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公主,太子吩咐,在他没有回来之前,公主不得离宫门半步。太子还吩咐了,请公主好好地照顾皇上,等候他的好消息。”守护宫门的侍卫肃然道。
南宫夏惊得退开了三步。
哥哥这是干什么?他是干什么?他想要软禁她吗?
南宫夏无法出宫门,这让她快要气疯了,她回到公主殿,将南宫苍小时候送给她的所有东西,全部翻出来,砸碎了。
那冰寒地面上洒落一地的破碎残物,似在述说着一个遥远而美好的故事,也似记忆破碎,往事不可追忆,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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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斜照,霞光漫天。
三天了,又是三天。
落月王朝的南宫门外,每到这个时候,那俊美清傲的少年帝君,便默默地站立在那里。他的视线定定地凝望着某一处,深邃冰寒的黑玉子眸中,漾起无数的浪花,翻腾不已。
箐儿,你就在那里,对吗?
箐儿,你跟他在一起了,对吗?
箐儿,可是朕很想你,很想你,怎么办呢?
那道淡雅清冷的身影自从那日跨出了南宫门之后,他的心就突然变得空落落的,惶然而焦虑。那里,似被人残忍地挖去了一处,一处最珍贵的地方。
胸口上的心,又开始隐隐地作痛起来。少年帝君的眼中,似有水雾飘起。
箐儿,你挖走了朕的心,朕难受得要命,朕要怎么办?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身侧的双手,握紧了,松开了,又握紧了,松开了,反反复复,好几次了。终于,他还是克制住了去找方箐的念头。
他此去若是一个控制不好,便可能再次让她恨上了他。
罢了,罢了,少年帝君仰闭上眼眸,神情黯然。
身后不远处,急若风雨的脚步声,飞速而来。
有侍卫躬身来报。
“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朝阳王朝未向凤舞王朝兵,却在离我朝边境线上不到三十里处驻地扎营三十万大军,看情形,是要先向我朝兵攻袭。”
御天麒蓦然睁开眼眸,收敛了眼中的痛楚之色,他转身,剑眉微微单挑,黑眸之中水波平静而清寒。而后他扬手挥起,沉吟道:“再探。”
“是。”侍卫领命而去。
南宫苍生性多疑,他此番行事,看来其中定然有诈。不过——
御天麒黑玉子眸蓦然瞳孔一缩,他犀利而危险的眸光略过宫殿的高处,飘向那座富丽堂皇,代表后宫最高尊荣的殿顶——乾宁宫。
随后,目光一冷,龙袖扬起。“小豆子。”
“奴才在。”
“传朕一道旨意,令骠骑大将军赵文虎领精兵三千,穿过朝阳王朝的边防线,过关山狭道,引敌兵进道,一举歼灭。”御天麒神情肃然,他冷冷地命令道。
“是。”
“另外告诉赵文虎将军,待等他引导敌兵进道之后,立即送信号烟火,我方救援大军十万良将会从后方包围关山道口,来个瓮中捉鳖,里外接应。”御天麒拳头紧紧地握起,他黑玉子眸闪过一道异常的寒光。
“是,奴才一定将皇上的意思一字不差地传递给赵将军。”小豆子转身急匆匆地离去。御天麒默默地立在那里,深邃清寒的眼眸之中,光泽变幻,令人看不清楚。冷硬的唇瓣,勾起一抹残忍而嘲讽的弧度。
如今落月王朝根基已稳,有些事情也该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