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欧阳谦感到不解的地方,只要当时有人多出那么几千块钱,他就把毛料给卖了,不过一万块而已,对赌石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稍微能看出一点蹊跷的人都会赌一把,切涨了自然不用说,切跨了也不过一顿茶钱而已。
百思不得其解之后欧阳谦又想起一件事,便道:“钰儿,你解开的那块毛料呢?拿来爷爷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让你们没有判断正确?”
一提那毛料,欧阳钰顿时愣住了,讪讪道:“爷爷,我……把那废料给卖了,刚好有人说要回收,价钱还比平常略高一些,所以我就卖了,对了,转头我就用那钱买了另一块赌石头,赌出了一块芙蓉种的……。”
欧阳钰没有说完,欧阳谦就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维安,你方才说留意到是那个女孩子劝说那个肖大少出价的?”
苏维安连忙答道:“师傅,我只是看那个女孩子在肖大少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他就出价,所以猜的,并不确定,不过之后我又留意到价钱攀升的时候,她劝过肖大少一句好像是叫他别赌气,第一次姓肖的没听,师弟出价两百万之后,她好像又劝了一句,姓肖的才罢手。
这就对了,也许他们想错了,一开始对方就不是判断毛料能切涨,她想要的就是那些碎玉。
只是她要那些碎玉做什么?
欧阳谦想了一会得不出答案,不禁暗暗摇头,他想那么多做什么?这个世界上古怪嗜好的人多得很,有些人就喜欢收集一些别人认为不值钱的东西,倒是他,一把年纪了,还那么好奇?萍水相逢的一个女孩子而已。
“爷爷,您这么了?”欧阳钰看到难得看到爷爷有些纠结的样子,很是纳闷,道:“这究竟是谁要出价有什么重要么?赌石而已,管对方身边七大姑八大姨什么反应做什么?吃撑了没事干么?”
欧阳钰这话时在讽刺苏维安,最看不起苏维安的就是这点,说好听点是观察入微,说难听点就是婆妈,可偏偏爷爷却很欣赏他这一点。
苏维安当听到,他早习惯了师弟的这种挑衅。
“没什么,只是这次盘山之行收获不小,我们明日就回去了。”欧阳谦恢复了笑容,淡淡告诉他们。
“这么快?”
欧阳钰第一个反应就是爷爷这么变得那么胆小了,因为怕人报复,所以要提早离开?
自己的孙子,欧阳谦相当了解,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便解释道:“过不久就是董老的七十大寿,过了七十他就要封刀了,我跟董老几十年的交情了,得好好准备一下礼物,顺便看看他能不能再封刀之前,帮我把这一块玻璃种翡翠加工一下。”
苏维安道:“师傅,这董老之前都好几年没动过刀了,也跟封刀差不多,据说眼神不大好了,我们最近很多玉饰都是他徒弟罗世帆加工的,您不是也很满意么,这玻璃种翡翠难得……若是要董老勉强动手,只怕……。”
以欧阳谦和董老的关系,只要欧阳谦开口,董老是不会拒绝的,只是年轻人终归有年轻人的想法,苏维安觉得翡翠加工是个细致活,考验人的眼力和腕力,这董老毕竟年纪大了,稍有差池,这一块好料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