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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虫族的主宰离开已有一个月。
起初,女王打算过着她平常的生活:建设和展族群,并努力回想那失却的记忆。但事情的展并不是那么乐观,她心中积聚着股烦躁——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但总是围绕在身边,在她思考时,在她休息时……
她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然而这种现象却是在主宰离开后才生的。也许这是孤独?女王努力想到了一个词,“孤独”这个陌生的词对于执掌者来说似乎并不存在,但却也伴随一生。
仿佛一个相互矛盾的魔咒。虫族繁衍上千个大循环,拥有百万年的历史,但从来没有哪一次能够同时产生两个执掌者。现在也不例外,女王和主宰也仅仅是某些特殊的异变——同一个执掌者被分割成两种不同的意识形态。
也就是说,执掌者永远是独立存在的。各种各样的承载体,无论是高级的或者是低级的,无论拥有的自主意识强弱如何,它们始终是执掌者身上的肌肤毛。如果把执掌者比作一个广义的人,那么承载体很可能就是其中一个细胞——从来不会有人因为丧失一个细胞而感到悲伤。
也不会有人与的细胞沟通。
执掌者永远都是形影孤单,没人能与她,没人会与她聊天——让她们去适应孤独,并且把它当做一种本能,逐渐的……也许是千百万年,“孤独”这个词已经变得毫无意义,执掌者像是陷入主观世界中的人类。
直到历史展到女王身上,这一切悄然中生了变化。意外开始从她锁闭的世界中独立出另一股意识——能够与她对抗,反驳,甚至是违背她意志的另一个存在。一开始,她像是一个刚认识世界的渺小生命,对一切都感到惊奇和敬畏。
然后,也许是同化了人类的基因,使得她明白和体会到更多属于“感情”的,也许其中混杂着一部分难以名状的因素——他们是同一个生命体,也注定必须是难以分割,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总之,她习惯了有另一个人呆在她身边,尽管有时候相隔遥远,但意识的互相纠缠总是存在的。她他在哪儿,他在想,他的愤怒,他的伤心,或者是他的喜悦……她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复杂,繁多的情绪。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她又重新回归那种毫无边际,无法触碰的孤独。她变得极其不适应,因而慢慢的演变为一股焦躁,一点点的,星球运转,日月交替……她甚至后悔当初答应他的离开。
她静静的呆在那奢华,堪称神迹的宫殿里,望着外面一成不变的世界,都被用在了思考上。
她甚至没有感觉到外面时日的变化。
而且随着这种状态的延长,她重新恢复了一名执掌者该有的冷静和客观。她的意识穿过了万千星系,不仅仅是空间的转移,甚至还有的回溯——仿佛某种声音或者本能在召唤她,她看见了大爆炸所衍生的一切,星群的崛起,生命在一片温暖海洋中的迸出暗淡的光芒和在茫茫暗夜中的熄灭。
智力在不断的迸和毁灭中诞生,它们仰望那浩瀚的星空,也逐渐能够挣脱星球摇篮的桎梏,探索于星系之间,去审视那些不断进化和毁灭的生命。智慧是一件最珍贵的事物,它们有时候保持着十足的冷漠,但有时候也会协助生命的生长。
它们不断探索,追求生命的更高级形式。也在不断挑选,它们在审判生命,合格者成功延续,不合格者完全如云烟般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也许是千万年,也许是亿万年,失败和成功总伴随左右,但从来没有被挖掘出真正彻底的答案——它们的数量仍在不断的消失,不断的灭亡当中,但这个坚定理想却从未改变过。
女王的眉头不自然的皱着,她眼前的景物不再是星球上,也不是黑暗中,她甚至不在哪儿。
她也能肯定,所看见和所体会的一切实在是太浩瀚遥远了,并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记忆——然而那个目标却让她不断要追寻。
追求更高级的生命形式?
女王睁开了眼睛,这难道就是族群一直追求的?她没有为此感到自豪,这实在是难如登天,如果族群拥有过如此历史,那她想不明白为还会受限于这种低级的生命形式?想不明白,但并不代表一无所知。
至少,她看到了些许真相。
从摆脱星球摇篮的最初级阶段开始,她就已经看到了真相——它们有能力,而起也具备条件去实施。
她想要实现超越距离的通讯,可以建立在另一种载体上,更高级的承载体,一种在她之下的二级思考形态。
她为之取名为“脑虫”。
并且,她充分的根据记忆里的内容编制一段艰涩难懂的生命密码,物体的形成已经完全超越吸取基因的方式,转变为更高级的自我编译阶段。她变成生命程序员,在不断的编写中创造满意的生命。
但这个过程并不简单,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停顿,生怕一旦忘却就得从头再来。承载体的大致框架已经出现,然而神秘的大脑依旧是一项艰难的工作,她并不认为能够胜任,但星球上存活的少量人类成为了选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