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厅后,秦菲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朝着市内而去。
车上,这女孩忍不住再次问道:“你真有办法治疗脑瘫?”
温言知道她是关心则乱,微微一笑,把早就回答过她的话再说了一遍:“要看情况。”
脑瘫什么的他并不清楚,他只认一点,那就是对方的脉气状况。如果是有可以治疗的缺陷,他完全可以帮忙,但如果不是调节脉气就能治疗的毛病,那他就只好束手无策了。
秦菲安静下来。
过了几分钟。
秦菲又转头:“你真的……”
温言看着她:“要看情况。”
秦菲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转回头去。
又过了几分钟。
秦菲再次转头:“你……”
温言不愠不火地道:“要看情况。”
秦菲怔道:“我想问你有钱吗?”
温言愕然道:“钱?”
秦菲不好意思地道:“我的现金都放在钱包里,留在长河的房子里没带出来……一会儿车费你能帮我垫一下吗?”
温言想起连机票都是云若帮着买的,知道这女孩说的实话,不由露齿一笑:“行,不过我有个条件。”
秦菲愣了愣:“你说。”
温言目光落到她胸脯上,放起光来:“我困了,想先睡个觉,借你胸靠靠。”
早上这女孩被那胖瘦两人猥.亵时,他可是把所有情景都看在了眼里,要是按照他的“温氏鉴胸法”,秦菲至少能在满分一百的评分中得到七十的分数,相当不错了。
秦菲颊上顿时红透,垂道:“嗯……嗯。”
温言大喜,也不客气,一侧身,靠到了她胸前。
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这小子靠在饱满###前的迷醉神态,不由暗暗摇头。
真是人心不古,现在的年轻人什么花样都来,这还在车上呢,竟然就搞这调调!
……
一个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燕京市人民医院的大门外。
下车后,温言付了车钱,欣然道:“走吧!”
秦菲想起刚才在车上的情况,她不禁双颊绯红,轻轻应了一声:“嗯。”
这家伙说是睡觉,可是一个多小时里脑袋像装了陀螺一样,不时扭动,故意在她胸上蹭,当然是趁机揩油。
可是她现在有求于他,也只好暂时忍着。
几分钟后,两人进了一间单人病房,见到了秦菲昏迷中的母亲。
秦母年约五十,容色憔悴,整个人瘦得几乎不见肉。她身上连接着不少生命维持仪器,还戴着氧气罩,暂时看起来还比较安全。
两人前脚刚进病房,后脚一个男医生就走了进来,微怒道:“秦小姐,你到底去哪了?”
秦菲吃了一惊:“张医生,怎么啦?”
那男医生看了温言一眼,不悦道:“你的医疗费已经欠了一周了,我想通知你都没办法。”
秦菲慌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事去了趟外地。不过,我不是走之前才预存了五万吗?现在应该还……”
“这是我另外一件要问你的事,”张医生脸色沉下来,“你明知道你妈妈情况特殊,为什么还要随便离开?你知不知道一周前你妈妈突然脑部情况恶化,我给她做了急救?!”
“什么!”秦菲剧震道,“那我妈妈……”
“还好你妈妈福大,情况稳住了,但你预存的医疗费也耗光了。”张医生冷冷道,“最迟明天,你一定要补上这周的医疗费,否则院方要是停了生命维持设备,那时后悔就晚了!”
秦菲顿时急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张医生,求您帮我跟医院说说,我现在手头上真的很紧,多宽几天,我一定……”
哪知道张医生一把甩开她的手,不耐烦地道:“公事公办,我能说什么?”
秦菲眼眶一红,泪珠瞬间浸满眼角。
旁边温言暗叫厉害,适时出泪,这本事不可小瞧。
张医生看了她一眼,忽然嘴角微微###,声音软化下来:“好吧,一会儿你到我办公室来,我们再详谈这事。记着,你一个人来。”一转身,离开了病房。
秦菲娇躯微颤,转头看了病床上的母亲一眼,擦了下眼泪。
温言淡淡道:“他看你的眼神不对。”
秦菲低声道:“别在我妈妈面前说这种事,方医生,麻烦你看看她的情况。”
不料温言根本连动都不动,却道:“不用看了,她的情况我治不了。”
秦菲一僵,抬头呆看他。
温言只看秦母脸色,就知道她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单靠脉气调节,根本没法治疗。这时见她神色,想到她一片孝心,温言不由心中微软,说道:“实情很残酷,我的建议是,放弃吧。”
秦菲双腿一软,坐倒在地,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