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羚，你觉得曹博士这人有什么缺点？”

杨羚白了他一眼：“他什么都比你好，他的缺点在你身上都可以变成优点了。”

金田一讪讪道：“你不觉得他很装逼吗，刚认识的时候就说，不准谈论鬼神，第一次黄牌，第二次红牌出场，注意，不是你出场，是我出场！”

金田一把曹博士跟杨羚初次见面时的话语模仿的似模似样，杨羚忍不住笑道：“那时候他却是有点傻。”

“这个还不算装，他在学校的时候才是更加的装！”金田一笑道：“那时候，他刚通过了英语四级考试，就把自己当成一个外国人一样，你知道，一般我嗯介绍自己，有英文名的话，例如我的英文名叫k，我就说介绍自己是k金，记住，我音那个金字是第一声，表示我的谦虚，和记得自己是中国人，可是曹博士不然，他一定学外国人第四声，结果他们班上也有一个跟他一样装逼的人，姓氏很古怪，姓干的，要不是曹医生刚才说华干兄我都忘记了。”

“那年学校举办一个高级聚会，大家盛装出席，曹博士和那个姓干的自然也是在里面装逼，两人一见面，就立刻用英文来称呼对方，你知道英文的称呼方式，不同我们，我们熟悉的话是叫名字，不叫形式，可外国佬是叫姓氏不叫名字的。”

“在那高级聚会，在芸芸众生中，曹博士大声招呼道：‘干，干，干！’，那姓干的就大声和应：‘曹，曹，曹！’，记住这都是第四声音，好好的一个高级聚会，就变成了两个鸟蛋大骂粗口的盛宴！”

噗！

杨羚把一口水喷到金田一的脸上，金田一还在那大笑道：“干！曹！”

文复和佩珊也是笑到肚子生痛，曹医生走过来笑道：“你们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说出来也让我笑一下。”

“曹医生，我猜你是不想听到的，这土鲮用你的姓氏来开黄腔！”杨羚仍旧是大笑不止，在这个压抑的日子里，能大笑一场是很好的，他们也为金田一的机智赞叹不已，他胡扯的那个姓干的人，估计是没有的，是听到曹医生电话，而杜撰出来。

“杨羚，两个地址都查出来了，剩下的事情就有劳你们几位了。”曹医生说道。

“曹医生，你也要好好休息，我们先出了。”杨羚说完就立刻做了决定：“我们先去范非想的工厂，去他的住址不一定有人，而且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我们只有柜员机的地址，工厂应该是是每天必须回去的。”

四人立刻出，其实心中也是狐疑不已的，范非想，他们是相信早已经罹难，如果他还活着，先不说会被侦查人员找出来，就算作为朋友，他也应该有义务过来跟周颖欣交代一声。

不过有人以范非想的名义给他老婆汇钱，应该也是知道情况的人，去找一下，也是好的。

范非想经营的是一家纸箱厂，到了里面，门卫立刻阻拦，说道：“你们找谁，要登记。”

“你看看这个名片，然后打电话给你们老板，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金田一把陈子瑜的名片在保安面前一放。

陈子瑜虽然已经死了，但他的名头是响当当的，主要这四人穿着还算不错，而且开着一辆还算入流的车子，保安也不敢怠慢，立刻拨打了电话。

很快，一个厂长模样的人飞快的跑出来，看到了杨羚四人，十分惊喜，赔笑道：“几位是闻名遐迩啊。”

杨羚呛道：“你认识我们吗？我们只是小土豆，怎么会让你知道。”

“低调，杨小姐真低调！”厂长笑道：“你跟金先生，曹先生跟陈老先生生前的合照，早已经在网络上疯传，当然，我是不敢胡乱猜测你们的关系，不过肯定，你们是一定关系密切，不知道来我们的厂有什么关照？”

杨羚和金田一恍然大悟，他们的确跟陈子瑜又合照，还po上朋友圈，而且这是陈子瑜生前最后一张公开的照片，大家众说纷纭，甚至有说到他们是陈子瑜的私生子女，如果不是那样，为什么死前跟他们见面，见面后就死了，这就跟一般老人的性格十分相似，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就会把最亲密的人召唤到身边。

“我们是来找范非想的，要亲自跟他谈谈，要是谈妥了，你们这纸箱厂估计半年内就可以上市了！”反正吹牛不用钱的，金田一就大声大说道，杨羚几人也不开口了，反正撒谎是今天一的强项，自己强加一口，反倒是会出问题。

“范总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他每次都是打电话来交代业务的。”厂长为难道：“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

“好啊，你快打！”这句话是杨羚说的，她说完之后，自己的心脏也是乱跳。

厂长打通了电话：“范总，好消息，陈子瑜老先生生前身边的四位大红人过来，说要给我们业务，可是要你亲自谈，你怎么看，你在家里，不方便出来，那.......”

“我们去他家里谈吧，让他给个地址。”杨羚慌忙说道。

“好，好，好，我亲自带他们过来！”厂长挂了电话，喜道：“麻烦几位了，范总身体不舒服，所以在家，可十分想跟你们见面，几位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