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的并不完全是这些,”主宰皱着眉头,“这其中,有某些重要事情我似乎没想通……这次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你心不在焉好几天?”女王问。
主宰深深吸了一口气,但没有把心中的猜测和索托斯最后预想的说出来。他突然深情望着身旁的女王,“Maxn,陪我出去走走如何?”
她扬了扬下巴,主宰微笑着走到她身旁,把他的一条手臂借给她挽住,两名执掌者互相依偎着,漫步沿着宫殿通往后花园的外走廊上。这周围的一切依旧是难以想象的奢华和辉煌,玛瑙铺设的走道,巨石支撑的横梁,工兵把所有珍贵,漂亮的物品全部搬到皇宫里,各种各样的颜色互相点缀……虫族对自己文化的传承呈现出一股完全不同于它们在粗鲁战斗时的一种精细,就像艺术家般。
无论是谁,外来者绝对不会认为现在这些壮观的奇迹——完全没有任何机械协助的宫殿是由那一群群恐怖狰狞的虫族完成的。有时候静静的走在这风格千变万化,令人丝毫不生厌的环境中,主宰自内心的自豪。
“每当我认真领略着这一切时,我觉得我们其实并不比任何种族差。它们说我们低级,说我们野蛮,其实只不过是他们狭隘让他们不愿意看到我们如此蓬勃的展,不愿意承认我们也是一群不可忽略的强大群体罢了。”女王的声音轻缓的在他耳边响起,她所说的,也是主宰曾经所想的。
两人在走出的宫殿,漫步于后花园中。这一幕令一些经过的,或者正在收集露水的工兵和异形频频朝它们行注目礼。在最原始本能的驱动下,所有的承载体都会做出这种恭敬的举动,以彰显它们对执掌者的绝对尊敬。
“我一直为它们,为这存在的一切而骄傲。”主宰身上人类遗留下来的习惯让他朝承载体微微点头致意。他望着这一片片美丽无比的世界,尽管因为信仰者的进驻,让马尔多母星已经没有当初最根本的原始,但也没有沾染人类工业社会的那种陋习,星球上至今城市和森林仍然是密不可分的群体。
“所以,你也应该对它们抱有信心,寄予希望。”女王对他说,她抽出一只手指着远处辽阔的草坪,一群群年幼的巨兽在上面欢腾的嬉闹着,打着滚儿,偶尔也会经过几只身高仅仅一米多的幼年刺客,往往这时候,巨兽高昂起它的脑袋,对过往的刺客出挑衅,而随后双方又会经历一次无伤大雅的搏斗。
“它们的幼年生涯是短暂无比的,但那种为种族甘愿奉献一切,燃烧生命的本能已经深深烙在灵魂里。”她说。
这些搏斗,这一次次努力的练习,在主宰眼里看来,就像草原上幼师与自己兄弟姐妹之间的打斗,嬉耍一般,既体现着团结,也在为将来即将为生存而奋斗做准备。只不过自然法则在虫族身上更加的残酷。
也许,它们今天还欢乐的在这里打闹,明天或许就该奔赴战场,把生命中今仅存在的一点点单纯抛弃,戴上一个个冷酷,无情的面具,仿佛饱经沧桑的角斗士一样,用生命来诠释虫族的不屈不挠。
“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点的希望。”女王说,“尽管某些事实对我们来说可能会残酷无比,或许会让我们面临意想不到的危机,但我相信,繁衍千百万年的虫族都没有在竞争中灭绝,在我们手里,同样会绽放光辉。”
主宰没有说话,他在静静领悟着。一直以来,他带领的虫族都在不断的征战,搏杀中,死亡的承载体尽管数以亿计,但对于执掌者来说仍然只是会重新生长出来的皮毛,他已经完全把这种现象当做一种习惯。
原本是这样也没错,但一名英明的,注定被传诵的领导者一定是真心去热爱他的子民,热爱他所奉献的一切的。虫族所能够产生的意识和想法均来源于执掌者,但并不表示它们完全不具备情感。
尽管那些几乎可以被忽略掉,而且只在幼年期出现。但它们每一个几乎都对自己的族群充满热爱,因而在将来不断的搏杀中,感情令它们爆一次又一次出人预料的生命力和战斗力……虫族,一直不断的成长中。
“确实,我们热爱这个充满希望的种族,它们就会带来一次次的希望;我们全身心的投入到希望的拼搏中,它们也会倾其所有的绽放光彩。我们复杂,但同时我们的目标也简单,最简单也就能够凝聚最纯净的力量!”
“这将是谁也无法阻止我们的。”女王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