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你看，我的这块玉绝对是汉玉。”掌柜笑的一脸狡猾，“当然了，这玉上的花纹也许不一定是汉朝的，这个小公子你要体谅一下，我们对这些纹饰不熟悉啊，看走眼了也许是有的，但是这玉绝对是汉玉，没有问题。”

“你们……”年轻人生气的说，“不管怎么说，你们必须给我退掉。”

“非常抱歉……”掌柜嘿嘿一笑，“咱们古玩行的规矩就是，货物出手，概不退换。”

“问题是你们这是欺诈……”年轻人很愤慨。

“欺诈，不，不，我们从来不欺诈顾客。”掌柜搓着双手，“买这块玉的公子要买的是汉玉，我们卖给他的也是汉玉，这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这块玉绝对是汉朝的。”

悟空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这个掌柜真的是人才啊，玉肯定是汉朝的，但花纹不是的这种说法真是碉堡啊！讲话在人造石出现之前，什么玉石都可以说是汉朝的吧，因为这些天然玉石的形成年代绝对比人类的文明要古老多了。

面对如此无赖的掌柜，这个年轻人很明显毫无办法，不管他说什么，那个掌柜的就是咬死一句话，货物售出，概不退换。

“你们等着，你们会有报应的……”最后年轻人丢下一句狠话之后，转身朝着悟空就走了过来，在路过悟空身边的时候，这个年轻人还特意的跟悟空说，“小师傅，这是一家黑店，你还是早点离开的好，你明白不明白？”

说着，年轻人手里攥着那块汉玉，气呼呼的从门口出去了。

“我就说啊！”悟空站在这个年轻人的身后，轻轻的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我就说吗，这个声音我听着这么耳熟，你明白不明白啊！”

“小师傅，小师傅……”就在悟空刚刚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年轻人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耳边传来了掌柜的声音。“小师傅，您有什么需要的吗？本店的东西，绝对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当然，这点我完全相信。”悟空露出了一个天真的微笑，然后用手拍了拍掌柜的肩膀，“对了，掌柜的，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什么时候下班？”

“下班？”掌柜疑惑的问，“下班是什么意思？”

“恩，好吧，你这里什么时候关门。”悟空换了一个说法。

“小师傅你不要开玩笑啊！”掌柜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小店已经开了三十多年了，而且还会接着开下去，我告诉你，我们是绝对不会关门的。”

“恩，是小衲说的话不对，那掌柜你今天什么时候从店里离开？”

“你想干什么？”掌柜的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悟空，“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就在这店里住好不好？”

“好吧，那没有什么事情了。”悟空接着拍了拍掌柜的肩膀，“另外，掌柜的，我觉得你刚才不应该说哪玉是汉玉……”

“那怎么不是汉玉！”掌柜的立刻跳了起来，“那是如假包换的汉朝的玉。”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悟空哈哈一笑，然后用手拍了拍掌柜的肩膀，“小衲的意思是，其实你可以说那块玉是三皇五帝时期的玉都没有问题，你光说一个汉玉，绝对是少赚了很多啊……”

说着，悟空已经大笑着从这家店铺里走了出去。

“还三皇五帝呢，我呸！”掌柜的在后面狠狠的吐了一口，“我还不如说太上老君呢？真晦气，居然碰上了一个疯和尚。”

“太上老君虽然在单挑的时候把元始天尊一扁拐打倒了，但是没有想到斗战胜佛从太上老君的背后挑了出来，大喊一声，‘死牛鼻子，竟敢跟贫僧抢师太’然后劈头就是一棍砸下，当时就砸的太上老君眼冒金星……”

刑讯室里的张亮的全身，已经是看不出来一块好肉了，但是他居然还没有昏迷，而是低着脑袋，嘴里在胡言乱语，“在这种时候，我就指挥着那帮道兵往上冲，哀木涕先嘲讽元始天尊，拉住仇恨，然后副涕立刻跟上，地痞挨死们立刻就全力输出……”

“头儿，不能再这么搞下去了？”一个狱卒小声的对雷豹说，“再给他来一次的话，这家伙就死定了。”

“我知道，不用你说！”雷豹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入他娘的，这家伙看着虽然是一副软蛋的样子，但是没有想到牙口还真硬……”

对于眼前的这个家伙，雷豹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说实话，从他手里过去的犯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但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张亮这种奇葩。

不用什么大餐，随便两个开胃菜过去，这家伙就是一叠声的招了，而且说的还很有诚意，诸如神马你让我招什么我就招什么的话都说出来了，但是只要一问他秦王李世民究竟派他去洛阳做什么的时候，他立刻就开始胡说八道。

而且只要他一开始胡说八道，那不管你给他上什么刑，他能都若无其事的往下扛，当然，扛着扛着就昏迷了，然后醒过来之后，不用打，他又会大声的喊说他要招供。

这种事情都已经轮回了八次了！

“没有想到，元始天尊实在是太八哥了，”张亮歪着脑袋，两只眼睛毫无焦距，嘴里还在布拉布拉的说着，“这种暴死完全是金刚不坏外带一击必杀，结果道兵死伤惨重，所以才会去洛阳征召新的道兵……”

现在，所有的狱卒在看着张亮的眼神，都有一点不对劲。包括那个混在狱卒中间，准备情况不好就灭张亮口的狱卒也是如此。

在他们看来，这个张亮每次喊着愿意招的时候说的都是实话，毕竟他们也刑讯了不少的人，这方面的经验还是有的。但是事情就这么奇怪，张亮这家伙前一秒钟还在很有诚意的想要招供，后一秒种就会毫无征兆的开始翻脸胡说八道。

要不是因为这个犯人是朝廷命官的话，这帮狱卒们肯定会觉得他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家伙。

“先给这家伙上点药，不要让人死了。”雷豹看着遍体鳞伤，好像是一个血人一样的张亮，狠狠的咬了咬牙，“让他先休息一晚上，然后我们明天接着来。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撑多久。”

“是！”这些狱卒答应了一声，随着哗啦哗啦的声音，张亮被这些人从铁链上放了下来，然后哗的一声，一桶凉水泼了上去，张亮好像死了一样，两眼无神的躺在地上，嘴里还在布拉布拉的说，“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哀木涕的装备不够，我们必须给道兵装备八卦紫绶仙衣，七彩霓裳这种娘们才穿的衣服一点都不靠谱……”

对于他的这些念叨已经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的狱卒们没有在意他到底说什么，而是熟练的在他身上撒上金疮药，然后抬着他的四肢，把他从刑讯室里抬了出去。

秦王李世民依然还是不安的在自己的书房里踱步，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是巴不得把张亮这个危险分子给直接灭口的。毕竟如果张亮真的招供了而且还活下来的话，那自己在父皇的面前可就彻底的完蛋了。

但是他的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如果真的这么做了的话，恐怕自己的那票心腹们都会离心离德。今天张亮被抓，自己可以放弃张亮，那么明天被抓的是他们呢，他们会不会担心自己也放弃他们呢？

所以，灭口的事情不能做！但是不做的话，自己又非常的担心……李世民用力的握起了拳头，这种生死全在别人的控制之中的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

“殿下……”从门外传来了侯君集的声音。

“是君集吗？进来吧！”李世民赶紧在几案旁边跪坐了下来，做出了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刑部大牢现在是什么情况？”

“张亮什么都没有招出来……”侯君集从门外走进来之后，低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