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现在不去,下午会过去的。琬儿跟爹爹一起不好吗?有爹爹陪着琬儿呢。不怕啊。”
岳仲尧又是安抚又是劝说,琬儿这才答应着和她爹一起去了。
临出门还频频回头,渴望她娘能改变主意。
一路上,小东西牵着岳仲尧,一副打焉的模样。
岳仲尧配合着女儿磨磨蹭蹭的脚步,紧了紧拉着女儿的手,无语的给女儿一些鼓励。
那里是琬儿的家啊,就是以后出嫁了,那也是生养琬儿的地方,不要害怕。
吴氏看到只岳仲尧和琬儿回来,没有看到乔明瑾的身影,立刻就飙了。
“她以为她是出妇了吗?我岳家还没休了她呢!倒是会躲清闲!不知道今天要祭祖呐?都等着我老婆子来捏饭团呢?”
孙氏幸灾乐祸地扬了扬嘴角。
她那婆母一大清早就不让她们进厨房,就等着乔氏过来全部让她做呢。
不过现在岂不是要让她多做一些了?
该死的。她以为今天能躲清闲呢。今天可是有不少活呢。那饭团可是要捏好几十个,那热热的饭窝在手里,以为是那么好捏的?
好你个乔氏,倒是会躲清闲。
“站在那里挺尸呢?没看到饭团还没捏吗?都等着吃白饭呢!”
吴氏对着孙氏和于氏一通骂。两人暗自撇了撇嘴,在吴氏的怒视中钻进了厨房。
吴氏骂完两个媳妇,看到穿戴一新的琬儿,竟然还是大毛披风!脚上也不是棉鞋呢,走过来一路,那鞋竟然没有半点沾湿的痕迹!
她两个孙儿都没有这么好的料子做衣裳呢。大毛衣裳更是没有一件。眼里立刻就要冒火。
琬儿被吴氏盯得害怕,一个劲地往岳仲尧身后躲。
连脑袋都不敢露了。
岳仲尧护着女儿,皱着眉头看了吴氏一眼:“娘,你干嘛这么看琬儿?孩子都被你吓到了。”
“哼,她有那么容易吓到吗?跟着她那个娘,都不知进了几次城了,人家都已是见过世面的了,都快成了富家小姐了,哪里那么容易就被我这个乡下婆子吓到。”
“娘,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你还当不当她是你的孙女了?”
“人家都不要我这个奶奶,要去攀高枝了,还哪里认我是她的奶奶!”
岳仲尧看到女儿紧抿着嘴,脑袋低垂着,那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两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摆,一副害怕的小模样。
心痛地把女儿圈在身边,对着吴氏扬声道:“娘,我还在呢!都胡说什么!”
“你在有什么用?过不了多久,她可要喊别人做爹了!”
老岳头听着不相,从房里走了出来,喝道:“大过年,胡说什么呢!还不去准备祭祖的东西!是不是要我亲自动手!”
岳仲尧看女儿又像以前一样无声地掉着眼泪,心疼得无以复加。
把女儿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大步走进自己的房里,直哄了好半天,琬儿这才不叫着要娘了。
“哥,我来带琬儿吧,让她和玲珑玩,你先和爹还有二哥四哥去祠堂那边烧纸。”岳小满走进房里说道。
岳仲尧低头吩咐女儿:“好好跟堂姐一块玩,爹一会就回来了啊。”拉着她出了房门。
哪知岳小满刚把琬儿拉到玲珑的身边,玲珑就大力推了琬儿一把:“我才不要跟她一起玩!”
跟她一起玩,她算什么?衣服没那臭丫头的好看,鞋子也没她的好,头上也没有好看的头huā。她不要!她不要跟她一起玩!
琬儿被玲珑推了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幸好岳仲尧就在旁边,眼疾手快把她拉住了。
“玲珑,你这是干什么?”岳家老二,玲珑的爹在旁边见了,忙喝了一句。
玲珑也不答,转身就跑进房里了。
岳仲尧看女儿委屈得眼泪噙在眼眶里,心里抽抽地疼了起来。
抱起女儿道:“没事啊,琬儿跟爹爹去祠堂啊。”
吴氏见状喝了一句:“你难道要带这丫头去祠堂啊?”
岳仲尧不答,抱着女儿跟在老岳头的身后出门去了。只把吴氏气得跳脚
从祠堂回来后,岳仲尧又让琬儿跟在他的身后在院里祭了祖,又跪在他的旁边磕头上香。
午饭时,是吃的祭饭,是早上捏的饭团。
岳家一直是分两桌吃饭的,本来是三个媳妇带着四个孩子在一桌吃的。
今天岳仲尧却把琬儿带在身边一起吃。不意外的又惹来吴氏一顿骂。直到被老岳头喝了几句,这才消停了。
孙氏和于氏自看到琬儿一身行头,就忍不住心里的妒火。自家的孩子和那死丫头站在一起,就像是陪衬一样。这才多久,就养得白白胖胖了,像那年画上白胖的童女,而她的孩子要做件新衣还得看吴氏的眼色。
看来婆婆也很不满呢。那就多骂几句吧。
吃过饭,琬儿就拉着岳仲尧,闹着要回家,要去找娘。
岳仲尧听着女儿说是要回家,心里无数次地想跟女儿说,这就是琬儿的家啊,琬儿就是生在这里的啊。
却总是张不开口,看女儿两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只能暗暗地叹气,抱着女儿出了院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