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起来吧,朕知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虽然周彦煜让他起来,可周彦镇却不敢起来,毕竟那个人是他的生身父亲。
“此事朕知道了,你先回去,还照常听他的吩咐,朕自有计较。”
“是。”
退出殿外,周彦镇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
“见过世子,世子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奴才给您叫御医?”夏东海一脸的关切。
“不用不用,殿里太热了,我出去走走就好了。”抹了额头上的一把汗,周彦镇脚步不停,急匆匆走了。
“怎么了这是?”夏东海心中纳闷,但却非常有职业道德的不多问。
转眼到了中秋,宫里并没有大办,只每宫里送些月饼和水果就算过节了。
宣室殿后边有一个御膳房,专为皇帝一个人服务。
这天晚上,周彦煜将人都撵出去,悄悄带着雀儿潜了进去。
“你在一边儿坐着,我给你做完长寿面。”周彦煜将雀儿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己撸撸袖子开始下面条。
如今周彦煜与夏东海越来越默契,周彦煜一抬屁股夏东海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御膳房里的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全了,油盐酱醋都在手边,小油菜也都洗干净码的整整齐齐,就等着下锅了。最让人囧的是,旁边还放着一张菜谱,上边写着:将水烧开,然后将面条下进去,等面条快熟的时候,再将小油菜放进去烫一下,不要烫的时间过长,否则小油菜会黄。
“什么乱七八糟的!”周彦煜将菜谱扔进火炉里,还在心中默默地记了夏东海一笔,等着明天好好“赏”他。
好在有前一年的经验,食材又准备齐全,周彦煜做出来的面条倒还不算太烂。
“其实我挺喜欢老百姓的生活呢,妻子做饭,丈夫就烧火,一块儿做一顿热气腾腾的饭,比什么都幸福。”雀儿无限向往那种平淡的生活,只是这辈子注定是过不了了。
“这有何难?等我将事情处理妥当了,我们就去过这样的生活。放心,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都能实现。”
这大概就是最美的承诺吧。
也不知为何,两个人的唇就贴在了一起。
回到芳华殿,雀儿的头还有些晕晕的,脚下也是软绵绵的,似乎走在云端。
大概是因为月色太美太温柔吧。
这些日子,燕如意一直过得很憋屈。
“这是什么东西!这种东西也敢端上来给哀家吃,真是活腻歪了!”燕如意将一碗热热的燕窝粥泼在了跪在地上的小宫女脸上。
小宫女被泼了一脸,还憋着不敢哭,更不敢擦掉。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快下去,别在这里碍了娘娘的眼!”陈嬷嬷挥挥手,将小宫女撵了出去。
“娘娘怎么又脾气了,为个奴才不值当!”
“哀家天天在这里,都不能出去透透气,快憋死了!”
“我的娘娘,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要再忍几个月,拿了那个位置,娘娘想做什么不可以?”
就是因为她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忍着没出去,只能拿宫人们出气。
因为她怀着身孕,自然就免了守灵,这几天也就她娘亲和她外祖母来过,其他人从未踏足过。
第二天,谢静淑又进了未央宫。
作为外命妇,她也需要哭灵的,只是她地位超然,也没几个人能管的了她,所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娘,你终于来了,我都要闷死了!”燕如意抱着谢静淑的胳膊晃着。
“好了好了,别晃了,你晃的我头晕。”谢静淑扒下来黏在自己身上的女儿,训斥道:“都是做太后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
燕如意撇撇嘴,“说的我多老似的!”
谢静淑坐下来之后,问道:“这些天,皇上有没有来给你请安?”
燕如意摇摇头,“没有!”
气得谢静淑只戳她的脑袋:“就知道咋咋呼呼的,如今你占着礼法,你是太后他是皇帝,你是婶娘他是侄子,理应每天早晚跟你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