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使不得!”麻坡连连摆手。
“不是要你们真的告发我,是要将二王子引开,我才好出城。”苏染画说着,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条交给麻坡,“这衣裙虽然被我弄的脏破,但是料子必然是宫中极品,二王子细看之后一定认得。待会儿我离开后,你就大喊有人打劫,想趁你不注意偷你的银两,但是你没有抓住我,只留下了这片挂在门钩上的布条,你就一直拿这片布料说事,引起戍城兵卫注意,必然能吸引来二王子,我也好借机出城。”
“嗯,知道了。”麻坡点头道,从青辕王朝徒步迁到了月华国,他们也算是走江湖见过世面的,不愁演一场戏。
“大叔,你不怕被人识破说谎吗?”苏染画问。
“你觉得可行,我们就照着做。你能走了就是。”麻坡道。
苏染画看了看一同点头的月娥,笑笑,“你放心,我不会用你们的命来报一支小小的发簪的小恩惠的,当日我也不过是随意而为,出手向来阔绰惯了,不想被你们看的重了。”
“你们这么说,将我说的越玄乎越好,二王子一定信的。”苏染画接着道,她既然能在乌托眼皮底下溜走,乌托也不能否定一个豆腐脑小老板的话。
何况她在月华国无亲无故,谁会吃了豹子胆救她?苏染画也是沾了自己昔日轻轻一举的光了。
看来做好人还是有好报的。
吃了豆腐脑后,苏染画按计划离开小店,走近城门。
同时月娥开始帮着麻坡一起叫嚷,吸引了一堆人的注意,可是纷纷好奇,根本没有见到麻坡说的贼。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麻坡抖动着手中的一片破布条,“这料子可是很名贵的,穿这样的好衣裳还当贼!”
很快,戍城的人认出那布料出自宫中,便带到了乌托跟前。
乌托一眼认出那是苏染画出门时穿的衣裙,身形一闪,掠到麻坡跟前,“人往哪边去了?”
麻坡揉揉眼,四下看了看,摇摇头,“那人一闪就不见了,我没看到。”
乌托紧捏着那片碎布,命道,“人已到了城门附近,严密搜索!”
麻坡见二王子没有多问就走了,方后怕的吐了口气,他还真怕继续装下去会穿帮。只是有些担忧的是,这么短的时间,恩人能出城吗?
在山谷里,自己一个转身苏染画就不见了,所以乌托对麻坡的话深信不疑,自然不再多问,这也就是苏染画让麻坡将她的功夫说的越玄乎越好的原因,她吃定了乌托此时对她是惊讶之余相信她绝功在身的想法。
就在乌托消失在城楼门上的一刹,苏染画快速的走向城门,一个脏兮兮的坡脚叫花子,还像傻子一样赶着往人身上故意蹭,城门守卫嫌弃的避开,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
精明的乌托万万想不到,就是他离开的那一刹的工夫,苏染画已经溜出城了。
出了城,苏染画加快了脚步,天渐渐黑了,没有碰到一辆马车。由于怕引起怀疑,苏染画出城时谢绝了麻坡给准备的干粮,只将匕首藏在了脚后跟插在鞋口里,揣着几块碎银子轻装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