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雪的总裁办公室在风波集团总部的第23层,以前秦天河也在这儿办公,只不过前段时间从总裁位置上退了之后,他就搬到22层的顾问办公室去,把23层的总裁办公室让给叶暮雪了。
风波集团纯粹是民营性质的,秦天河在集团占有百分之九十的股份,另外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是在两年前划到了叶暮雪的名下,别小看只是百分之十,可风波集团固定资产达30多个亿,由此可见叶暮雪在秦天河心目中的位置了。这次提前禅让秦天河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所以他想把集团交给谁来打理根本不用开什么董事局会议,再说风波集团也没有董事会,反正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别人只有坚决服从的份儿。
除了赵敏这个专职秘书外,其实叶暮雪办公室前的秘书办公室里还有两个女孩子,她们的工作就是为总裁打扫一下卫生和接一下电话什么的,其地位就相当于打杂的,根本不能和赵敏那种秘书相比,不过即使这样,她们的薪水也足可以比别的集团秘书高很多了,所以她们并没有丝毫的不满,相反还格外珍惜这份薪水高又轻松的工作。
“我找叶总……是她让我来的。”秦玉关知道见叶暮雪必须要先和秘书说一句,要不人家一不高兴,完全可以摁下报警铃声招呼保安来把你请出去的。
“你是秦玉关秦先生吧?”其中一个戴眼镜的抬头问。
“是啊,我就是新上任的总裁秘书秦玉关,以后咱们都是在一个岗位上的同事了,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多多指点啊。”秦玉关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让那个女孩子感觉很受用。
“秦先生您太客气了,叶总在里面等着你呢。”我这个秘书怎么有可能和你这个总裁秘书相比啊,你是总裁的心腹呢,不过还挺客气的……女孩子边想边替他打开办公室的门,等秦玉关进去后这才轻轻的又把门给带上了。
挺宽敞的一屋子,办公室里也没有太多的摆设,就是一张桌子和南墙下面的一溜沙,再就是墙角那边有个关着的小门,看来里面应该还有一个独立的空间。屋子里这极少的摆设也被整理的一丝不苟,看来那俩打杂的小秘书每天都要进来清扫,整个屋子虽然会给人以空阔的感觉,但却同时也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叶暮雪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一动不动,乌黑的秀披在脑后,苗条的背影略显单薄,这让秦玉关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种想把她揽在怀里好好安慰一下的冲动。
秦玉关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表示他进来了,但却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叫她叶总?心有不甘。叫她叶暮雪或者和康风跃那样的直接叫暮雪?好像这样更不妥吧?毕竟也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充其量也就是挨她一耳光的缘份了。那叫她老婆或者喂?想到这儿,秦玉关扫视了一下窗口距离想:她会不会听到自己叫她老婆后,就把自己从窗户外扔出去呢?这个险可不值得冒。不过叶暮雪又不说话,也不转身,这算什么啊?难道让我来就是为了看你那窈窕的背影?
“你先坐。”叶暮雪终于说话了。
她转过身来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好像是在给秦玉关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那个康风跃的老子是庆岛的常务副市长,手里攥着城市规划建设这一块的大权。本来,风波集团在几周前就以投标的方式获得了金城老区的旧村改造工程的许可,公司在这一块也付出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就在我们悉心准备大干一场时,昨天早上收到了市规划局的传真,说老区的改造工程暂时搁浅。同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市审计局的人也是从昨天早上开始,就进驻进了集团的财务科,说风波集团有什么不良资产,牵涉偷税漏税,所以要清查一下。”
秦玉关没有插嘴,只是用心的听。
“……清查财务并不是什么坏事,我们风波集团根本没捣鬼,所以也不怕什么。可自从审计局的人来了之后,展风银行随后也不再为我们提供贷款……并且风波集团名下的凤求凰酒店也遭受到了区公安局的干扰,说什么酒店内有卖粉ayn的,需要每晚清查,但那样谁还来凤求凰?所以,我怀疑这一切的突事件,肯定是一件事。先是规划局出面让改造工程搁浅,再就是审计局无缘无故的进驻风波,随后又是展风银行的拒绝合作,再加上区公安局的故意找事可以看出,这一切都是冲着风波集团来的。这两天我一直在和秦伯伯思考,到底是我们得罪什么人了……”叶暮雪轻轻的咬着下唇,一脸的无奈。
别看她平日处理集团业务井井有条,出入也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攀的样子,其实她也就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而已,在集团遇见多重打击后,一时间没有自乱阵脚而是在这儿冷静的分析各种原因,也算是了不起了。
“所以你才犹豫着接下了那个什么康公子的花,你这样做只是为了能够找一条可以接近康市长的捷径,从而来弄明白这一系列的事情真相。”秦玉关虽然不懂商业,但不代表他看不出这些猫腻。酒店被干扰的不能正常营业,规划局的搁浅通知,审计局的故意找茬还有展风银行的拒绝合作。并不是说这些事风波集团以前没有遇见过,但这一切能够在两天内同时出现,那就不正常了。
很反常,反常既为妖。
听到秦玉关说出自己收下康风跃献花的理由后,叶暮雪没理由的心里一轻,好像那些烦人的事都比不上被秦玉关理解她的所作所为重要。端起秘书泡上的咖啡,叶暮雪轻饮了一口说:“是的,我的确是想走这条路……不过我没有打算用什么美人计之类的,就想和康风跃交个朋友,进而认识他父亲……”
“呵呵,可是我的出现打乱了你的部署,我是不是该对你说一句抱歉?”秦玉关也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只不过他没有喝,只是喜欢手里有杯饮料的感觉,因为他平日除了酒外就是喝茶,对这种外来产品他一向是不怎么感冒,很多时候他都在想他这样做是不是和支持国货这个伟大的爱国主义思想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