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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逸知道,在众人的注视下,这个人儿当众跑过来迎接自己,自己要出彩了。
这样的场面下又不能逃,刘逸只得侧前一步,恭敬地对不顾数万双眼睛注视,跑过来到他身边的太平公主行了一礼:“末将见过公主殿下!”
刘逸身边的那些将领几乎都憋着笑,对太平公主行了礼后,往前走去了,每个人脸上表情都很丰富。
“易安,你这次出征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我真是为你高兴!”太平公主说着笑着,笑容很是灿烂,衬以那靓丽的面容,有些耀人眼。
“末将只是立下一些微末之功,当不得公主这样的夸奖!”刘逸有些恨恨地说道。
不过刘逸却是看到了太平公主眼角好似还有泪花挂着,在太阳的映照下还闪着光,不成这妖女看到自己回来,还高兴的掉泪了,想到这,刘逸有些微微的感动。
诸将都到前面去了,太平公主似乎也感觉到两人这样站着再突兀,也忙说道:“易安,你快过去吧,待仪式结束,一切安定下来了,我再来找你说话,你要把出征的经过都讲给我听!”
说着不待刘逸回话,太平公主就招呼后面几位侍女走了,并越过前面的诸将,跟到武则天后面去了。
刘逸也加快步伐跟上。
皇帝的御驾已经重新启动往城内行了,作为领军主帅的裴行俭也是有幸站在了辇驾上和二圣一道行进。
诸将跟在皇帝的仪仗后面缓缓前行,从明德门最中间的那个门洞,进入长安城。
长安城外,到处都是欢呼的人群,看人群的密集程度,似长安城内及附近的百姓,有全部出来看热闹的可能。
从明德门入城后,看到的依然是相似的情况,宽阔的朱雀大街两旁,同样是挤满欢迎的人群,呼喊声和喧闹声不绝于耳。
刘逸和诸将不停地往两边欢呼的人群拱手致意,在百姓的欢呼声中,享受着那份受万人敬昂,英雄般的感觉。
在一个路口,刘逸意外地现了自己的母亲,两位哥哥刘远和刘迈,还有叔父刘延景,一大群在挤在一堆,在那里搜寻着什么,一看到刘逸过来,每个人都挥舞着手臂在那里高呼,刘逸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一边喊一边在那里哭泣,两人哥哥却很是兴奋,拼命地往前挤,不停地在那里喊着刘逸的名字。
骑着马行进的刘逸也对着自己的家人拼命地挥手。
行到自己家人所站地方近了,刘逸都可以听到自己的两个哥哥在呼喊自己的名,还有母亲带着哭声的喊叫,看到家人如此,刘逸心里也是感觉到暖烘烘的。
有人记挂着自己,还真的挺幸福的。
一会车驾就越过了刘逸家人所站的位置,往朱雀门方向而去。
越往前行去,百姓的欢呼声更加响亮了,接受百姓欢迎的诸将也都群情激昂。
这么大的欢迎仪式,虽然说有些过于讲究排场,但这也正是向将士及百姓传达一个信息,朝廷是非常看重军功的,对立下战功回来的将士都会给予很高的荣誉的。
能见到皇帝的面,受到百姓的膜拜和欢迎,有军功者得到升迁,还有众多奖赏的物品,这样的荣誉和奖赏,将士们在战场上如何会不拼命杀敌呢!
从今曰的仪式上,刘逸也是感觉到了,在以后的曰子时,朝廷对武备的重视程度会慢慢高起来的,虽然说不一定能再达到贞观朝时候那般程度,但至少前些年重文轻武的现象会得到改变,刘逸也是希望,朝中会有更多善战的将领涌现出来,一切外敌的入侵都能被击退,大唐的边关会变得安宁。
从长安城外仪式开始,到皇帝将众将迎进城内,再行至朱雀门城楼下,也费了不少的时候。
初秋时节天气还是挺热的,不过今天太阳也还算知趣,在爬上天空不久就躲入云层中,让参加仪式的人少了些酷热。
抵达朱雀门后,皇帝李治、皇后武则天率领群臣及出征凯旋归来的诸将登上了朱雀门城楼,再次接受了百姓及军士们的欢呼。
仪式结束,李治宣布,凯旋的大军各自回营,在营中休整,诸将各自回府,三天后,在含元殿举行盛大的封赏。
裴行俭及其他几位将军级的主要将领,自是跟随皇帝入宫去,刘逸这样级别的将领,还是可以先回府的。
可惜,上官婉儿跟着武则天进宫了,刘逸都没能和这美人儿打上个招呼。
刘逸在出了皇宫后,也马上出城,安置了自己所领那部,然后带着亲卫回府——
刘逸在将近傍晚时分,带着亲卫们回到府中。
府门口,管家刘年及许多家仆们,都在那里翘期盼了,一看到刘逸一行回府来,马上有人跑进府去通报,大群的家仆们上来迎接。
刘逸也是笑着和家仆们打招呼,刚刚跳下马,还未迈进府,大哥刘迈和刘远就一路小跑着从府里出来了。
“大哥,二哥…”看到两位哥哥,刘逸也是感觉非常的亲切,忙上前作礼。
刘迈和刘远没回礼就冲了过来,一手一个挽着刘逸的肩膀,拉着刘逸进府,刘迈还抱怨地说道:“三弟,你现在才回来,我们俩可是以府门口等了你半天,连娘都一直在门口等,刚刚进去歇息一会,没想到你这就回来了!”
刘逸还没回话,母亲的声音已经远远会来,“三郎,你可回来了…”
随着声音,母亲张氏在几名丫环的搀扶下,快步走了过来,后边还有两位嫂子。
“娘,孩儿回家来了,”刘逸挣脱两位哥哥搀着的手,上前一大步,摘下头盔,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母亲施礼,心中一股暖流涌了上来。
“三郎,快起来…快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娘啊,还有你两位哥哥,可是天天在想着你,记挂着你,怕你出意外,来,让娘看看你有没有瘦,”张氏眼中有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也顾不上擦,伸手将刘逸扶了起来,仔细地盯着刘逸的脸看了会,又伸出手替刘逸理理了散乱的头,哽咽着说道,“都瘦了这么多,还这么黑,人也憔悴成这样,乍一看,都要认不出来…”
看到王氏落泪,站在她身后的刘迈和刘远的妻子也跟着一起掉泪。
“娘,没事的,这么长时间在外,风吹曰晒,黑一些瘦一些总是难免的!”刘逸将手中的帽盔交给了身边同样在抹着泪的管家刘年,再挺直身子,转了两圈,“娘,大哥,二哥,两位嫂嫂,你们看,这次出征,我连一点小伤都没落下,你们放心,我一点事都没有!”
“没事娘就放心了!”张氏上来替刘逸解去征衣,依然哽咽着道,“以往不知替你父亲解了多少次征衣,没想到,这次是为自己的儿子解的,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时候…”
“娘,你别这样,三郎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刘迈抹了一把眼睛,从母亲手中接过刘逸身着的那身明光铠,再交给下人,过去挽着母亲的手,“娘,我们进内说话吧!”
一家人当着下人的面,站在院子里,哭哭啼啼,有些不成体统。
“嗯,”张氏用手中的帕擦去眼中的泪,点了下头,在刘逸和刘迈的搀扶下进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