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郡主倒是不急着走,盯着赫连轩。大有赫连轩不走,她也不走的意思,赫连轩面容温融,笑意浅浅的开口:“郡主,我与小羽儿有话要说,郡主自回吧。”
永乐郡主不高兴的开口:“我不累,我还有话要与小羽儿说呢,赫连皇子还是先走吧。”
赫连轩面容微沉,这永乐郡主一直阻挠他和小羽儿单独相处,实在是可恨,她这分明是帮助南宫凌天,看住小羽儿。
花惊羽望了赫连轩一眼,又望了望永乐郡主,轻易看出永乐郡主乃是捣乱,赫连轩似乎真有话要与她说一般,逐开口吩咐永乐郡主:“永乐,你回去休息吧,赫连有话要与我说呢?”
永乐的眉死死的蹙起,这死男人有什么话要与小羽儿说啊,不会是想和小羽儿表白吧,不行,她越的不能让他们单独说话了。
“小羽儿,我也”
“盈盈,”花惊羽伸出手来推永乐郡主,催促着她:“你快回去休息,连日坐马车难道你不累吗?快回去吧,别倔了。”
永乐郡主无语,望了望花惊羽又望了望赫连轩,冷哼了一声,最后身形一展总算离开了,看来她还是派人去通知凌天,他再不出现,他的女人要被人挖墙角拐跑了。
雅间里,阿紫和绿儿两个人直忤忤的站着,不给赫连轩和小姐独处的机会,但是花惊羽却开口了。
“阿紫,绿儿,你们出去守着吧。”
“小姐,”两个丫鬟不乐意了,不过迎上花惊羽的瞳眸时,总算不说话了,嘟着嘴巴走了出去,两个人小心的注意听雅间里的说话声。
雅间里没人了,花惊羽望向赫连轩,温声开口:“赫连,生什么事了,我觉得你有话要说?”
赫连轩眸光温柔如水,散出淡淡的晓月般的光泽,定定的望着花惊羽,慢慢的那瞳眸炽热起来,修长如玉的手伸出来握着花惊羽的柔夷,和风一般轻柔的声音响起来:“羽儿,你现在退了太子的婚事,有什么打算?”
花惊羽虽然对男女之事有些迟钝,不过却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尤其是在南宫凌天永乐郡主等人都提点过之后,对于赫连斩的神情此时恍然有些了悟,难道说赫连轩喜欢她,他想娶她?这念头一起,花惊羽有些呆,她从来没想过赫连轩竟然真的喜欢她。
这样清风晓月,仿似明珠一般耀眼的男子竟然喜欢她,按照道理她该喜欢他才是?可是她很认真的望着赫连轩,去感受自已的心情,却感受不到那种喜欢心跳的感觉,有的只是欣赏,就像欣赏一件美好的东西一般。
“赫连,你忘了我告诉过你。解除掉了太子的婚事后,我要找到一个人。”
花惊羽温婉如水的开口。赫连这样令天下无数女儿家动心的男子,即便自已没有心动,她也不忍心伤害他的心。
赫连轩才惊天下,素来聪明绝顶,花惊羽眉色一动,他便知之心意,心瞬间冰凉一片,只觉得被人当头浇了一顶冷水下来,透心的凉,连修长的手指也冰凉一片,不过很快他便恢复如常了,并没有放弃,他明明早就知道小羽儿对他还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所以又何必失望,。
“小羽儿,退掉了燕云国太子的婚事,你在燕云国恐怕很难再待下去了,不如随我一起前往西陵国如何?”
赫连轩温和的说道,小羽儿退掉了南宫元徽的婚事,南宫元徽身为东宫太子,岂能平白的受这等污气,定然会找她的麻烦,日后若是南宫元徽位临君位,只怕心里更是不爽,小羽儿待在燕云,只怕不得安生,如此看来倒不如随了他前去西陵。
花惊羽挑眉望着赫连轩,淡淡的叹口气:“天下何处是净土呢,就算我去了西陵,西陵国真的就太平了吗?”
赫连轩一怔,随之沉稳的开口:“小羽儿,若是你不愿意待在西陵,那么随我前往魔皇宫,我们永世不理世间俗事如何?”
花惊羽呆了,她做梦没想到赫连轩对她用情竟然如此的深,惊才艳艳的西陵第一皇子竟然愿意为了她,永世不理俗事,也就是他愿意为了她放弃西陵的身份和皇位的高座,终身待在魔皇宫里。
赫连斩握着花惊羽的手,眸光希翼的望着她,柔润如水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带着淡淡的盎惑。
“小羽儿,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雅间里一片安静,花惊羽怀中的小白望了望赫连轩,又望了望自家的主子,最后摇头摆尾表示,小羽儿,行,我看这个男人不错,是个痴情种子啊,比那个坏男人好多了,小羽儿答应他吧,答应他吧。
小白得意的想着,定要撬了那坏男人的墙角,敢和它抢小羽儿,它要和他斗争到底。
阿紫和绿儿没有听到声音,不由得着急了,紧张的面面相觑,怎么办?若是小姐真的答应了赫连轩,那王爷怎么办?
王爷啊,你的女人要被人家拐跑了,你在哪里啊。
两个丫鬟正在纠心哀嚎,身后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两个人一掉头便像看到救星似的,眼里冒着火花,飞奔着迎了过去:“王爷?”
南宫凌天挑起狭长的凤眉,一抹幽寒凌厉隐于瞳眸之下,冷淡的扫了一下阿紫和绿儿,一言不吭的大踏步的往雅间走去。
雅间里,花惊羽素白的柔夷还紧握着赫连轩的手里,赫连轩一双深邃幽暗的瞳眸拢着丝丝柔情,炽热的火焰跳跃着,望着花惊羽,花惊羽慢慢的回神,认真的望着赫连轩,但凡她对赫连轩有一点动心,她都想给他一个机会,因为这个男人是真的令人感动,身为西陵惊才艳艳的皇子,竟然为了她甘愿放下身份,这一点不是谁都做不到的。
可是她在赫连轩的瞳眸里,看到自已冷静的面容,困惑的瞳眸,似毫没有意乱情迷,或者是一点点男女之情,花惊羽无奈,看来她一直以来只是当赫连轩是朋友,还是那种不掺杂一点男女之情的朋友。
两个人正僵持着,雅间的门忽地碰一声被人一脚给踢了开来,门外有人走了进来,阴沉着一张脸,周身腾腾的杀气,一走进雅间,雅间便充斥着阴骜无比的肃冷,花惊羽和赫连轩抬望过去,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赫连轩周身冰冷,手指紧握着花惊羽,花惊羽则直接的作起来。
“南宫凌天,你有点礼貌没有?不敲门便闯了进来。”
花惊羽心情不好的开口,本来正想和赫连轩说清楚,他们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情人,因为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没想到愣是被这家伙给坏事了。
南宫凌天的一张脸就像暴风雨前的天空,虽然宁静,却阴沉嗜血,深邃的凤眸之中腾腾的火焰燃烧起来,一双眼睛紧盯着赫连轩和花惊羽紧握在一起的手,恨不得在赫连轩的手上射出一个洞来。
花惊羽作他的话,他就好像没听到似的,大踏步的走过去,伸手抓住了赫连轩的手,冷沉的喝令:“放开。”
赫连轩冷冷的迎视上他,冷如薄冰的声音响起:“南宫凌天你别欺人太甚。”
他说完陡的一伸手击向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抬手迎了过去,两个人就这么一起抓着花惊羽的手在雅间里打了起来,花惊羽的脸色难看极了,手一抬一道劲气挥了出去,啪啪的两声响,直接的击开了南宫凌天和赫连轩的手,抬脚往外走去,理也不理身后的两个男人。
雅间里,南宫凌天眼看着花惊羽黑着一张脸离开了,他一收手便准备离开,赫连轩阴沉着俊美的面容,森冷的开口:“南宫凌天,我不会就此放手的。”
“本王的女人容不得别人染指。”
南宫凌天霸道冷嗜的开口,他说完大踏步的往外走去,身后的雅间里赫连轩的一张脸笼罩着燎原的怒火,门外两名手下闪身走了进来:“主子,需要属下们做些什么吗?”
若是主子想得到花家的小姐,他们不介意把那位花小姐送上主子的床。
赫连轩面色一凛,阴森的怒瞪了两名手下一眼,阴森森的开口:“每人自去领二十板子,她岂是你们随意能动的。”
她是他心目中最珍贵的女人,岂容任何人使鄙卑的手段去动她。
两名手下脸色一暗,慌恐的应声:“是,属下立刻去。”
雅间没有半点的声响,赫连轩掉望向一楼的大门口,恰好看到花惊羽怒气冲冲的带着两名婢女离开,身后紧随而去的正是南宫凌天,赫连轩清幽的瞳眸一闪而过的心痛,先前他已经看出了小羽儿的拒绝之意,也许没有南宫凌天的出现,小羽儿便要开口拒绝他了。
赫连轩只觉得心里很痛,为什么,小羽儿,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呢,为了你我不介意抛弃西陵皇子的身份,我们两个永远待在魔皇宫里,逍遥江湖不好吗?
赫连轩心痛的想着,陡的朝外面喝道:“来人。取酒来。”
手下不敢说话,立刻奉命去取了酒递进雅间,雅间里,赫连轩一个人自斟自饮,唯有喝酒才能解掉他心头的痛。
茶馆外面的街道上,花惊羽领着阿紫和绿儿二人准备上花府的马车,只是她还没有上马车,便被一人阻止住了,这伸手压住车帘不让她上马车的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此时眉色温融,不复先前在雅间的凌厉肃杀,虽然一想到赫连轩拽住小羽儿的画面,让他抓狂,不过他面对花惊羽的时候,已是满目柔和了,这丫头生气了,若是他再怒,只怕更坏事,现在他可牢记先前的教训了,眼下可有不少人惦记着小羽儿呢,他若是和她置气,就是把她推向别人的怀抱,他不会那么傻的。
“羽儿,本王有事找你呢?”
花惊羽抬冷着脸瞪着南宫凌天,一言不吭,愣是不说话。
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越的柔软:“本王真的有事找你。”
“你太过份了,我和赫连正说事呢,你连门都不敲便闯了进来,而且你摆那张冷面孔给谁看呢?”
花惊羽火大的开口,想到先前南宫凌天闯进来坏了她的事情,她就生气,若不是他闯进来,她都和赫连说清楚了,他们两个人不适合,谁知道愣是被这家伙给搅和了。
南宫凌天心里比谁都郁闷,火大得很,看到自已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惦记着,是男人能忍得住吗?他没有杀了赫连轩就算客气了。
花惊羽见南宫凌天的脸色有些臭,不由得挑高眉问道:“你脸色那么臭什么意思?难道是我的话让你不满意了,那你大可以回去,别跟着我了。”
花惊羽说完又伸手去拨车帘,无奈南宫凌天的手牢牢的抓着车帘,两个人便站在街道边,自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男的高大俊挺,女的妍丽娇媚,两个人真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看到的人不时的小声的议论。
“那个人不是北幽王殿下吗?”
“是的啊,北幽王殿下身边的好像是花家的小姐,两个人可真配般啊。”
“是啊,真登对。”
花惊羽听到来自四周的议论,不由得火大,她和这个男人登对什么,他就是个断袖啊,要登对也是和男人登对,别和她搅和在一起,若不是忍住,她都想大叫了,这就是个断袖,凭什么把我和他搅和到一起去。
不过最后忍住了,抬望向南宫凌天:“放开,我要回去了。”
“本王有事找你呢?”南宫凌天坚决,一只手紧压着车帘,动都没有动一下,花惊羽伸手推他,他纹丝不动,花惊羽抬脚便狠狠的踢了过去,碰的一下,重重的踢中了南宫凌天的膝盖,南宫凌天眉都没动一下,不过花惊羽知道自已这一脚不轻,这男人的膝盖只怕青了,活该。
花惊羽看这家伙的态度,似乎她不理会他,就没完了,现在他们站在街道上,实在不宜打起来,最后只得沉声问道。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们上马车说。”
南宫凌天松了车帘,率先上了马车,花惊羽无语的瞪了马车里的人一眼,最后上了马车,小白被阿紫抱了过去,坐了后面一辆马车,南宫凌天命令外面驾车的马车:“去本王的王府。”
花惊羽一听,恼了,这是花家的马车,他凭什么命令啊,朝外面的车夫命令:“不去。”
车夫为难了,不知道听谁的了,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小羽儿,你别气了,本王是真的有正事找你的,你别恼了。”
他说完又吩咐外面的车夫:“去北幽王府。”
车夫听到里面自家的小姐没有说话,总算一打马前往北幽王府而去。
花惊羽蹙眉望着南宫凌天,没好气的说道:“说吧,什么事?”
她并不是想和南宫凌天生气,也不是无理取闹,实在是他坏了她的事,赫连轩现在只怕心底对她又升起希望了,她是想快刀斩乱麻,既然她对赫连轩没有那样的心思,便该让他明白,断了心头的心思,这样对他来说是好的,虽然现在可能有些痛,不过很快会过去的。
可是愣是因为这男人给毁掉了,花惊羽想到先前南宫凌天出现时,周身杀气腾腾的怒火,狂暴得想杀人,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啊,花惊羽不由得猜测起来,南宫凌天不会是喜欢她吧,这念头一起,便被自已给掐杀了,人家是断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啊。
马车里,南宫凌天眉色温融,瞳眸深邃幽光潋滟,温润的声音响起来:“本王是为了刺客的事情来找你的?”
“刺客?”花惊羽想到了他们在潭州曾被刺客刺杀的事情,先前听青竹和墨竹禀报过,那些人乃是暗夜门的刺客,听说还抓住了两个女刺客。一个乃是暗夜门门主令狐笑的妹妹,一个是云泱泱。
她倒是没想到云泱泱当初从花府跑出去,竟然和暗夜门的人混到一起去了,还一起来杀她。
“那些人是你抓住的,你爱杀便杀,不爱杀便放了与我何干?”
花惊羽懒洋洋的开口,心知肚明,这些人犯在南宫凌天的手里,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她何必操心啊。
南宫凌天望着花惊心,暗磁的声音温润的响起:“反正来都来了,你就不想见见那女人,让她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吗?”
花惊羽眯了一眼,现这货十分的阴险,明明最后人家是一个死字,竟然还要临死前欣赏一番人家的痛苦,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她倒真的想见见云泱泱。
“好,见就见见吧,我也想看看垂死挣扎的兔子是多么的可悲可怜。”
花惊羽冷哼,对于云泱泱她可没有半点的同情之心,若是现在放了这女人,不出意外,这女人依然会和她不死不休,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她以绝后患。
马车一路往北幽王府驶去,车内安静下来,南宫凌天懒散的歪靠在马车一侧,深邃幽暗的眸光若有似无的扫视着对面的花惊羽,见她神情淡然,没有了先前的气愤,南宫凌天状似随意,不经心的开口。
“小羽儿现在退了婚事,有什么打算?”
花惊羽微蹙眉,望向南宫凌天,这一个两个的都问她退了婚事后有什么打算,是什么意思啊?南宫凌天挑高眉盘算着,要不要告诉小羽儿,他其实不是断袖,如果他告诉她,她会不会恼羞成怒,一时间马车里没有一点声响,两个人满脸的若有所思,互相的对望着。
马车驾的一声停下,外面侍卫的声音响起来:“王爷,王府到了,是直接驶进去吗?”
南宫凌天挑眉,命令青竹和墨竹两个:“直接从西侧门进去吧。”
“是的,王爷,”两名手下在前面领路,马车一路驶进了北幽王府,南宫凌天率先下了马车,花惊羽紧随其后的下马车,马车四周立了不少的手下,阿紫和绿儿二人也立在一边。
南宫凌天自然的伸手拉着花惊羽的柔夷,一路往前面走去,前往北幽王府的地牢,地牢中此时关着云泱泱和暗夜门门主令狐笑的妹妹令狐霜。
王府的地牢十分的隐秘,四周不但有高手防守着,还设有阵法,一般人想进是进不了的。
花惊羽跟着南宫凌天的身后打量着四周的阵法,不由得撇了撇嘴巴:“你这地牢倒是设置得滴水不漏,看来那令狐笑想从你手里劫走自个的妹妹是不可能了?”
听到暗夜门的门主令狐笑,南宫凌天的脸色阴沉而冷寒,瞳眸更是阴骜无比,阴森的开口:“胆敢派暗夜门的人伤人,他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你打算如何收拾令狐霜,是把她交给他哥哥呢,还是杀了她。”
如何处理这令狐霜真是个麻烦,若是杀掉她,只怕她的哥哥令狐笑不会放过北幽王府的人,所以这女人暂时杀不得,可是不杀留着她又有何用呢,难道放了她以后她们就会不出手杀她了吗?
“本王要用令狐霜换令狐笑一句话,让他交出背后的指使人,看看究竟是谁动了心思要杀你。”
花惊羽点头,没错,真正可恶的乃是背后的指使人,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竟然请动了暗夜门的人,连番的对她下狠手。
不过花惊羽想到一件正事,南宫凌天这是在帮她,若不是因为她,他与暗夜门根本没有半点的纠葛,现在却因为她而牵扯在其中了,可是这个家伙为什么要帮助她呢,他所做的已经超出了一般朋友相帮之道了。花惊羽再次的疑惑,然后怀疑,南宫凌天难道喜欢她,脑海中飞快的想像中,他们两个人的相处,种种迹像,似乎真有这种倾向,只是他不是断袖吗?难道他的断袖是假的?
这一刻花惊羽怀疑起这个事情了,一侧的南宫凌天见她没有说话,掉望来,看到花惊羽瞳眸幽暗的望着他,不由得关心的问道:“羽儿,你怎么了?”
花惊羽摇了摇头,收回眸光,飞快的开口:“地牢怎么还没有到啊,这地牢建得跟迷宫似的,你这是重刑犯吗?”
她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回头逮住南宫瑾和永乐郡主问问这件事,南宫凌天究竟是不是断袖。
两个人行了一段路程,总算七拐八弯的进入了地牢,一走进去便感受到地牢中凉嗖嗖的冷风钻来,阴森森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地牢之中,地牢共有两排,前面一排中间的一间房里关押着云泱泱,后面的一间房中,关押着令狐笑。
花惊羽和南宫凌天走到关押云泱泱的地牢门前停住了,此时被关押在地牢中的云泱泱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癞皮狗一般,她手筋脚筋全被南宫凌天命人挑断了,瘫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披头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甚是骇人。
此时的云泱泱再不得之前的天之骄女形像,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缓缓的抬起头,望着门前站立着的花惊羽和南宫凌天,脸色不由得惊骇,吞咽着唾液,痛苦的望着门前的两个人。
“你们,你们?”
花惊羽望着她,用充满怜悯的眼神望着她:“云泱泱,我没想到你如此冥顽不灵,你明明可以逃过一死的,偏偏要自找死路。”
“杀了我,杀了我?”
云泱泱痛苦的哀求起来,现在的她只求一死,因为死了就解脱了,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
花惊羽望着她,像看蝼蚁一般睨着她,最后缓缓的转身离开,冰冷的声音响起来:“杀了她吧,别折磨她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再折魔她,这个女人只是一个可怜可悲的女人罢了。
南宫凌天意外的望了花惊羽一眼,还以为她会开心的,没想到她竟然有些怜悯这个女人,这个丫头心中所想的永远让他猜不透。
一行人往外走去,密牢之中,响起云泱泱声泪俱下的呜咽声:“对不起,呜呜,早知道我不会那样对待你的。”
花惊羽什么都没有说,一路跟着南宫凌天的身后离开了地牢。
地牢外面,白竹领着两名手下过来禀报事情:“王爷,宫中来人,皇上宣王爷即刻进宫,说龙月国的离洛皇子及慕秋公主的车仗快到枭城了,皇上让王爷立刻前往城外五十里地迎接龙月国的使臣。”
“欧阳离洛,欧阳慕秋?”
南宫凌天满脸的若有所思,欧阳慕秋他倒是清楚得很,这个女人乃是地凤榜第二的女子,品貌和能力都十分的厉害,仅次于西陵的云芙公主,不过这欧阳离洛却是充满传奇的一个人物,此人乃是龙月国的九皇子,一个痴傻的皇子,可是最近却听说这位傻皇子竟然医好了病,不但医好了病,还显示出惊人的能力,此人现在乃是龙月国极具影响力的一个人,没想到此次竟然由他带队来燕云国,看来他们小觑不得,而且不知道为何,南宫凌天想到此人便觉得不安,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花惊羽见南宫凌天脸色幽寒,不由得奇怪的问道:“这两个人比较难缠吗?”
要不然南宫凌天的脸色如何会这般难看呢?花惊羽的脑海里倒是有着龙月国这位公主的一些消息,这位慕秋公主传闻是个十分厉害的女子,是地凤榜第二的女子,身手十分的厉害,而且人长得很漂亮,是仅次于西陵皇室云芙公主的女子。
至于这位离洛皇子,她是一丝印像也没有的,不过看南宫凌天的神情,似乎这个人也是个难缠的人物。
南宫凌天听了花惊羽的话,微摇头恢复了一惯的幽冷,望向花惊羽时,满目温润的光泽。
“没事,这些事本王会处理的,倒是你要不要留在北幽王府用了饭再回去,上次你不是说北幽王府的厨子烧出来的饭菜很好吃吗?不若在这里吃了东西再回去。”
花惊羽想了想摇头,听说千寻哥回来了,也许眼下正在花府等她呢,几个月不见他,她都有些想念他了,南宫凌天正好有事,她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啊,再好吃的饭菜只怕也不香了。
“算了,我回花府去吧,千寻哥应该回府了。”
南宫凌天听了花惊羽很想念花千寻的口气,不由得心中酸涩,什么时候小羽儿会如此想他呢,越想越郁结,身上的气息越的冷寒,命令了一侧的青竹:“送花小姐回花府去,保护好她。”
“是,王爷。”
青竹领命,过来请了花惊羽上马车,送花惊羽回花府去,身后的南宫凌天望着花府的马车离去,那深邃的瞳眸溢满了氤氲迷离的光晕,点点漫开,他转身大踏步的上了马车,一路进宫去了。
花府的马车里,花惊羽微睑眼目靠在厢壁上休息,脑海里飞快的想着一个问题,南宫凌天倒底是不是断袖,如若他不是断袖,是不是说他喜欢她呢,如若他喜欢她,为什么不说呢?
花惊羽有些无语,睁开眼睛望向马车内端坐着的阿紫和绿儿两个人。
两个人在她清冷摄人的眼神中有些坐立不安,阿紫小心的开口:“小姐,怎么了?”
每次小姐用这样毛骨悚然的眼神望着她,她就有一种灾难降临的感觉。
“阿紫,我问你,你们爷是正常的男人吗?”
“呃,”阿紫和绿儿错愕,飞快的相视一眼,然后有些不明白花惊羽这话的意思,小心的开口:“小姐的意思是王爷不是正常的男人?”
这话题有些惊悚,若是被王爷听到,只怕能扒了她们三个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