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冰的哭声断断续续,那男人抓着她的头,又是磕又是挠,根本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马强估计是被吓着了,一个劲的往地上磕,身子像是不由自主的,而男人的手从他脖颈上松开后,他还在磕头,生怕惹怒了那个男人,就会像于冰一样,不停的被蹂躏。
要不要在这里洞房?那男人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马强。
马强仿佛刚从噩梦中醒来,点点头,又慌忙摇头,说不要不要。
男人邪邪的笑着说,好,都已经拜过天地,洞房什么时候都可以解决,怎么办,你答应我的呢?
马强啊了一声,坐在地上,像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一样无辜看着于冰和那个男人:我、我不是给你钱了吗?
男人嘿嘿道,我不仅要钱,还要别的。
马强咽了口唾沫道:你要啥都中,只要放过我就行。
男人道,我要一个人的心给我吃。
马强啊道:不要,不要,不要我的,你,你找他,找李凡,放、放过我们。
男人歪着脑袋说,他的我自然要,你们俩的我也得要一个。
马强赶紧说,那你要于冰的,放过我吧。
男人咦了声说,你确定?你不要你媳妇了?
马强几乎带着哭腔道,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命。
于冰披头散的跪在地上,被折磨的已经没有半点活力了,双目无神,两瞳晦涩,那个顶着‘癞蛤蟆’头的男人一手抓着她的头,另一只脚敲在她的肩膀上,就像玩弄玩具似的,吊儿郎当,充满了戏谑。
我脱掉外套,凭借着最后一丝求生的意志,用外套捂着伤口,悄悄的爬起来想要偷袭那个‘癞蛤蟆’救于冰,可当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时,马强忽然张牙舞爪的道:师傅,师傅,你小心,那个王八犊子要干你。没等‘癞蛤蟆’回过头来,我已经倒在了地上,胸口的伤实在太痛了,痛的我只要稍微一动弹,整个身体就开始不停的颤抖,别说走过去偷袭‘癞蛤蟆’,就是连抬起手我都艰难的紧。
我瞪了眼马强,他对于冰的喜欢,真是太浅薄了。
这样的男人,怪不得于冰看不上,我鄙夷的啐了口,捂着自己的胸口。今晚就算死在这儿,我也认了,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农村的父母,我希望在自己死后,账户的钱都能打到他们的手里,没来得及孝顺他们,我却已经要提前离开了。
‘癞蛤蟆’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对马强道,你走吧。
马强如获大赦,把腿就跑,路过我时,他还很愤懑的望了我一眼,低低的说了声,都怪你个扫把星,于冰是你害的。
我哭笑不得,马强离开后,‘癞蛤蟆’像是玩腻了于冰,重新走到我的面前,戏弄的说:怎么样?心痛的感觉如何,下一刻,我把你的心挖出来,你会更爽的!
我呸了声,道:去你娘的死变态,我要是你娘,在你生下来就应该把你弄死,长这么丑,还如此歹毒。
‘癞蛤蟆’颤了下,说:你讲我丑?
我说,你不丑,你简直玷污了丑这个字。
找死!
一声怒吼,‘癞蛤蟆’的利爪再次掏向了我的胸脯,就在我疼的撕心裂肺,有种想咬舌自尽的欲望时,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你放开他!
那声音很熟悉,但此刻却透露着无穷的愤怒,‘癞蛤蟆’退了几步,有些胆寒的看着我背后缓缓走来的那个身影,我头上的冷汗几乎够我洗把脸的了,就是小时候掉河里差点淹死,也没有此刻这么绝望过。
我回头望时,一个穿着红色衣服、披肩长的女孩咬着牙,一步一步的朝这里走来,我张了张嘴,感觉每呼吸一次,都像要了我的命一样。那女孩穿着红鞋、红衣、腰间缠着红绸缎、嘴唇涂着厚重的唇彩、眉宇张扬,乍一看,还以为是古代女子。一股摄骨的寒气让我直打哆嗦,本来就虚弱的我,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仿佛空气中藏着无数把细致的冰刀,不仅呼吸困难,连皮肤都在受到煎熬。
‘癞蛤蟆’不停的倒退,直到退到老神庙口,他哑声道:这里可是黄仙庙,汝不可乱来。
区区一个看门狗,居然敢在我面前放肆,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