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队,整队!”
钟剑扯着嗓子高喊着,身边的人越聚越多,以多打少,专门拣软柿子捏,带着这个小型骑兵阵列来回冲杀,不断梳理着流寇的队伍。
流寇那边节节后退,很多人眼见不妙,开始逃散,贺一龙带着亲卫用尽全身解数,依旧无法控制战局的展,自己人数明显占优,却好像被对方撵着打,这种感觉憋屈极了。
这哪里是什么老爷兵,当初卢象升带的天雄军也不过如此吧!
尤其是看到那个手拿巨剑的骑士,冲杀间如入无人之境,杀人如切瓜砍菜一般简单,他看了头皮直麻,世间居然有如此勇猛之人,这样的人应该只存在于史书吧!
他身旁精锐部队的战马基本全失,少数的也无法组织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钟剑的骑兵驰骋厮杀。
正当贺一龙不知所措的时候,只看到钟剑又挥舞着巨剑,带着骑兵撕开一条血路,朝他杀来,兵锋所向跟本无人敢阻挡。
贺一龙心知不妙,马鞭疯狂抽打着马屁,只顾着自己逃命,只带着十余骑要脱离战场,钟剑哪肯就这样放他离开,策马狂奔疾驰而来,马蹄踏破一地血泥,贺一龙回头一看,只见那杀神已经快追上自己,吓得伏在马背,嘴里惊恐大喊:“都给我闪开,都给我闪开!”
“呜呜……”
远处的野地里再次响起了号角之声,一只齐整的生力军出现在视野中,高杰的部队作壁上观了半天,终于出现了。
贺一龙绝望的闭上眼,身下飞驰的战马脚下一绊,他整个人飞了出去,在半空中他只看到到处是自己跪倒的弟兄,然后他看到那个身着罩甲血袍的骑兵将领已经冲到跟前,手中的巨剑如霜银横扫而过,他的身体被砍成两段,血肉喷洒在空中,还来不及感受痛苦,碗大的马蹄一脚将他脑袋踏碎。
叛乱几十年的贺一龙就这样死在这个无名的河南之地,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
贺一龙一死,再加上朝廷援兵已到,剩下的流寇纷纷弃械投降。
此战结果极其辉煌,二万流寇从遭遇埋伏,自相践踏残杀,战死七千多人,被俘人数高达一万余众,还有一部分藏入深山。
钟剑没有想到高杰会拖延到现在才加入战场,自己损失有些惨重,足有一百三十六名羽林卫倒在这片土地上,,同从金陵出来的少年也有十二人惨死,活下来的人大都身带伤。
虽然一开始没想过会轻松的解决,但是面对这样的伤亡,钟剑也感到心痛,那些流寇掠劫的辎重几乎成了高杰的战利品,丰厚的战利品和羽林卫的惨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再见钟剑的时候,即便高杰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也忍不住露出羞赧的神情,支支吾吾道:“今日所得粮草辎重,马匹,还有人头,你我各一半如何?”
听到他这厚颜无耻的话,钟剑身旁的近卫勃然大怒,纷纷拔刀怒视。
钟剑手扶剑柄,神情阴沉的看着高杰,道:“高将军此话何意?汝宁府也该分一批才对。”
“啥?”高杰以为自己听错了,“凭什么分给他们?他们一兵未出,还敢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