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踱到红袖跟前,问道:“你似乎有话说,那本官给你机会你来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红袖拽出来自己的两只胳膊,砰砰砰就磕了三个头,“多谢大人救命之恩,这个孙春他不是人,是个禽兽??????”
“大胆!红袖,当初你伺候老王爷不周,如今还敢在此胡说八道,来人,给我掌嘴!”谢太妃一声令下,谢妈妈就准备亲自动手,如今最恨红袖的恐怕就是谢妈妈了,她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这个小贱?人!
“且慢!”周彦煜出声阻拦,“母妃,这红袖是父王案子的关键人物,何不听她先如何说,再有各位大人定夺。母妃如此阻拦,难不成是不想让父王被毒杀一案真相大白?”
“你!”谢太妃气得倒仰,却无法反驳,只好挥挥手让谢妈妈回来。
谢妈妈还要说什么,却被曹魏打断了:“虽说如今是在王府,但这里也算是一个临时的公堂,还望无干人等莫要扰乱公堂。”
“你!”谢太妃被这一番话气得浑身乱颤,她一堂堂太妃竟被一个小官说成无干人等,真是气煞她了。
雀儿躲在人群中,心中默默地为曹大人点了个赞。
周彦煜心中也是如此想,面上一片严肃,心中早就笑翻了。
红袖如今也豁了出去,别人不仁,还想杀了她灭口,答应她的条件肯定也做不到,她何必再为别人隐瞒,左右是个死,不如拉几个垫背的:“禀大人,奴婢家在齐州城外的一个小村子里,那年家父病重,花光家中所有的积蓄也没救过来,家里还有个老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家中田产都被叔伯侵占了,奴婢只好自卖自身,卖进教坊司,后来被王府选中,就留在老王爷身边伺候。
直到老王爷去了的前几天,二管家陈宝找到奴婢,说奴婢的母亲被叔伯害死了,弟弟也被卖进了小倌馆,若让救出奴婢的弟弟,就必须为他办一件事。”
陈宝已经面色白,他大声斥责:“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办事了!”
“大胆!没问到你,不许出声!”曹魏斥道。
红袖心绪已经平静了下来,她继续说:“奴婢进府以后,也算有一些恩宠,大概陈管家就是看上这一点,才找到奴婢的吧。”
曹魏问道:“他究竟让你做什么事?”
红袖说:“他让奴婢在赏花夜宴上,在王爷吃的菜里下毒。”
院中一片哗然,陈宝已经面如土色。
“奴婢不敢,他就威胁奴婢说,奴婢的弟弟若再不救出来,就、就??????”此事实在令人难以启齿。
“而且,他还说只是让老王爷身子虚弱不能下床的药,不会要命的。奴婢不想让弟弟在那种地方,只好答应了他。到了那天,奴婢一直下不了手,犹犹豫豫半宿,到快散席的时候才敢下毒,只是老王爷向来不吃冷掉的菜,奴婢只好逗引老王爷,说那道爆炒腰花壮阳补肾,老王爷哈哈一笑,又吃了一口,这才毙了命。”
周彦煜拳头攥得紧紧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有些人竟为了私利,就敢下毒毒害一条生命,他必然不会放过幕后主使的。
曹魏又问:“那你有是如何落在孙春手里的?”
说道如此,红袖就目眦欲裂:“当时奴婢都吓傻了,陈宝偷偷将我带到后门交给孙春,孙春将我带到城外准备杀到,可不知为何又不杀了,他将奴婢囚禁在一间密室里,日日蹂躏,若不是大人派人救了奴婢,不知道奴婢会何时被他折磨死。”
“你胡说!你明明是我从一个商人手里买来的,现在竟然栽赃于我,你是受谁指使!”这就是倒打一耙了。
陈宝下身已经渗出黄色的不明液体,其他人都嫌弃地纷纷退后一步。
谢妈妈脸上已经不成颜色了,她大声斥责:“大胆贱婢,是谁指使你的!”而后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定是红袖栽赃嫁祸,我儿没在王府当差,根本不清楚王府里的事情,这红袖就是她从外边买的,跟府里一点关系都没有。”
红袖冷笑道:“谢妈妈不必为自己洗白,孙春这个衣冠禽兽日日跟一帮亡命之徒混在一起,能是什么好鸟!”
谢妈妈还要说什么,就被曹魏打断了,“你说的这些,可有人证?”
“有,正是春风楼的牧瑶姑娘。当晚,奴婢一直下不了手,有一次手都伸了出来,却被牧瑶姑娘撞见了。”
“这也只能说明你是直接下毒的凶手,却证明不了是陈宝指使的你。”
此话一出,陈宝立马面露喜色,嘴中高呼:“大人圣明!”
“这、奴婢的确没有证据,可孙春却的确虐待了奴婢。”
“既如此,真相就大白了,凶手就是红袖。”谢太妃准备盖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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