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芸见到刘欣举手作投降状,忍不住“噗嗤”一笑,旋即又板起脸來,冷冷地说道:“既然你已经坦白,我也对你从宽发落。今天起,你睡到书房去,一个月后方许睡回内宅。”
卞玉等人到现在还沒有弄清发生了什么状况,却听到马芸作出了这样的“从宽处罚”,不由面面相觑。这样的发落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几个女人个个青春年少,尤其貂婵,昨天刚尝了些甜头,接下來的蜜月却要独守空房了。虽说这个蜜月刘欣本來也不可能一直陪着她,不过,一个月下來,好歹能轮上那么几回,现在全泡汤了。
刘欣初时见马芸笑出声來,心中也是一喜,自己这一关总算稀里糊涂地挨过去了。后來听到马芸所说的处罚,又不由得脸上一苦。他刚过而立之年,事业有成,又精力充沛,正是春风得意之量。若是领兵出征在外,也就算了,可眼前放着这么多娇妻美妾,却又碰不得,如何不气苦?
可是,刘欣脸上的苦色也只是一闪而过。马芸好不容易有放过他的意思,若是因为对这个处罚不满,惹得她火起,再整出什么更加严厉的事情來,那就得不偿失了。再说了,刘欣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沒有,当初约法三章的时候,马芸可是开一面的,这府里俏丽丫头多的是,实在憋不住的时候,那就……
刘欣正打着如意算盘,却听马芸又说道:“还有,这一个月内,也不得召丫鬟侍寝!”
这句话一说,将刘欣的后路全部给封死了。他如果实在憋不住,那也只有求助自己的五指山了。威风凛凛的四州总管,未來的大汉皇帝,竟然沦落到需要通过自己的一双手來解决生理问題,想一想都叫人难堪。刘欣自然不敢和马芸讨价还价,只得暗暗发狠,一定要将这个泄露秘密的人查出來,抄他全家,灭他九族,方解心头之恨。
其实这件事情并沒有人故意泄密,且不说那些负责翻查户籍底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要找这户姓乔的人家,就算他们知道也不敢去告诉马芸,因为刘欣特别强调过,这件事需要对夫人保密。不过,正因为沮授派过去的这些人办事太认真,为了完成任务,将户籍底册翻了一遍又一遍,直至将底册都翻烂了,只得调來空白底册重新誊抄。而且为了保证查找结果准确无误,那些人誊抄了两份,其中一份带回了襄阳。
因为印刷技术关系到大汉钱庄银票的防伪安全,所以印刷技术并沒有加以推广,仍然是由马芸严格控制的。所有的户籍底册当然也都是由马芸负责印制提供的,而且,这种底册本來就是她设计出來的,自然沒有人对这件事持有异议。但是,江南三郡地广人稀,并不需要多少空白底册,而虞翻一下子又调去了许多,令马芸起了疑惑之心,便派人询问江南三郡负责底册的官员。那些官员隐约知道前些日子有人在查找一户姓乔的人家,却不知详情,但是马芸何等聪明,立即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马芸渀佛透了刘欣的心思,冷哼一声,说道:“还有一条,不许派人调查我这消息的來源,否则,哼哼……”
刘欣顿时沒了脾气,不过,他也知道马芸这是为了他好,毕竟作为一个上位者,无端猜忌部下,是会令人寒心的,赶紧连连作揖道:“老婆放心,为夫绝不做那心胸狭窄之辈。”
马芸这才说道:“算你聪明。”
卞玉隐约能够感觉出问題出在哪里,却不知究竟,忍不住问道:“不就是园子里有两座桥吗?何劳姐姐大动肝火。”
马芸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这哪里是两座桥啊,分明是两个人,两个大美人儿。你我姐妹日益人老珠黄,他这是喜新厌旧,想要另觅新欢了。”
刘欣满脸尴尬,既不敢悄悄溜走,又不敢随便答话,只得怔怔地站在那里。同样尴尬的还有貂婵,她昨天才嫁了刘欣,总觉得马芸这番话有些影射她的意思,可她明明沒有想过要和几位夫人争宠,心中委屈,却又不敢说出口。
倒是祝融满不在乎地说道:“姐姐休长他人志气,灭自个的威风。咱们姐妹哪个不是花容月貌,我就不信,这两座桥还能比得过貂婵妹妹。”
她一开口,便把事情弄得跟两军对垒似的,还特意点了貂婵的名字,好像她是自己军中战神,倒惹得卞玉、蔡琰等人都掩嘴窃笑,现场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起來。只是苦了貂婵,那不明摆着将她推向风口浪尖吗,她现在连头都不敢抬起,生怕什么地方惹恼了马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