相比起斯卡利而言就不太足了，毕竟这次谈判先提出的就是他们，而且他们在诺曼帝国的遭遇现在几乎已经被全大陆的附魔师们知道。

因为这个，现在几乎没有附魔师愿意去诺曼帝国，相反倒是有不少附魔师甚至不顾自己在诺曼帝国生活了多年，直接逃了出来。

“好了，先不要争了。”罗伊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争论，把戒指丢给维克多。“这枚戒指上面的附魔应该是诺贝尔?伊莱克大师完成的吧？你回去告诉他，我既然已经来了，并且见到了你，就已经显示出了足够的诚意。而相反，你们却只来了你一个人，并且只带来了一枚戒指，所以我觉得，你们压根就没有诚意。”

“当然不是！”虽然有些惊诧罗伊怎么知道这枚戒指上的附魔，但听到罗伊后面这句话，维克多却顾不得理会这些。“帕特里斯阁下，对于这次谈判我们是极有诚意的，如果不是诺贝尔?伊莱克大师不方便离开温斯顿城，我敢保证他会第一个来见您。”

“他为什么不方便离开温斯顿？”罗伊问道。

“因为……最近诺曼帝国方面对我们看管很严，不要说离开温斯顿，就算想离开帝国研究院也很难，像诺贝尔?伊莱克大师这样的重点人物更是他们的主要关注对象，所以……”

“也就是说。你们其实根本就是一直被诺曼帝国软禁着？”

维克多面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既然是这样，我倒要问问。就算我们达成了协议，你们又凭什么能够给我们帮助？你们甚至连温斯顿城都离开不了。”罗伊毫不客气地道。

“当然不是这样。”维克多赶紧道：“其实我们对于离开温斯顿城已经有了一个妥善的渠道，问题就在于离开温斯顿城之后。想要离开诺曼帝国，并且到西北行省来，还需要你们的接应。”

“也就是说，你们还需要我们的帮助？”罗伊脸色一沉。“即然这样。你们凭什么还敢提出这么多条件？”

如果说几个月前，罗伊断然说不出这种话，也做不出这种姿态。

但是现在经过在罗曼司家族内几个月的生活。他尽管性格未变，却依然受到了一些感染，现在这种姿态作出来倒像模像样。

果然。看到罗伊的神态，维克多心中暗暗叫苦，假如对方是一个老成持重的人，他还可以和对方好好谈谈自己这帮人的价值，让对方多有顾虑，这样便能为自己这一方多争取一些利益。

可是罗伊今天尚且不满十八，准确地说还是个未成年人。未成年人嘛，冲动一些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偏偏这个冲动的未成年人还是这里说话最有效的，假如他坚持的话。只怕真有可能谈判破裂。

而谈判破裂的后果……维克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沉默了一会儿，维克多叹息一声，想起来之前那些人的交代，只好放弃。

于是接下来的谈判异常顺利，维克多除了在一些比较重要的条款上争论外。别的细节方面一概不再多争论。

当窗外渐渐变暗，风雪也逐渐停歇时，双方的谈判终于结束。

维克多看了一遍各项条款，确认没有问题后，向罗伊点了点头。

“帕特里斯阁下，我这就回去向他们禀告。不出意外的话，我方将在十天内给出答复。”

“我希望这个答复是肯定的。”

维克多勉强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他向屋内众人行了一个附魔师礼节，转身离开，瞬间消失在屋外还未完全停歇的风雪之中。

见他消失，大公爵派来的几个负责谈判的人禁不住恭维起罗伊来。

“如果不是罗伊少爷在，只怕这次谈判还没这么容易。”

“是啊是啊，想不到罗伊少爷小小年纪，却已经有如此大将风范。”

……

罗伊当然不会把这些话听进去，自从身世暴露后，他这个月听到的马屁话比起他前十七年的人生加起来要多上几十倍都不止。

一直盯着维克多完全消失，然后又等待了大约十分钟后，罗伊忽然扬起了手。

斯密格?莱尔立即来到他身边，低声道：“少爷。”

罗伊眼神微眯着，看向窗外已经停歇的风雪，手臂落下：“行动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