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图墨在湖面上却是如同行走在平地一般。风姿绰约的涉水而來。每一步脚下都能漾起一串涟漪。像是开在水面的花朵。带着粼粼的光泽。
可是他那隐忍的怒气却是让在场的人都为兰瞳捏了一把冷汗。
“图墨太子请坐。敝处简陋。若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兰瞳说的推心置腹。丝毫沒有算计的意思。说完还亲自给司徒图墨斟上茶水。声音温文尔雅。让人感觉很舒服。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让紧随司徒图墨而上了亭子的几个人都有些汗颜。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做到了这个份上。若要再说什么却当真就是自己这边不识趣了。
司徒图墨脸依旧冷冷的。眼睛着依旧卧在榻上的式微。虽然未置一词。可心里却是恨不得立马冲过去。将她囚禁在自己的怀里。决不让任何男子再见她一眼。
可是。他又担心自己这样做会让式微离自己更远。她不是一般的小女子。她固执倔强。又吃软不吃硬。对方态度越强硬。她反抗的情绪也就会越大。
唉。想自己活了几千年。竟然还奈何不了一个女子。司徒图墨心里不禁有些黯然。
饭桌上谈生意。不仅仅是现代人最喜欢做的事。古人亦如此。
觥筹交错间。已有人半醉。有人迷离。有人。依旧正襟危坐。喜笑靥靥。
半醉的自然是落纤儿。脸颊透着红晕。赖在花流连身上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可又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迷离的却是十一。本以为像她这般的女子。定是如江湖侠女一般恣意畅快的人儿。喝酒当然不在话下。却不想。她的酒量和落纤儿半斤八两。几杯下肚。双目就成了呆滞状。眼里一片朦胧之色。沒有焦距的着眼前的一切。像个局外人一样。
司徒图墨脸上哪还见方才的盛怒之色。俨然成了一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举手投足间全是优雅和高贵。端着酒杯的手指漂亮的仿若玉雕。
兰瞳。一张黑纱。什么也不见。可举手投足间尽显地主之谊。热情而不敷衍。每一寸都恰到好处。
式微收回打量众人的目光。举起爪子。甚是无聊的盖在自己的脸上。不再去那一群人。
式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处的。也不知道晚膳后又生了什么事。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是金乌西坠。月桂当空了。
点点星光透过层层云雾。将屋外照得亮堂堂的。白色的地面上倒映出婆娑摇曳的树影。
隐约听见脚步声。式微几乎不用多加猜测就知道了來人是谁。鬼使神差的又闭上了眼睛。放缓呼吸。听着屋内的动静。
司徒图墨推开门。到榻上还在熟睡的某只小狐狸。如雪一般的毛。蜷缩着身子。大大的尾巴蓬松的盖在身上。远远去。就像是一堆雪球一样。
轻手将房门给关上。然后放轻了动作朝榻边走去。听到声音。小狐狸的两只小耳朵细微的抖动了一下。的司徒图墨心里只觉可爱的紧。
感觉自己小小的身体被某人给抱了起來。贴着那温热的胸膛。熟悉的龙涎香。式微只觉口干舌燥。身体热。耳朵都不敢抖动一下。这滋味竟是比面对思九玄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