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殿里已经没人了，可见是张道士让人吩咐的不再让香客来了，“哥儿随我进来吧！”

张道士说这番话贾宝玉也没有太大的意外，十日的时间韩万里既是准备了就万万没有不告诉张道士的道理，贾宝玉跟着张道士到了殿后面。

张道士屏退了其他人对贾宝玉说道：“哥儿把手给我。”

贾宝玉依声伸出了手，张道士在贾宝玉脉搏处把持了许久，最后是叹息一声道：“我倒是没有想到哥儿还是那种练武奇才，竟是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到了《抱朴子》的第三层，如此也算是韩兄后继有人啊！”

贾宝玉听了倒是颇为不好意思，道：“并不是什么奇才，只是开始的时候端的就到了第三层，现在几个月过去了却是一点进展也没看到。”

“这样吗？”这个倒是让张道士惊讶了，本来他以为贾宝玉是那种每日进境都比旁人高的天才，似这般状况着实让张道士惊讶了一下，“哥儿最近可曾吃过什么东西？”

贾宝玉摇了摇头道：“不曾吃过，不过好像和师傅给我的《素女经》有关。”

“《素女经》”张道士这次完全是惊愕了，“你竟是练成了《素女经》。”

贾宝玉见张道士这般反应便是知道张道士是知道《素女经》的，贾宝玉点了点头道：“我也不知算不算练成，我说要帮着林妹妹调养身体，师父便是给了我《素女经》让我在修习《抱朴子》之前试试看，一试之下却是成功了。”

张道士沉默了好一会，再次的抓住了贾宝玉的手道：“哥儿往手上运一点内力。”

贾宝玉应声做了，张道士感受了一下点了点头道：“的确是和《抱朴子》的内力有所不同，如此可见哥儿是练成了《素女经》了，若是韩兄泉下有知怕是会极为开心的吧！哥儿竟是做成了他这辈子都不曾做到的事情。”

对于已经学会的贾宝玉并不是很在意，贾宝玉在意的是《素女经》的功效是否有用，“张爷爷，那个《素女经》真的能帮着林妹妹调养先天不足的问题吗？”

张道士听了稍稍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倒也没有定论，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既是补了不足，那便是要有一些亏损的，当年我也帮着研究过，的确是有用的，不过我却是不建议哥儿现在正式的运用，这个至少要等哥儿的《抱朴子》到第四阶段，到那时《抱朴子》才能承受住消耗。”

“如此吗？”贾宝玉着实失望了一下，倒不是因为现在不能帮黛玉调养身体，即便是可以，那也是数年之后的事情了，贾宝玉本来是想着利用《素女经》看看能否提升自己的水平的，这也是贾宝玉最后的一个方法，现在却是确定不行了。

张道士看出了贾宝玉的一点失望看着贾宝玉道：“哥儿可还有什么忧虑？”

贾宝玉点了点头带着一丝希夷的问道：“不知道张爷爷有什么方法能让我近期内到第四层。”

张道士一听面色便是严肃了起来，“宝玉你万万不可有这种想法，除了一些奇遇中规中矩才是合适的，不然的话必当早亡，你万万不能急于求成，莫说我不知道，便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贾宝玉听张道士这般说也只得作罢，忆起韩万里的事情贾宝玉问道：“不知道师父他被葬在哪里？”

张道士听贾宝玉问了韩万里的事情点了点头，“哥儿果然是有心人，若是哥儿今日不问这个问题我怕是对哥儿的观感要下降许多。”随后张道士说出了韩万里埋葬的地点。

清虚观所在山的后面有一片墓地，历来清虚观死去的道士都是葬在那里的，下了山贾宝玉让人饶了些路，到了一边便是下了来，也不曾带人，也不曾带东西。

从墓地头一直行到中间，在一个不曾有名字的墓碑前停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了临走前张道士给贾宝玉的那支微微裂缝的洞箫，那是韩万里说若是贾宝玉还能忆起他让给贾宝玉的。

声音显得有些空洞又有些不准的《笑傲江湖》在空挡的墓地上飘荡着，贾宝玉有些记不清韩万里的面容了，却依旧记得他当初的哪一点笑容，或许在另一个世界对她而言才是好的，贾宝玉这样想着却是知道，只有在这个世界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才能好。[

吹外之后贾宝玉轻声的说了一声‘再见。’

转身走到了黛玉的轿子前，对黛玉说了一声，“我们走吧！”

黛玉轻轻地‘嗯’了一声，贾宝玉便上了马，驶向了回荣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