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独孤鹤轩的困意全无,挑灯夜读。
自能记事起,独孤鹤轩便处于一种高强度的学习环境中。爷爷与爹爹教无可教时,他们便另请高人教。在他们眼里,独孤鹤轩仿佛是一个空箱,任他们任意填塞东西。在这种魔鬼式的训练下,加之独孤鹤轩天生灵性聪慧,往往是触类旁通。于是,除了不能改变天生的残缺灵根外,其它方面若说超过同龄人一大节,也不意外。
在快速阅览一遍后,独孤鹤轩很快确定,这三卷竹简与符老头所传授的相术中的一个旁支——风水相术,最为相近。但是,这些年代久远的竹简所记载的东西,非符老头所传授的可比。如此以来,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参透个中奥秘。可对于独孤鹤轩来说,这是何人送来的,那人又是什么用意,这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这个问题明显是没有答案的,至少目前是。
是夜,独孤鹤轩细细翻阅竹卷。不经意间,指缝里掉落一丝黑灰。本来没在意,可突然一怔,赶紧看自己的手掌,早已染满了黑黑的一层。用手指搓了搓,隐隐亮的黑灰簌簌掉落。
“原来,竹简是副,黑灰是主!真是用心良苦啊!”
独孤鹤轩轻轻推开门,朝那条熟悉的小溪走去。待用清水清洗后,一切皆很正常,并无任何异状。
“难道是我多心了?”
独孤鹤轩索性将三卷竹简亦清洗干净。就在洗到第三卷时,一条竹简的末尾写着两个篆体字——“小心”。这才明白过来,竟是有人在警示自己。
“与世无争,亦难逃别人的清剿之心!”独孤鹤轩苦笑了几声,随意躺在小溪边,静静等候天亮。
天未亮时,扛着巨兽前往长廊。走到长廊,时辰刚好。宝堂那扇门已经打开。
“三阶妖兽碧眼棕熊?”堂内传来一声轻呼,紧接着走出一位中年人,看着穿着如叫化子的少年,问道:“你是……那一脉的师侄,如此勤奋?”
“师叔早!师叔,这头妖兽值多少灵石?”独孤鹤轩直接讨价还价。
中年人估量了一会,说道:“五百!”
独孤鹤轩知道通常灵材的价格,这位长老出的价不高不低,在合理的范围内。于是点点头,表示成交。中年人将妖兽抬到后堂,再给独孤鹤轩清算。并告诉独孤鹤轩,宗门弟子的衣服等日常用具,也在这里兑换。结果,独孤鹤轩换了一副行头,换了一些生活用具,一通下来,收入囊中的灵石唯有三百颗。
就连中年人亦有些不忍,轻声道:“师侄,你去后堂换洗好后,再回去吧。”
“多谢师叔!”独孤鹤轩行一礼,抱着东西走进后堂。半个时辰后,活脱脱换了个人似的。临离开宝堂时,朝中年人说道:“师叔,我是慈航峰的独孤鹤轩!”
独孤鹤轩慢悠悠的离开宝堂,散步于大道上。心中奇怪,这个时辰了,怎么这里还不见人影?忽然,眼前跑过一人,那人好像连衣服都没穿好,提着裤子奔跑。那人跑去的方向,是天院的左侧。一时好奇,也快步跟了过去。
未行出三里地,已能听到吵杂的声音。走到近前时,已大概听到是什么事。原来,有两脉弟子同时蹲守一只一阶妖兽。今天早上,妖兽出现,被某一脉的弟子斩杀。于是,另一脉的弟子不服气,互相争执起来。
独孤鹤轩顿时失去了兴趣。不过,当看到这么多人时,他想到了有人欠自己灵石的事。所以,悄悄地走过去,在人群中不停的寻找。期间,在同门七嘴八舌的议论中,“认识”了一个叫南宫荣轩的人,一个叫西门盈的人,一个叫澹台冲的人。
站在人群中间的一位书生模样的少年,正是叫南宫荣轩。他的那张脸,独孤鹤轩觉得很眼熟,很快便想起来是景澄长老的脸廓。与他对峙的是一位冷冰冰的少年。冰少年的道行显然是不如南宫荣轩。外围叫得最欢的是一位身穿红裳的少女,与一位身穿蓝衫的少年。一女一男,分别是西门盈与澹台冲。
“建章师兄,你是道行峰的弟子,完全没必要与我争!何苦呢?”
“你是金霞峰的弟子,你爹是座长老,就很了不起了?”
“哎呀!那是谁的屁股?”
“哇!好白!”
一时间,看戏的场面热闹起来,混乱起来。一位肥胖的少年,不知何时裤子掉落,硕大的屁股裸露在外。所有人的注意力看向那个甚是吸引眼球的屁股。
西门盈笑的前仰后合,手舞足蹈,语无伦次叫道:“修证师弟,你的屁股!”
修证一脸害臊,盯着西门盈的右手呆,缓缓说道:“师姐,我的腰带!”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