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同胞,倒在了漫漫的修真征途中。而人们从来将这认为是理所当然。谁叫他原本出身贫贱?这是人们认识中十分正常及正确的理由!
或许,一个人的出身决定了太多;或许,一个纵有普世之心的人,能力再强,资源再多,也不得不屈服于残忍的现实;或许,平静的世界再也没有了或许,照样日升日落,月圆月缺。
但是,再艰难的道路,总会有人去留下脚印。哪怕是在不久的将来,被尘烟覆盖,这样的人会在所不惜。
独孤鹤轩不知道自己走在那条道路上,却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三天来,亲自巡视灵田地,布置灵材的种植,传授灵材的种植诀窍。亲自前往丹堂、器堂、兽堂查看。自从开辟出灵霄峰后,黄庭峰上的皆闲置下来。
这天未时,与子真、修证等人查验最近的一次收入后,独孤鹤轩笑了,道:“从现在开始,黄庭峰的收入不再上缴。”
子真道:“师弟,少是少了些,可按宗门规矩,黄庭峰的收入分配,先是丹、器、阵三堂分,次之是书、宝、兽三堂,剩余的归宗门,成为公共资源,由掌教掌管。”
明阳点头道:“子真师弟所言及是。星河师弟若要改,是不是先回禀宗门为好?” 其他人知道,该说的前面二人已说,再说多是无意义,索性同时沉默。独孤鹤轩扫视众人一圈,亦点头道:“那就拜托子真师兄,将此事禀明掌教师叔。”
子真无语,却又无奈。谁叫他是掌教的亲传弟子,又急急忙忙的提醒人家。众人陆续散去,修证故意落到后面,走到门口时又退了回来。怔怔地看着独孤鹤轩。
须臾,二人同时放声大笑。
修证道:“自从你装疯卖傻那次后,我是被师尊好一顿教训。不过,现在好了,师尊不再反对我与你来往。”
独孤鹤轩回道:“师兄,我可是个不祥之人,你还是要保持距离!”
“都是白搭!”修证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慢悠悠的坐下来,拿出酒葫芦咕咕的大饮几口,续道:“这么多年来,宗门不遗余力的打压你,扶持他人。到头来,全是白搭,该是谁还是谁。毕竟,这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世界。
现在,我也不怕他们几个了,不用再活的那么累!爱咋咋地吧!”
独孤鹤轩当然知道,除了各脉之间的斗争与竞争外,各脉内部的斗争与竞争,同样惨烈。修证这样的亲传弟子,仍然是边缘之人。此次,表面上看,智鑫长老是太华峰的留守长老,实际是被排挤在外的一支。是以,修证就算临时得到了这个机会,依然不能说明什么。
“师兄现在的酒量有几何?”独孤鹤轩亦言不搭题的说道,“这些年来,尽管我体内的寒毒渐渐消散,但是,对酒的依赖越来越严重。闲时,总习惯性的喝上几口。”
修证道:“我的酒量不知几何,可从来没醉过。有机会,咱俩好好切磋一番。”
“嗯!不知师兄有何指教,不妨直说?”
独孤鹤轩看似无意,实则有意,且趁修证放松的时候,突然说了句。修证眯眼摇头,微微一笑,道:“你还真厉害,这都看出来了。”顿了顿,沉声道:“师弟,我劝你别太勇猛进精,不把宗门长老放在眼里。宗门的这摊子事,不是一个人能怎样的,一定是得大家商量着来。我要是猜的不错的话,你此次回山,怕是宗门的另一重深意。”
“试探!”
“对啊!”修证摇头道,“从这三天就能看出,你太强势。一般来说,在位的当权者是不喜欢另一个更强势的人出现。人生漫漫,悠着点总是好。”
说罢,上起酒葫芦,头也不回的走了。从这一刻起,独孤鹤轩现,原来在宗门中,自己还真有那么一两个朋友。不过,修证的提醒早在独孤鹤轩的预料中,他的行动并不受到任何的干扰。
是以,在短暂的休息后,拿出笔墨,开始书写。
进行到一半时,星澜神秘兮兮的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妇人,乃是慈航峰的紫菲长老。独孤鹤轩心想,应该没有那位长老会刻意前来看自己,莫非又有事生?
星澜却嘿嘿一笑,道:“师兄,师尊要见我们,托紫菲师叔带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