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相视一眼,一些胆大的人便跟着进了玉锦坊,她们还真想看看,这位花大小姐会不会把玉锦坊的东西全都搬回去。
不过一些胆小的人便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她们害怕接下来再生什么事情,平白的惹祸上身。
不过这些人还没有走,便见到玉锦坊门前来了一队兵将,除了兵将还有几辆豪华的马车,那为的马车竟然是太子府的马车。
太子竟然在这种时候出现了?众人惊悚了,这下想走的人也不走了,她们真的很想看看,太子面对花惊羽的时候会是什么表现,花惊羽刚退掉了太子的婚事,便和北幽王殿下走到了一起,花羽之所以退掉太子的婚事,是不是因为她喜欢的人其实是北幽王殿下。
太子南宫元徽从马车上下来,后面的马车上,也陆续的下来一些人,男子儒雅尊贵,女子高挑亮丽,个个都是十分出色的人。
别人认不识,江月雅却是一眼认出了其中的一名女子,乃是龙月国的公主欧阳慕秋,男子乃是北辰国的皇子夜无尘,看来太子殿下是陪着这两位前来玉锦坊的。
江月雅收敛了一下情绪,站直了身子,一扫之前的狼狈,她可不希望这些人现自已的不堪,南宫凌天不怜悯她,她何苦再来装着。
不过,花惊羽你给我等着,即便那断袖之说是南宫凌天说出来的,可是你说给我听,却是给了你机会,那时候她正打算动手,却因为花惊羽的话而停止了所有的举动,也许那时候花惊羽便动了心思。
江月雅思索着,不远处的一行人已经走了过来,为的正是南宫元徽,夜无尘和欧阳慕秋等人。
别人没开口,龙月国的欧阳慕秋却率先开了口。
“哟,这不是月雅妹子吗?摆这小可怜样给谁看呢?”
欧阳慕秋身为龙月国受宠的公主,自身长得好,又武功厉害,所以一向自视甚高,即便江月雅身份不错,又是地凤榜第四的高手,不过在她眼里屁都不是一个,所以这话分明是调侃,江月雅的脸色陡的一沉,森冷的瞪向欧阳慕秋。
先前她本就受了气,这会子哪里还乐意受气啊,即便是龙月国的公主又怎么样,江月雅冷冷的开口:“龙月国的人说话一向如此刻薄吗?月雅倒是领教了。”
欧阳慕秋并没有因为江月雅的话生气,而是清风和雅的一笑:“哟,这是受了谁的气了,这么大的火性。”
太子南宫元徽望向江月雅,虽然江月雅自认调节好了心绪,不过太子还是看出了江月雅的怒气,随着慕秋公主的身后又问了一句:“江小姐这是怎么了?”
江月雅一听太子南宫元徽的话,瞳底闪过一丝幽暗的光芒,忽地勾唇淡淡的一笑:“殿下这是来陪公主和夜尘皇子来逛街的吗?”
“嗯,”南宫元徽微挑眉,睨着江月雅,江月雅分明是隐瞒着什么事。
江月雅不理会南宫元徽,望向欧阳慕秋,忽然就不生气了,满脸温婉的笑意:“慕秋公主这是想买饰吗?这玉锦坊可是个好地方,里面的玉器都是珍品,公主不如进去瞧瞧。”
她一言落,伸手拽了欧阳慕秋,一路往里走去。
欧阳慕秋眸光闪过错愕,倒是没有拒绝,这女人分明是耍什么心计了,她倒要看看她耍什么心计了,只要不算计到她,她不介意看热闹,如若算计到她的头上,她不介意一巴掌拍死这个女人。
两个女人一路往玉锦坊里走去,身后的夜无尘和南宫元徽面面相觑,这就是女人吗?真是太恐怖,前一刻针锋相对,几欲动手了,后一刻便和好如初了,真正是骇人。
夜无尘和南宫元徽两个人一路跟着前面的人走了进去,身后各家的侍卫一路尾随着走到玉锦坊门前,然后侍卫守在外面,只有自家的主子进去。
玉锦坊门外,不少的夫人小姐本来打算离开,这会子不走了,纷纷的相视,然后掉头往玉锦坊走去,现下这热闹可就大了,她们实在是不想走啊。
玉锦坊里,掌柜的早把花惊羽和南宫凌天迎进了侧的屏风小阁间,亲自奉上了茶水。
“王爷,花小姐请喝茶,请问花小姐想要什么样的饰?”
花惊羽凉凉的睨着南宫凌天,见他唇角擒着笑意望着她,不由得白了他一眼,然后望向掌柜的:“把你们玉锦坊最贵的饰取来,我统统的要了?”
“这?”掌柜的一喜,然后心惊,小心的望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眉一挑,阴骜的睨了掌柜的一眼,掌柜的立刻害怕的应声:“是,是。”
掌柜的赶紧的走了出去,小阁间里,南宫凌天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小羽儿,你别生气了,你不是原谅本王了吗?”
花惊羽盯着他,阴骜的开口:“你看看现在我成了江月雅口中的坏女人了,这下你满意了,若是你早说自已不是断袖的话,我何至于暗示她啊。”
“小羽儿,来,喝茶。”
南宫凌天笑眯眯的奉上一杯热茶,温声软语的说道:“本王是彻底的认识到这件事自已做得不对了,你就别生气了,待会儿好好的买,出出心头的恶气。”
“这话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若是我败光了你北幽王府的家产,你可别恼。”’
“不会恼不会恼,以后本王的钱就是用来让你给败的。”
花惊羽无语的望着这男人,心头的气总算少了很多,这个男人现在对自已所做的,实在是让她挑不出毛病,而且他骗她是断袖的事情,她也有错处,怎么就能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一个断袖呢。
“算了,算了。”
花惊羽大方的挥手,南宫凌天一听,激动的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温声说道:“小羽儿,你这是不再生本王的气了吗?”
“这件事到此结束吧。”
一直纠结着这件事也没什么意思,那江月雅怎么想她,她根本懒得理会,南宫凌天唇角温情一笑,瞳眸的宠溺之色更深,他就知道小羽儿绝对会原谅他的:“小羽儿,你太棒了,那你原谅我了,是不是表示以后我们?”
花惊羽一听南宫凌天的话便知道他想说什么,立刻举手阻止他往下说:“虽说我不计较过去的事情了,不过签于你以前的种种恶劣表现,对于你这个人,我还要再考察考察。”
南宫凌天的眉色立刻暗了,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不满的望着花惊羽。
花惊羽假装没看到,心里暗笑,谁让这家伙以前欺负她来着,现在这感觉太爽了。
不过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一点的缝隙,板得严严的,愣是没有因为南宫凌天的委屈而有所表现。
里面两个人正暗潮涌动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此次彼落的脚步声,显示出走进来的人不是一个,很显然的有好几个人。
同时一道深沉的声音响起来:“慕秋公主,这是我们燕云国京都最有名的玉锦坊,这里的玉器绝对是一等一的货色,慕秋公主看看可有中意的?”
太子和夜无尘乃是男人,对于玉锦坊这些饰自然不敢兴趣的,就是欧阳慕秋也不感兴趣,但是她感觉到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名堂,要不然江月雅不会把她给拽进来,究竟是有什么事啊。
欧阳慕秋眉一挑,眸光随意的扫了一眼玉锦坊的东西,然后笑道:“也不过是些寻常之物罢了。”
口气十分的大,不过众人没说什么,欧阳慕秋可是龙月国皇室受宠的公主,她这样尊贵的人什么东西没看过啊。
正在这时,玉锦坊的掌柜领着两个手下伙计走了出来,身后的小伙计手里端着两个托盘,盘中摆放着的自然是玉锦坊最珍贵的玉器,只是掌柜的没想到今日来玉锦坊的竟然这么些大人物。
掌柜的腿脚有些软,总觉得这事不是什么好事,小心翼翼的向太子南宫元徽行礼。
“小民见过太子殿下。”
“起吧,”太子南宫元徽点了一下头,并没有为难掌柜的,掌柜的起身抹了一下汗,他一个小小的玉锦坊掌柜的,看到这些大人物自然会紧张。
一侧的江月雅瞄了一眼玉锦坊的大堂,没看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眸光便扫到了一侧的屏风后面,脸色不由得有些暗,趋身上前凑到了小伙计的面前说道:“这些是不是玉锦坊的名贵玉器啊,正好慕秋公主想买饰,不如打开来让慕秋公主看看。”
江月雅一开口,几个人都望向掌柜身后小伙计端着的托盘,这银器托盘上盖着红布,所以看不清下面是什么玉器。
太子南宫元徽挑望向欧阳慕秋,见欧阳慕秋很有兴趣的盯着那托盘,便沉稳的开口:“打开来让慕秋公主看看可有她中意的饰?”
掌柜的一下子为难了,脸色瞬间难看,僵硬着开口:“这?”
南宫元徽长眉一挑,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笼罩在玉锦坊内,眉色冷冽:“这什么这,还不打开来。”
他堂堂燕云的太子,若是连这点威严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当皇上啊。
江月雅笑了起来,诡计得逞之感,她倒要看看花惊羽还躲不躲着了。
这个别有居心的女人,她是不会放过她的。
玉锦坊大堂上,所有人都望着眼面前的情况,先前待在玉锦坊里的人知道,掌柜手里的东西乃是花小姐要看的,现在这什么公主的要看,不知道会怎么样?
太子虽然不是善茬,可是同样的北幽王殿下也不是什么善茬。
掌柜的是左右为难,只恨今儿个没看日历,早知道这一个个的煞神到来,他还不如关门呢。
南宫元徽看掌柜的没有依言行事,脸色越来越深沉,正想火,忽地身侧有脚步声响起,有人从玉锦坊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太子南宫元徽和欧阳慕秋夜无尘还有江月雅等人望了过去,便看到轻裘袍带,华丽逶迤的北幽王殿下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的身侧此时还随意的跟随着一人,这人众人自然是认得的,花家大小姐花惊羽。
花惊羽眉眼灼灼,慵懒随意,周身上下自信的光芒,使得她不输于在场任何女子的光芒,反而是她的清妍更能吸引人,别的女人虽然美艳,多是华衣美服,精致的妆容,把人衬得千娇百媚,可是花惊羽却是一袭素色衣衫,飘逸洒脱,那不经意的散出来的魅力使得人忍不住盯着她。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出现,慵懒一笑,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响起来。
“原来是太子皇兄大驾,本王以为是谁如此的强势?”
太子南宫元徽脸色暗了,一双深邃幽暗的瞳眸笼上了暴风雨,花惊羽,竟然是花惊羽,她怎么会和自个的皇弟搅合到一起了,虽然先前知道他们有些牵扯,但他没想到皇弟竟然如此高调的与她在一起,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吗?那他岂不是被人狠狠的打脸子了吗?
南宫凌天的脸色忽明忽暗,周身笼罩着戾寒之气,好半天才平息下心中的怒海惊涛,深沉的声音响起来:“原来是七皇弟,本王倒是从不知道七皇弟竟然爱这些女儿家喜欢的玩艺儿。”
这一刻南宫元徽没有隐藏自已心中的恼意,以前他不想得罪南宫凌天,但是现在他这分明是打他的脸子,他又何需再和他客气。
南宫凌天慵慵一笑,懒散的开口:“臣弟为博佳人一笑,倾千金在所不惜,让太子皇兄言笑了。”
不卑不亢的神情高端大气,让人一听便听出北幽王殿下对花惊羽的宠爱,倾千金在所不惜,这一次不但是江月雅变了颜色,就是龙月国的欧阳慕秋也眸色微暗,不由得有些吃味于花惊羽的好运气,竟然让南宫凌天这样出类拔萃的男子为她一掷千金,就为了讨她的欢心。
花惊羽嘴角撇了撇,一言不吭,虽然对于南宫凌天的话不以为意,不过看到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黑沉难看,她觉得心里十分的爽快,逐什么都没有说。
南宫元徽望了望南宫凌天,又望了花惊羽一眼,脸色阴霾的出声:“皇弟对花家小姐倒是一片疼爱之心,只不过慕秋公主可是我们燕云国的贵客,所以恐怕要让七皇弟和花小姐稍等片刻了。”
南宫元徽的话很明显,要等欧阳慕秋挑选过后,才轮到花惊羽挑选。
花惊羽挑眉,唇角冷冷的讥讽盯着南宫元徽,相当鄙视这个男人,不就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吗?以为她是泥做的不成,本来她就不怕他,何况现在身侧还有一个大靠山。
花惊羽不卑不亢的开口:“我倒不知道太子殿下连先来后到的规矩都不知道了?太子乃是天下万民的太子,行事可是有目共睹的,太子殿下不能以权压人吧。”
她一言落,命令不远处的掌柜:“端过来。”
本来她还真不喜欢这些玩艺儿,不过现在看到南宫元徽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便不想随了他的心意。
玉锦坊的掌柜此时只差昏倒了,整个人都不俐索了,花惊羽一叫,哆嗦着领着人往这边走。
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难看至极,阴森森的瞪着那与他做对的清秀明媚的女子,这个女人本来该是他的东宫太子妃的,以前一直围绕着他转,现在不但出色动人,竟然一脸的嫌厌之色,这让南宫元徽十分的气恨,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望向南宫凌天。
“七皇弟,这件事虽然是小事,可是却事关两国邦交之谊,本宫相信七皇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
南宫凌天邪魅一笑,懒懒的开口:“我倒不知道一件小小的饰竟然影响到了两国邦交事宜,这倒是让本王稀奇了,难道说就因为慕秋公主后挑选了饰,所以这邦交便不成了?”
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眸凌厉的盯上了欧阳慕秋,欧阳慕秋本来正看热闹,这燕云国的两位皇子相斗,她乐得看热闹,至于买饰,她可没有什么兴趣,而且对于被拖下水的事情,她更没有兴趣。
欧阳慕秋挑眉望向花惊羽。
“不如我和这位花小姐一起挑选饰物如何?”
欧阳慕秋望向花惊羽,花惊羽唇角是清浅的笑,不卑不亢的点头:“公主请。”
玉锦坊里,欧阳慕秋和花惊羽同时望向掌柜身后的伙计手中的托盘,伙计掀开了红布,只见两个托盘上,分别摆放着几件玉器,有佩件挂件也有玉镯,其中还有三件套的,都是顶级的冰种水玉,光华流转,一看就是上好的东西。不过欧阳慕秋扫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只是淡淡的望向了花惊羽。
花惊羽扫了一圈,也没有什么感兴趣的,抬望向对面的欧阳慕秋:“公主请。”
“花小姐请。”
两个女子分外的客气,可惜愣是没动,大堂内的人全都望着这边的情况。
这整个大堂内,就要数这位慕秋公主和花小姐最耀眼,慕秋公主是一种锋芒毕露的美,花小姐却是清丽出尘的美,此时的她们和江家大小姐一比,明显的更胜一筹。
江月雅的一张脸在触及到这两位比她还出色的女子时,脸色阴暗而深沉,手指紧握成拳,气恼至极。
不过欧阳慕秋和花惊羽羽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挑选托盘之上的饰,倒是另外一只修长完美的手伸出去,在托盘之上,取了两件东西出来。
这是一对龙凤佩件,都是上等的名品,两件是一套的,乃是情人之间互赠的饰物,可垂吊在腰间,一件是缕空雕花,中间有龙形图案的佩件,一件是缕空雕花凤形的图案,两件玉件自成一体,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南宫凌天取了一对佩件,仔细的观摩之后,唇角潋滟的笑意,轻赞了一句:“好玉。”
他一言落,伸手取了凤形玉佩,弯腰优雅的把凤形佩件系在了花惊羽的腰间绦络之上,四周的众人齐齐的一怔,如若说先前还有些不确定,那么北幽王这举动,可是诏告了天下了,这女人乃是他的女人了。
花惊羽先是一怔,待到回过神来,便看到南宫凌天已把那凤形佩件系在了她的腰间,不由得微恼,这个男人太过份了,好歹问她一下啊,这问也不问便系在腰间了。
“南宫凌天,你?”
“羽儿,这是本王送你的,这个是本王的,”他说完又把那龙形玉佩系在了自已的腰间,然后邪魅璀璨的一笑,伸出手扣着花惊羽的手笑望向太子南宫元徽和欧阳慕秋等人。
“太子皇兄,慕秋公主还有夜尘皇子慢慢的挑选,本王先行一步了,本王还要带小羽儿去别的地方玩呢?”
南宫凌天扣着花惊羽的手吩咐了玉锦坊的掌柜回头去王府支取银票,两个人悠闲的一路离开了玉锦坊,身后所有人齐齐的石化,对于北幽王南宫凌天的我行我素,众人一向心知肚明,只是从来不知道,这样嗜血狠戾的人也可以如此宠溺一个女人,只可惜这个女人不是她们,是花惊羽。
身后玉锦坊里,两个人的脸色黑沉而阴暗,太子南宫元徽和江家大小姐江月雅。
太子南宫元徽望向远去的花惊羽,眉一蹙,阴险的想着,花惊羽,你这可是打本宫的脸子,本宫定然要让你后悔今日之举。
若说以前他还心存一份别念,希望花惊羽能回头,但这一刻他知道她和他是不可能的了,既然他得不到的东西,南宫凌天也别想得到。太子望向一边北辰国的皇子夜无尘,此次北辰前来燕云国可是修两国友好来的,若是把花惊羽嫁到北辰去,看这个女人还嚣张什么?
南宫元徽心念动过之后,总算舒服了很多,望向慕秋公主开口:“公主可有中意的饰。”
欧阳慕秋挑高了纤长的浓眉,意兴阑珊的开口:“走吧,本宫素来不喜欢这些玉器,这些我龙月国的宫中多的是。”
她说完一转身率先往外走去,身后的太子南宫元徽领着夜无尘跟上,江月雅紧跟着太子身后走了几步,忍不住开口:“殿下。”
太子停住了脚步回望过来,看到江月雅趋步上前,飞快的说道:“殿下难道真的容许人这样对待你?”
南宫元徽眯起眼睛望着江月雅,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江大小姐,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若是你再把算盘动到本宫头上,本宫不在意让你认清自已的身份。”
先前江月雅分明是把他们一行人诱进了玉锦坊,如若不是她拉着慕秋公主,只怕他们未必进来,所以说这个女人是别有用心的,现在竟然还想借着他的手来对付花惊羽,实在是可恨。
南宫元徽瞪了江月雅一眼,转身领着夜无尘离去,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玉锦坊门前,看热闹的各家夫人小姐,纷纷的望着门前的江家小姐,一身被霜打过的落魄,一扫从前的光辉灿烂,显得很狼狈,不少人小声的议论着。
“瞧,江大小姐的脸色好难看啊。”
“那肯定的啊,北幽王殿下摆明了喜欢花小姐,根本不喜欢她,连看都不乐意看到她。”
“她真可怜。”
江月雅听到这些女人的话,再也承受不住刺激,血气往上一涌,身子一歪往地上栽去,身侧的丫鬟赶紧的夫着她,连声叫起来:“小姐,小姐。”
江家的丫鬟把自家的小姐带走了,玉锦坊门前围着的不少人一边议论,一边慢慢的散开了,有进店买玉器的,也有离开回府的。
北幽王府的马车上,花惊羽气恼的伸手去解腰间的玉佩,想把玉佩掷到南宫凌天的脸上去,问都不问她,便把玉佩系在她的腰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这样做,他这是想干什么,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花惊羽脸色臭臭的。
南宫凌天伸手压着花惊羽的手,温软的声音响起来:“小羽儿,本王只不过因为先前骗了你的事情,所以心中有愧疚,特别的买了这么一块玉佩赔罪,你先前不是说要败光我北幽王府的钱吗?这会子怎么不要了,”
花惊羽一时没解开腰间的玉佩,抬气狠狠的瞪着南宫凌天:“你确定是为了赔罪,没有别的?”
南宫凌天唇角的笑意越的深,这丫头聪明啊,不过他雍雍清华的面容上是认真:“本王是给你赔罪的。”
“要赔罪也行,把你那一块也给我,。”
她才不要他一块她一块呢,这叫什么事啊,难道她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被定了不成,不行,想想以前这家伙不但凶神恶煞的对她,还骗她,她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接受他的东西呢。
南宫凌天的长臂一伸搂住了花惊羽的身子,温软的细语:“好羽儿,乖羽儿,别这么生份,你和本王真的要计较得那么清清楚楚吗?本王的心都碎了。”
他说着眉容凄冷,似乎心中十分愁苦似的,花惊羽睨着他,有些汗颜,这是堂堂的北幽王殿下吗?这人是谁啊。
“滚,别给我来这一套。”
“小羽儿,本王受伤了,心好痛啊,”南宫凌天变本加厉,搂着花惊羽,把脑袋搭在花惊羽的肩头,左右的摇晃着,花惊羽身子差点被摇散了,头都摇晕了,最主要的是她彻底的被这货给整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好了,你放开我,我头晕。”’
南宫凌天总算不摇了,略松开一些,一双手臂仍然霸占着花惊羽,执着的开口:“小羽儿,以后我宠你,我疼你可好?”
花惊羽歪头望着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和太子所说的话,看来这货偷听了啊,不满的睨了这家伙一眼。
“小羽儿,你答应本王吧,让本王宠你疼你。”
“你确定?”
花惊羽凉凉的开口问道,一侧的南宫凌天看到她神情有松动,不由得大喜,立刻点头:“本王会疼你宠你,不会再娶别的女人,一生只娶你一个妻。”
他软软的温润如水的声音击中了花惊羽的心房,使得她的心柔柔润润的,化成了一汪水,而且她心知肚明,自已是喜欢他的,完全不同于赫连轩的那种欣赏,虽然他让她生气恼火,曾经还让她害怕,可是她不能否认,她面对他的时候,心跳会加快,甚至于仅仅是看他一个后背,还会流鼻血,这一切一切说明她对他是有感觉的,既然知道自已对他有感觉,那么何不给两个人一个机会。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如若我们真心相爱,彼此有情,最后还决定了永远不离不弃的话,我就嫁给你。”
南宫凌天一听,不由得高兴了,抱着花惊羽高兴愉悦的笑起来,他这是确定了自已的地位了,小羽儿答应给他一个机会,便说明他是有希望的,那赫连轩想要这样的一个机会都没有呢。
“小羽儿,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娶你啊?”
“看表现呗,也许三个月后,也许一年,也许什么都没有,这要看你的表现,现在我给你的可仅仅是个机会。如若有一天我被你感动得一蹋糊涂,不得不嫁的时候,我便嫁了。”
花惊羽笑了起来,这一刻马车里浓浓的柔情,比蜜甜,比花香。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柔柔的亲了一下,像抱着自已最喜欢的宝贝一般不松手,花惊羽就着他的怀抱闭上眼睛,软软的说道:“我想睡会儿。”
“睡吧,睡吧。”
南宫凌天拍着她的背,温柔的低语,花惊羽果然依言闭上了眼睛,现在她承认了两个人彼此的关系,虽然还没有谈婚认嫁,但是心中却是认定了他的,所以也不回避自已的动作了,就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