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微使劲扳着男子扣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可不论她怎么用力,男子始终无动于衷,仍紧紧掐着。
式微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头脑已经不清醒了,眼前人影晃动,只是那双血红的眼睛始终紧紧盯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没有一丝害怕,只有满满的心疼,莫名的心疼着眼前如恶魔般的男子。
槿听见下人报告,冲进西厢院便看见了这一幕,看到被司徒图墨紧紧掐住的女子,眼里一阵惊艳,没想到她竟如此绝美!
看到她脸色通红,立马回过神来,对着式微急急喊道,“簪子,快,刺他!”
他这一喊声,正好将式微从莫名的忧伤中拉了出来。不禁心头一震,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不反抗?!
抬起右臂,又狠又准的将玉簪刺入男子肩膀。
“啊——”
男子一声痛呼,将式微甩出,抱着肩膀匍匐在地,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很是痛苦。玉簪还留在他的肩膀上,一股黑色气体从伤口处飘出。
式微爬起身来不停的咳嗽着,嗓子火辣辣的疼。看着不远处的男子,心抽搐般的疼,面上却依旧是冷冷地表情。自己为何一看到他的眼睛就会有心疼的感觉?难道这具身体和那男子有过羁绊?还有,自己为何会喊出“溪”这个名字,这个男子叫溪吗?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图墨!”槿跑到那男子身边,从怀中取出一颗黑色药丸,扶着男子服下。
图墨?他不是他!式微眼里划过一丝黯然。
司徒图墨抬起头,眼睛不再是如血般的猩红,而是深似一潭古井,黑色瞳孔如上好的墨玉。他转过头,随手拔下肩膀上的玉簪,毫无波澜的眼里顿时波涛汹涌,一片炽热。
镇魂玉?!!居然是镇魂玉!!!!
司徒图墨不敢相信地看着不远处的式微,疑惑,惊讶,不解,各种情绪交织。
看到司徒图墨紧紧抓着那只玉簪,槿也不由得细细打量着它,他没见过镇魂玉,也不知镇魂玉是何形态,更不可能想到人界太子千年来苦苦追寻的镇魂玉会在那么一只小妖手里。
是的,他知道式微是只狐狸精,从她进入院子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虽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掩住了气息,可是,她那条毛绒绒的尾巴却是太过显眼了。
所以当式微要求自己一个人去房间时,他允了,他知道,她是不想有太多人知道她妖精的身份。
看司徒图墨那样惊喜的表情,心不禁里有些疑惑,“太子?”槿轻声问道。
司徒图墨将视线下滑到式微那鼓鼓的亵裤,微眯着眼睛,听不出情绪,“她是谁?”
槿随着司徒图墨的视线看向式微,笑着说,“她啊,我朋友,一只小妖精。”
司徒图墨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一脸坦荡荡的槿,冷冷的问道,“既然知道她是妖精,那为何还要留她?”手掌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玉簪,难道这是一个阴谋。
槿笑着看了眼司徒图墨,又回过头看着式微,毫不在意的说,“这只小妖我瞧着挺有趣的,所以留了下来。”说着拍拍身上的灰尘,朝式微走去。
槿走到式微面前,看见式微脖子上那青紫的指印,还有两个地方被司徒图墨的尖指甲划破了,鲜红的鲜血和白皙的脖颈形成鲜明的对比。
叹息着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瓶子替给式微,这是玉露膏,没想到他还随身带这东西,式微毫不客气的用手指挖出药膏,涂在伤口处。
“他怎么了?”异常嘶哑的声音,像个破锣,式微眉头有些皱起,这下好了,再次伤上加伤了。伸手把玉露膏替给槿。
槿敛起笑容,“老毛病了,只是,明明因该是明天才对的。”仰头看向夜空,一轮明月,因为未到十五,所以并非满月。
十五吗?那叫图墨的男子每到十五就会狂吗?式微思量着。忽又觉得自己有毛病,陌生人罢了,关自己何事!
司徒图墨歇息了一会儿,抬起袖口,擦净嘴角的血渍。慢慢走到式微跟前,他个子很高,式微只能达到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