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茶楼里,沈星辰拿着洁白细腻细瓷杯看着茶杯里碧绿的茶叶,问着那淡淡的茶香,耐着性子听欧阳谦说了一堆关于面相的话。
她本来以为欧阳谦唤住她是想要探问关于爷爷的事,或者说是问上次想要趁火打劫购买爷爷的那样宝物,她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爷爷只告诉她,时机到了自然会给她,她也没有太在意,顶多就是一件值钱的古董。
这次看到欧阳谦连赌石爱好者都喜欢看的解石过程都不看就追出来了,以为他有什么重要事,比如对爷爷的那件宝物还不死心。
她之所以答应一起来喝茶就是想要把话说清楚,免得这老头去纠缠爷爷,甚至背地里使出什么龌蹉的手段。
却没想到这欧阳谦根本不提爷爷,直说盘山之后一直想着她,想着欠她一份人情,要不是最近事情特别多,还想要去盘山一趟云云。
这些话要是年轻人说起来还好一些,一老头说一直想着她之类的话,真让沈星辰全身起鸡皮疙瘩,上次医院病房外边听到的话,让她这个老头的印象完全改观,之前的和蔼可亲变成了虚伪狡诈。
探问了几句之后,沈星辰觉得自己似乎想多了,这老头一点都没有提及爷爷的事,甚至也没有说在医院见过她的事,或许上次在医院她并没有认出她来,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他是在演戏。
好容易等到欧阳谦从她的眉毛说到鼻梁再到下巴,最后把她的五官全部挑剔完,可还是意犹未尽,提出要看掌纹。
沈星辰手中的茶早就凉了,她忍不住道:“欧阳老伯。您说得都对,我这个人的确很有财运。现在真的也不缺钱。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小姑娘,年纪轻轻一点耐心都没有,这怎么行?”欧阳谦依旧笑眯眯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沈星辰也不好太过疾声厉色,只道:“我财运那么强,还要耐心做什么?话说老伯你不是喜欢赌石么?现在该出结果了,你该回去看看吧,别错过了难得一见的玻璃种血美人。”
欧阳谦摇摇头,很肯定的说:“不用看。那块毛料解不出值钱的翡翠。”
这老头在的赌石技巧也很高明,沈星辰见识过,当即扬扬眉:“那您老还替我担保,感情是想要让我赔大钱啊?”
“别误会,我能断定那毛料解不出值钱的翡翠是因为那毛料落在了宋雅的手上,那丫头我从小看着张大她的面相尖酸刻薄是个失财像,又有一双漏财手。她没有那个运气。”欧阳谦解释起来。
沈星辰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讥笑:“她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然后您就看着她买一块注定要赔钱的毛料?”
这什么人啊!还真好意思说呢。
欧阳谦叹息一声:“命里有时终须有,这是注定的,宋雅那丫头注定要失财,躲过这次躲不过下一次,再说了那块毛料在她手里解不出翡翠,在别人手里就不一定了。比如在你的手里就一定能大涨。我要是阻止了,事后宋家人还不把我撕了。”
好吧。沈星辰也不想再说什么自己是无神论者或者不相信这些迷信学说之类的了,干脆直接问道:“欧阳老伯今天刻意叫住我不会只是想要给我算命吧?有什么目的直说吧。”
欧阳谦笑了笑:“还是让你看出来了。”
无缘无故的看不出来谁看不出来啊,沈星辰耐心全都跑光了,那一点点好奇心也没了,想着干脆找个什么借口走掉算了,正想着,她的手机响了,刚听了两句,她赫然站了起来,匆忙道:“我有急事先走了,欧阳老伯再见。”
“诶!我还没说……”
没等欧阳谦把话说完,沈星辰已经跑下楼了,最后听到她还拿着手机,急急说道:“我还在附近,就是在……”
人家明显有急事,依欧阳谦的身份也不好追上去硬拦住人家女孩子,望着她的背影,欧阳谦真的很懊恼,方才怎么就不长话短说呢,不过她到底有什么急事走得那么急,连他想要说开车送她都没机会。
正想着,他的手机也响了,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徒弟苏维安来的电话,这才记起苏维安还在翠缘轩等着看解石的最后结果。
其实在这之前,他已经仔细看过那块毛料,谭老板擦出的那个口子露出的玻璃种血美人品相是很好,颜色水头都完美,只是有一点,看起来似乎有些淡了,不是说翡翠的颜色淡,那点翡翠给人一种很薄很弱的感觉。
这又是他的一项绝活,可以根据擦出窗口翡翠翡翠颜色的浅淡断定是不是靠皮绿,多年赌石的经验告诉他,那块还有玻璃种血美人的毛料极有可能是块靠皮绿,再加上这宋雅的面相极其尖酸刻薄,没有财运,所以他敢断定,这块翡翠绝不可能赌涨,
真是想不到,他居然看走了眼,神仙难断寸玉,赌石真是没有绝对啊,苏维安在电话里的语气也很懊恼,充满了后悔。
别说苏维安这样的年轻人,就连他这一把年纪见过不少好东西的人也不禁为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