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河村里,乔明瑾吃过午饭,和明琦哄着两个小东西睡着之后,便又去了作坊。
那衣架衣夹子定是不愁销的。
这东西虽看着易做,但不说城里的大户人家,就是中小门户人家,也是不会自己动手去做这个东西的。
就算别的铺子要模仿,只要他们不是木匠铺,请了人做总要付工钱的,也定不比乔明瑾占优势。
只要薄利,就一定能多销。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在别人反映过来之前,趁势多做一些出来。
哪怕城里的铺子销不完,姚平三兄弟运到各村各镇也是能卖掉一批的,哪怕留着送人,或是给娘家送上一批,也是不会有剩的。
有了乔明瑾和秀姐、何氏、马氏四人的帮忙,那衣架和衣夹子做得更是快。
石根和岳冬至二人只是做坯,她们四人则是在一旁组装、磨平,动作快了不少。
等到云锦带着姚平回来的时候,六人又是做了百来个衣架出来了。
乔明瑾看到姚平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难道是她信中讲得不够清楚?
“乔姐。”
姚平兴奋地和乔明瑾打着招呼。
秀姐和马氏等人都认得这是经常来他们村里的姚货郎。也很是奇怪地看着他。
不明白他怎么找乔明瑾来了。
乔明瑾对着屋里的几人说道:“姚小哥家里已是在城里开了一间杂货铺,咱这衣架我就是打算放到他们铺子里卖的。”
众人了悟。
秀姐便打趣起姚平来:“好啊,小货郎,都开起铺子了?这又是买马车又是开铺子的,看来钱没少挣啊。也不知在我们下河村都卷了多少银钱走了。”
姚平从会走路记事开始就跟着他爹和两个哥哥挑担卖货了,那口才是滑溜得很,哪里就让这几个人说堵了?
笑嘻嘻说道:“可不是嘛,若没有几位姐姐的关照,哪里有我们家的铺子开。几位姐姐可谓是我们姚家的衣食父母呐。”
还有模有样地朝秀姐几个人打揖。
秀姐和何氏等人见之哈哈大笑:“怎么说的?我们都成了你的衣食父母了?哈哈,到下回看你还敢不敢收父母的钱了。”
姚平又笑着说道:“我哪里敢收几位姐姐的钱?无非就是不舍得几位姐姐大老远跑去城里,又是辛苦又是费钱的,哪回不是左手买来,右手卖于各位姐姐的?只不过舍不得我家那匹老马陪着我吃苦,为它赚一些草料钱罢了。”
秀姐等人又是哈哈大笑:“敢情你辛苦一场就是为你家那老马赚草料的?”
姚平也笑道:“那是。我家那匹老马就跟我娘子一样,我哪里舍得让他没有精料吃?”
秀姐等人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乔明瑾在旁边看他们相互打趣,等他们间歇,便把人领到作坊的一间待客的小厅说起话来。
姚平坐下后,便把今早上衣架试卖的情况说了一遍。
说道:“乔姐,我跟我爹商量了,上次的袖套你不愿收我们的钱,这次的衣架衣夹一定要收钱了。不然我们受之有愧。”
乔明瑾便说道:“我有股子在你们那,每月我也有花红分,倒不用再给我另算钱的。”
姚平便急着说道:“不不不。上回乔姐不过是提供了袖套的样品,衣料和人工都是我娘带着两个嫂子和妹子做的,乔姐不收钱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可是如今这衣架是乔姐这边请人做的,再不收钱,我们真不好收了。来时,我爹就叮嘱我了,说是一定要跟乔姐商谈如何分利的事。”
乔明瑾看了他一眼,看出他并不是在说客套的话。
但这东西,她定的价格低,就是卖得多,恐怕也分不到多少钱。她本就是打算做个人情,以之来引杂货铺的生意的。
不过,石根和岳冬至是要付辛苦钱的。
想了想便说道:“这东西薄利,我本也是打算借这个东西引更多人来关照姚记生意的。分利的事就不必了。还是把杂货铺的生意长久做下去才是正经。不过这衣架,你方才也看到了,我是请了作坊的人做的。以后若是要得多,可能还会请人帮活。所以我跟他们说好了,做五个衣架、十个衣夹子就给一文钱。即便他们做得慢,一天也能有十几二十文的贴补。这笔钱倒要你从得利里面支给他们。”
姚平便站起来说道:“这是应当的。哪能让乔姐你来付这笔钱?除了这个之外,我和我爹决定卖得的钱一家一半。乔姐这里每次送多少过去,我们都记下数来。”
“真不用了,也不是多少银钱的事。”
姚平急道:“这里的利虽薄,但是家家都是用得到的。量也不会少了。我们不能占乔姐这个便宜。乔姐若是不答应,我和我爹便不好受之了。”
乔明瑾看他说得真诚,又推脱不掉,便说道:“那行,你们在外卖得辛苦,这工钱就由我来付吧。”
姚平推辞了一番,也就应了下来。
二人又商量了一番,乔明瑾说是隔一天给他送一批货,这两天,先让他们往各个村子试着卖卖看……
二人又聊了一个时辰,因着姚平还要赶路,便由云锦骑着马把他送走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