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位是我三弟文璋,刚从家里过来。”文天祥说道,“三弟,快来见过呼延公子。”
文璋急忙上前,拜道:“拜见呼延公子,草民文璋给公子磕头了。”
“起身吧,这里不是宫中,无需繁琐礼节,简单就好,都坐下,喝茶。”
文天祥接着说道:“三弟,还有这位袁棘袁先生。”
“你就是袁先生?”文璋急忙执弟子之礼,又欲给袁棘磕头。
袁棘伸手轻轻一托,只受了半礼道:“小兄弟,我与你大哥文大人同殿为臣,无需大礼。”
文璋道:“家师吩咐过,见到先生也要执弟子之礼。”
这文璋长得和文天祥有三分相似,相貌堂堂,全身充满着青春活力,端的是好一个英俊少年。
“三弟,你奉师命,有什么话便告诉公子吧。”
文璋抱拳道:“公子,我师傅道法大师令我前来追随公子。”
“道法?”我和袁棘一起惊呼道。
“正是,我是师傅唯一的一名嫡传弟子,自六岁时便随着师傅在仙都观修行,至今已历十年,三日前,师傅突然告诉我一番话,让我离开仙都观追随公子。”
我不明所以,说道:“文璋,坐下慢慢说吧。”
“谢过公子。”文璋坐下后道,“大约一个多月前,师傅接到师叔传信,让他速回龙虎山一趟,我师叔乃是当代龙虎山张天师。师父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回去过了,接到传信后便带着我去了龙虎山。我记得我们赶到龙虎山时正好是十月二十六日凌晨,大约到了寅时(五点)左右,师傅和师叔进了龙虎山最高的天师殿,直到七天后才从里面出来。两位老人出来后似乎苍老了不少,但却异常兴奋,后来又请出龙虎山辈分最高的一鸣道长,也就是我小师祖,三人又在天师殿闭关了七天。师傅出来后让我先回仙都观,自己却到了临安。三日前,师傅回来后,便让我来临安找公子。”
说到这里,文璋拿出一封信和一本薄薄的手册道:“公子,这是师傅让我转交给公子的。”
我接过信件,上面是道法亲笔手书。
陛下,道法在此给陛下磕行礼。
道法虽然游戏人间,却无时不在关心我大宋汉人之命运,大宋命星自太祖后再无闪耀,数十年前,北方蒙古命星崛起,始终光耀,而我朝命星日渐暗淡,至理宗帝时命星已然光芒殆竭。十年前,我曾到访蒙古,与萨满大神印天涯印证天象学,无论如何演算,我都不是其敌,也许天意如此,大宋气数已尽。回来后,我便隐身于仙都观,每日只是教导文璋,再不理会世事。直到十月下旬,我弟张天师心血来潮,通知我回山,十月二十六日凌晨,我们二人夜观天象,现大宋命星一下坠落,至寅时却又突然大光彩,丝毫不弱于北方蒙古命星,我朝命星变换之快令我等茫然,以为是回光返照之迹象,祸福难测。
我兄弟二人经过七天七夜的天象演算,现我朝命星将会重新崛起,并非回光返照,但那蒙古命星却也不见有任何衰退之迹象,于是,请出我小师叔及龙虎山镇山之宝乾坤轮,我三人施展龙虎山绝技乾坤遁,又经过七天推算,得出结论,双星辉耀,一时难解。
前些时日,我到临安见到陛下,观陛下之相,查陛下之气,方才相信双星争辉乃是天象之实。
虽然胜负之数无法算出,但事在人为,只需陛下励精图治,我汉人数千年的传承必会得以延续。
小徒文璋随我十年,一身武艺已具雏形,但却未经磨练,今令其追随陛下,只有在世俗之中历尽艰辛,方会大成。陛下命星之外,隐约可见有九星相拱,但愿小徒能够成为这九星之一,为陛下,为天下,也为其自己,修得正果。
此信乃天机,看完后,信上之言自会消失,也望陛下自知即可。
另奉送我龙虎山绝技无影真诀,以助陛下。
道法亲书。
我看完后想起当日道法之言,“果真如此”,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难道我是顺应天意?
天意本就难以捉摸,我穿越后很多观点都生改变。
对于未知事物,不能随便加以肯定或是否定。我没见过鬼神,所以不能肯定鬼神是否真的存在,也正因为我没见过鬼神,所以也不能否定鬼神就一定不存在。
道法说得对,命星再怎么闪耀,最后还是事在人为。
当我再次注视着信件时,现上面果真如道法所言,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