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一个肉·球像子弹一样冲了进来:“母妃母妃,我饿了,什么时候开饭?”
谢静婉冷酷的脸色立马柔和起来,“快到母妃这里来。”她搂过小肉·球肥硕的身子,慈爱地说道:“沉儿饿了?我这里有新做的点心,一会儿让人上一桌素斋。”
小肉·球正是谢静婉的儿子周彦沉,周彦沉撅着嘴说:“我不要吃素斋,我要吃肉!”
谢静婉哄到:“你父王刚刚去世,按规矩你是要守三年的孝,这三年中不能沾荤腥。”
周彦沉一听,不仅今天不能吃肉以后的三年都不能吃肉,就爆了:“我不!我不!我就要吃肉!”
谢妈妈在一旁道:“虽说规矩如此,但小少爷还在长身体,不吃荤腥如何能行啊?”
周彦沉一听谢妈妈如此说,忙道:“就是就是,我每天还要读书习武,不吃肉哪里能有力气?”
谢静婉还在犹豫,谢妈妈已经说:“我们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做,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谢静婉只好说:“行事小心点,别让人抓住把柄。还有,按照小少爷的身量做一身孝服。”
“是。”
周彦沉赖在谢静婉身上,问道:“母妃,我什么时候能当上王爷啊?”
谢静婉摸摸儿子的头:“快了快了,过几天你叔祖就有消息了,”
周彦沉从小就被母妃教导他是未来的鲁王,而那个从未谋面的大哥迟早要给他腾出位置,耳濡目染,周彦沉自小就以世子自居,府里的下人畏惧王妃的威势,也都顺着他。是以,周彦沉早就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子,稍不顺心就对下人拳打脚踢。谢静婉也知道自己儿子有时候脾气比较暴躁,但身为母亲总是觉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儿子性子躁那是下人伺候的不好,往往都是将奴才们罚一顿了事。
伺候周彦沉的下人们敢怒不敢言,只好和泪往下吞,纵使打得恨了也不能声张,之前有个丫头被打后哭哭啼啼的, 被谢妈妈落到庄子里干粗活了,比之在庄子上日夜劳作粗茶淡饭,王府里的锦衣玉食则会更加诱人。
不一会儿,一桌素斋就抬了上来。即使是素菜,谢王妃逢初一十五就要礼佛食素,王府就从外边从重金请来的做素食的大厨,专供王妃的饮食。
而周彦沉和他的父王一样无肉不欢,他只吃了两口就摔了筷子:“这什么东西,难吃死了!我要吃肉!”
谢王妃哄道:“乖啊,先吃几口凑合一下,下午晌还得去灵堂为你父王守灵呢。”
周彦沉撒泼地踢着桌子,桌上的盘碗丁零当啷乱响:“我不去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