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既然金田一没有以人形出现，就是寄托在虫子身上或者在心爱的事物上？”杨羚重复了一遍。

小亚当斯点点头：“他的一个魂魄寄托在一个虫子上，你是看到的，另外的二魂七魄能寄托在什么上呢？虫子应该不可能吧，这里除了你说的菜虫，根本就没有其他生物，除非是它。”

小亚当斯拍了拍骨灰盒，杨羚当然知道，他指的是那条灰褐色的小蛇。

“绝对不会。”杨羚坚决否定：“金田一即便怎么没人性，也不会说要钻进曹博士的耳朵。”

“你说那条蛇要钻进我耳朵？”曹博士恐惧的捂着自己的双耳：“怪不得我左边耳朵一直在作痛，好像被棍子捅过一般。”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杨羚善意的提醒着。

“嗯，你说的对，那是一件足以令我一辈子讨厌蛇的事情。”曹博士点点头，然后皱起眉头道：“金田一那小子最爱就是钱，他在地下世界还有一些金条，可也不可能跑上去寄托在那，而在这个水下世界，他就如同死人身。”

“如同死人身”是一句俗语，试想，死后的人，放进棺材去埋葬，或者去火化，身体能有什么呢，就是什么都没有，意思说人身无长物，一贫如洗。

杨羚突然眼前一亮：“小亚当斯，你说能寄托在人的身上吗？”

“不能！”小亚当斯回答得非常迅速：“他又不是鬼，是鬼还可以鬼上身。”

“不对，我的意思是说，假如一个人已经死了，那么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器官，都可以视作为死物，你说魂魄能不能寄托在身上，例如我觉得你的头很漂亮，我寄托在你的头上。”

面对着杨羚匪夷所思的想法，小亚当斯沉默了许久：“理论上可以吧，《通书》上没有这样说。”

“那我有一个想法！”杨羚的眼神有些诡异和凝重：“你们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叫‘爱你爱到入心入肺’吧，在水下世界，金田一最爱的事物，莫过于季隗，因为季隗是死人，她的身体是死尸，如果将死尸看做死物的话，她的每一个器官都作为一个独立体，那么金田一他就寄托在季隗的心脏里。”

“你的假设也太过于异想天开了吧？”小亚当斯正大了眼睛，他的严谨令他既不彻底否定，也不能相信：“你有证据证明吗？”

“有！”杨羚说道：“刚才我跟季隗进房间，就是因为我感到了季隗的心脏在跳动，而且比一般人要跳得有力，在房间里，我再次证实了，而且，当说到季隗跟金田一的某一些亲溺行为时，会跳得更厉害，季隗是死人，怎么会有心脏的跳动，除非是金田一的魂魄寄托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