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浪,怎么救人?
即使能救,又有谁能跳进海里去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
陆扬闻声,接过乔登递来的望远镜,大吸一口气,向乔登所指方向看去。
在颠簸的海浪腰上,的确飘着一快红色的漂浮垫,在垫子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穿着北朝鲜人民军的军装,全身上下已经湿透。再看他身体上四根“安全带”紧紧地将其捆在点子上,紧闭着双眼,脸上罩着呼吸器。四肢东倒西歪,任由海浪和重力的拨弄……
从这个人的姿态上判断,此人已经晕厥甚至死亡了。但是眼尖的陆扬却现此人的手上抓着一个盒子,(抓着不准确,应该是盒子的把手套着他的手,上面还缠着两根带子)。
这是人民军的什么人?干什么的?怎么会飘到这里?
陆扬想也没有想,对身后的虎门喊道:“胡蒙,去把那个人和他手上的东西拉到船上来!”
“是!长。”胡蒙对于陆扬,永远都是那么正式和尊敬。不管在哪里,也不管是什么场合,立正、敬礼,每个动作全都到位,一丝不苟,绝对标准的军礼。
“要上系上绳子,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救不到就回来,不许莽撞!”
“是,长!”
胡蒙冰冷地回答完,向舱外走去。
乔登把指挥岗位交给副营长,跟了出去。命令手下找来缆绳,飞快地将一头系在胡蒙的腰上,另一头系在船上固定的柱子上。
胡蒙看也不看,来到船舷边,看了一眼正飘向远处的红色垫子,纵身一跃,就跳进了怒号的大海里。
害怕雷电,这是动物的本性。如果是鱼,这时也都会向大海深处藏匿。胡蒙在这之前的大雨中,总是不敢出门,而且一听到雷声,身体就会颤抖。
但是经过陆扬的训练,现在的胡蒙又恢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上。
他的水性本来就非常好,加上基因的改造,身上具有水生动物的基因,这使得他的水性更加的好,甚至乔登会怀疑胡蒙本就是水生的动物。
胡蒙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头也不抬,飞速向红色垫子游去。
船上的乔登看着滚轴上的绳索飞快地转动,眼珠子都瞪圆了。惊讶道:“他怎么……怎么游得这么快?”
转眼间,胡蒙的脑袋从五十米外钻出了水面,但是这时红色垫子又飘出去三十米远,正被送上另外一个高耸的浪尖。
胡蒙挥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海水,忽然间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
他的身体忽然间如鱼尾一样快速摆动,双掌十指叠起,合在一起笔直举过头顶,身体倏然跳出了水面,在空中借着大风,一下子跳出了十米之外,身体平平地贴在水面上,合身一滚,就顺着波涛滚上了浪尖上!一把抓住正在下落红色垫子,腰部一扭,就滑进了波涛中。
“在水面上滚动!这……这怎么可能?”
乔登和身边的战士这时全都惊异地现了这一违反常规的动作。不可能的事情就生在眼前,那也不容得人们怀疑。
乔登听人说过,陆扬是绝顶的天才,它可以创造无数个奇迹。所以回头看了一眼指挥舱的舷窗,又见胡蒙正一手拉着垫子,顶风向回游来。他马上对战士门吼道:“快点收绳子!”
收绳子是通过线轴上的卷扬机运作的,也不用费劲儿,胡蒙和垫子很快被拉了回来。跟着大家一起使劲,把垫子和人一起拉上船来。
在主舱的休息室,这里全都是人。
陆扬被胡蒙架着,穿过甲板,来到了这里。
“这是个俄国人!”陆扬从伤者的大鼻子和面容一眼认出来了。
垫子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俄罗斯水下战斗机的驾驶员——乌力扬。他身上的军装多处开裂,露出翻卷的伤口和泡得白的肉骨。腿上、胸口上比比皆是,有的山口里还嵌着锐利的金属块。
乌力扬的脑袋已经开了瓢,虽然才过了几个小时,血已经流干,加上致命之处的心脏上插了一根金属棍,估计一出机舱是被弹片和分裂的金属片击中,当时就一命呜呼了。
陆扬稳住身形他能判断得出,此人一定是莱宁斯的人。而且从嘴上的呼吸器来看,应该是驾驶水下执行器的驾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