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玉楼歌就越担心了。
“梅姑娘,你就告诉我实话吧,我表妹现在究竟伤势如何了?她有没有什么危险?”
“那倒没有,只是还得看今晚她会不会引其他病症,若是不会,那么就一切安好,调养个一段日子,等伤口痊愈了,她也就没什么事了。”梅姑这一点倒是没有隐瞒玉楼歌,将赵瑞云的真实情况告诉了他。
那玉楼歌听梅姑这般说,心下一沉。“那么说,今晚我表妹若是了高烧引起其他病症的话,她是不是就很危险了?”他不得不往最坏的地方想去,虽然他也不想他有这种坏想法,可是这会儿的玉楼歌,已经控制不住他的想法了。
那梅姑眼见得玉楼歌这般担心着赵瑞云,倒是高看了眼。这个人虽然是个呆子,但是人品还行,像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想着,她倒是上前拍了拍玉楼歌的肩膀,笑了笑道:“其实,你也不用过于担心的,以我家少主的医术,就算赵姑娘今晚烧会引其他病症的话,相信以我家少主的能力,赵姑娘也会安然无恙的。”
“这么说来,你家少主有绝对的把握?”在没看到赵瑞云安然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玉楼歌是怎么样都放不下心来的,只是听了梅姑的话,玉楼歌自然也是希望那位容少主能够医治好他家表妹的。
不过,就算他很肯定容少主的医术,但因为担心着赵瑞云,难免还是会有些迟疑,有些不确定的,因而此时的他,急需有人肯定地告诉他,表妹一定会没事,表妹一定会被医治好的。
而梅姑大概也看出了这一点,因而她故意装着恼怒道:“你个呆子,我家少主的医术也是你能够质疑的吗?若非我家少主医术高明,那烈焰门的门主能请我家少主去救人吗?去去去,嘴里没有一句好话,就会乌鸦嘴,走走走,别呆在这里影响我家少主给赵姑娘医治,你还是赶紧走吧。”梅姑推着玉楼歌,板着面孔下了逐客令。
她这般做呢,一来理由是免得玉楼歌担心过头,对他自个儿养伤不利,虽说他只是一些皮外伤,但是伤势也不算很轻,所以作为一个医者,她有必要为这个呆子的身体健康考虑。
这二来呢,少主这会儿可是摘了纱帽的,而且还跟赵姑娘那般相处着,梅姑很显然是不愿意这个时候有任何人去打扰少主难得的喜悦时候。
所以呢,她毫不客气地推着玉楼歌,让她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这玉楼歌呢,眼见得他一句话又激怒了这位调皮的梅姑,当下讪讪地摸着鼻子,很是抱歉道:“对不住了,梅姑娘,是在下不好,不该质疑容少主医术的。只是在下没看到表妹,总归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才会那般冒犯了容少主还有梅姑娘,还望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谅了在下这一回,在下下不为例,可好?”
“你这番话倒还说得过去。算了啦,看在你真心道歉的份上,又是担心赵姑娘的缘故,本姑娘就不跟你计较这一回了。只是,下一次,你可千万不许这么说了,若不然,本姑娘定然往你身上下无数种的毒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记住了哦。”说完这个,梅姑蹦跳着回到门前,朝着玉楼歌挥挥手。
“现在,你可以走了,赶紧走吧,别在这里晃悠了,还是赶紧回去好好地休息一下,等到明儿个赵姑娘清醒了,我自会来通知你的,你就放心去吧。”
“如此,在下就谢过梅姑娘了。”这既然容少主在医治表妹,而他在旁边又没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就像这位梅姑所言的那般,他呆在这里,也确实只会碍手碍脚,反倒是影响了容少主救治表妹了。
如此,玉楼歌虽然心中牵挂着赵瑞云的伤势,但是为了避免干扰到容少主救治赵瑞云,他还是听从了梅姑的提议,去了他自个儿的房间。
不过,此时的他就算回来了,因为心有所念,自是怎么都安睡不了的。
于是,烦闷的他,只得打开窗口,透透气,顺便看一下外面的夜景。
别说,落霞镇的夜景还是别用一番滋味的,空气也比皇城里要更为清新一些的。
想着,玉楼歌难得地舒了一口气。
只是,当他心情平静下来的时候,能够考虑事情的时候,他的心头又冒出了无数的问号。
今晚,那个烈焰门使者的态度,玉楼歌觉得没什么疑惑,他本就一路上对表妹看不顺眼,几次三番都有意为难表妹,挑剔着表妹,因而那个时候,这位使者不分红皂白地斥责表妹不懂事的时候,玉楼歌觉得他那样子的态度,是正常的,反之,他若是上赶着来巴结表妹,讨好表妹的,他反而觉得不正常了。
不过,也因为那个烈焰门使者的态度,让玉楼歌就想到了那位容少主的奇怪之处了。
老实说,从落霞镇赶路出去,玉楼歌现这位容少主对慕映雪主仆二人挺和善的,对着表妹也就是冷冷淡淡,没什么特别的。
可是在表妹出事的瞬间,倒下去的时候,出手最快的竟然是那个容少主。
而且他还一锤定音,不许任何人有异议,以最快的时间,将马车赶回到了落霞镇,这一点,令玉楼歌怎么都有些想不明白。
只是不明白归不明白,就因为他这个态度,倒让玉楼歌的心稍稍地安稳了一些,毕竟这样的话,他应该会尽全力医治好表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