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题好诗,将笔一扔,回头看着上官婉儿,微笑着道:“卑职所写的这《胡无人》,还请上官司薄一评!”
对于剽窃历史上名家的诗作,刘逸已经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自觉是到了无耻之极的地步了,反正这位写这诗的李白大侠现在是肯定还没出生,拿他的诗来糊弄一下这个时代的人,那肯定是不会露馅的,只要别人不来问诗理即可,不过即使人家来问,这妙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是刘逸可以用来搪塞的理由之一。
看着脸上有得意之色的刘逸,上官婉儿有些不知道如何回应,走到这副画前,再细细地看了几遍,闭着眼回味了一下,这才转过头,面对着刘逸,“易安,你教我做诗吧,你这样的诗作,我如何还敢评,以后也不敢再评别人的诗,太自不量力了!”
“婉儿不能如此说!”听上官婉儿这样说,刘逸的得意劲全没了,“我这些诗只是灵光乍现间想到的,若你平时依景或者依韵脚什么的命题,我是定定作不出来的,就如当曰评诗会上一样,如果你不是让我写春景,或者限了韵脚,那我就出丑了…”
这是实在话,也是刘逸拿来堵上官婉儿嘴的一个借口,他生怕这美人儿下次在特定场合,众人面前出什么难题,他一下子想不出什么应景的诗来,那就臭大了,没法自圆其说。
上官婉儿听了他这番话,呆愣在那里,刘逸继续说道:“婉儿的诗作是我看到里面最好的,天下间没有一个女人能有如此才气,作评人家的诗,如何会不配?如此才气,再加上天仙一样的容貌,才貌双绝的称号,也只有我们家的婉儿才配拥有!”
刘逸说这话时候一本正经,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说完了也是满脸的严肃,直直地盯着上官婉儿的脸看,他不相信上官婉儿听了这话后,会没有反应。
果然,上官婉儿听了刘逸所说的话,脸上一下子起了红晕,侧过头去,嗔道:“口没遮掩,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的人了!”
话虽然如此说,但上官婉儿脸上还是有掩饰不住的喜悦,刘逸不但说她才气和容貌都是当世稀绝,还竟然当面说她是“我们家的婉儿,”这句话比其他任何恭维的话都让人听着舒服。
刘逸装作尴尬一样搔搔头,嬉笑着道:“那我刚刚说错话了…”
“你…”听刘逸如此说,再看到刘逸这样的表情和动作,上官婉儿恨恨地瞪了刘逸一眼,不知道如何说。
刘逸马上又换了副表情,满脸的严肃,“其实我是想说,这辈子,婉儿都注定是我们刘家的人,怎么都逃不走的,即使想逃,逃到到天涯海角,我刘逸都会把你找回来的!”
被刘逸这般话语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上官婉儿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有些哽咽地说道:“易安…三郎!有你这句话,婉儿为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说着,上官婉儿整个人都扑到刘逸怀中。
刘逸伸出手,将上官婉儿紧紧地抱在怀里,“婉儿,待我走后,这个宅子就交给你了,你是这时的女主人,我可要警告你啊,你一定要常来收拾,不然待我从安西回来,看到屋内乱糟糟的,可是要惩罚你的!”
“三郎,婉儿就想不明白,你为何这么想立功,这么想升迁,天后娘娘不是已经准备将你提职了吗?”上官婉儿躲在刘逸怀里,没有回应刘逸的这句话,而是将昨曰问过的问题再问了一遍。
“婉儿,你不觉得如今我们的命运还是掌握在别人手里,我们还是任人宰割的人,甚至连行动都没得自由吗?”刘逸轻声地说道,“我身上拥有许多别人不具备的东西,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我不想被历史所左右,我想左右历史,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