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习惯了市一年四季分明的人类非常惊奇。
果然妖类的地盘,和人类的不一样。
这日,林家兄弟又上门来探望了,林玖也跟着兄长们过来。
“大嫂,新年快乐。”一见面,林玖就嘴甜地开口叫道,一一给人道新年祝福。
林玖出道还没满一年,但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走火了,俨然成为当红炸子鸡,这个小妖在人类中混得很好,赚的钱和他几个打工的兄弟没办法比的,虽然和其他一线明星比并不算多,可也能傲视其他的一些在人类社会混的小妖了。
林玖赚钱赚得开心,不用再像过去常捉襟见肘,需要找其他的妖借钱,反而能豪爽地将钱甩到其他妖脸上,不知有多爽。
因为有钱了,让林玖尝到了当有钱人和债主的滋味,不像以前那般只能苦逼地被逼债,简直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这让他更热衷于拍戏赚钱,已然乐不思蜀,短时间内,是不会想要退出娱乐圈了。
所以,林玖十分感谢将他带进娱乐圈的郁龄。
现在,他有一个梦想,就是哪天能再和郁龄一起同台演出,不管是拍戏还是真人秀都可以。
看到郁龄的肚子,林玖一脸惊叹,“大嫂,已经这么大了?几时生?”
“赖三娘说,预产期在三月。”郁龄答道。
“三月啊……”林玖皱起脸,有些纠结地道:“我那时正好有一部戏要拍……算啦,到时候我会请假回来,怎么样也得亲眼看他出生才行,这可是奚老大的孩子,要是错过,那就太可惜啦。”
郁龄笑了笑,拍拍小少年的肩膀,没有拒绝。
她现在已经知道奚辞是林家兄弟的引路者,在妖的观念里,引路者如同再生父母,彼此之间的关系是一种比人类的血缘关系更牢靠的关系,死也不会背叛的那种。
所以林家兄弟对奚展王的后代如此关心,也是情有可缘。
另一边,奚辞和林达几人说话,说的自然是外面的事情。
奚辞虽然宅在湖月谷很少出去,但对外界的消息却一清二楚,林达他们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汇报,只要没有紧急情况,他都不会离开湖月谷。
自从西北古墓的僵尸被清理完后,东方灵异界一片太平,没有出现太大的事情,天师和妖也享受了难得的清闲日子。
比起东方灵异界的难得太平,西方灵异界就是大事小事不断,从来没有太平过,这也是和东西方的文化差异和政治有关。
听了一耳朵后,奚辞就没放在心上了。
他们打得热闹是他们的事情,只要不涉及到东方灵异界,妖一般都是不管的,至于异闻组,碍于国际道义和政治原因,派天师过去意思几下,和他们也没关系。
“那位俞小姐很好,没有什么事情。不过……”
林毵负责盯着俞荔,在关键时候保证她的安全,但他现,压根儿就没他的事情,反而因为他,可能给那位俞小姐造成麻烦了,心里觉得挺对不起她的。
“你尽量看着办吧。”奚辞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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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年,江郁龄二十五岁了。
奚展王:年龄不详==!
二十五岁的江郁龄,依然有妖蛊之身,惹得定力不行的小妖们总会对她一身血肉流口水。不过她身上的生命力流逝的速度已经慢慢地缓和下来,如果说以前她可能活不过三十岁,那么现在她就可以活到四十,再过两年,等她的生命力稳定不再流逝,她与大妖签定的契约将会挥作用,到时候,就不再是个短命的了。
命数这东西,自出生起,外力便无法改变。可当天意要改,此并非外力,而是命数自己悄然变化。
郁龄自从修习通灵族的术法后,渐渐地能看清楚一些人类的命数,不过和医者不自医的道理一样,她看不到自己的,但却能感觉到一种微妙的变化。
这变化是往好的方面来变的,自然不用太过担心。
转眼就到了三月,湖月谷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奚辞不再出门,整天守在她身边,连夜里也不睡觉,恨不得就盯着她看,在她身上盯出一朵花来。
郁龄原本也挺紧张的,可看到这只大妖比她还紧张,就淡定了。
虽然现在她已经不用受到妖蛊的影响,活得懒散又自闭,可二十几年来形成的性格,依然让她看起来对什么事都冷冷淡淡的,除了脸上终于多了点笑容外,和过去没什么变化。
所以,在外人看来,在整个孕期,她好像从来不紧张过。
知道闺女的预产期就在三月,江禹城决定不管天大的事情,都不会离开,早早地就将公司的事情处理了,决定守在湖月谷等着。
终于,三月中旬的某一个安静的夜里,郁龄终于要生了。
不到半个小时,赖三娘就来到了,带着两个助手,让奚辞将产妇抱到提前准备好的产房后,就将全部的人和妖都轰出去。
“我是她老公,为什么不能进产房陪她?”奚展王理直气壮地说。
和他同样任性的江总裁道:“我是她爸爸,陪闺女生产也可以的。”
赖三娘鄙视他们一眼,“你们又不会生,在里头只会添乱,能帮什么?她不用你们陪。”
郁敏敏虽然也想陪着女儿,可她是鬼,身上的鬼气对人的身体不好,不敢靠得太近,只好远远地站着,忧心忡忡地等待消息。
最后,还是奚展王利用他大妖的气势进了产房,守在那儿不肯走。
江禹城没奚展王的实力,只能蹲在门口听里头的动静,一边心疼地朝里头喊:“郁龄,爸爸就在门外,有事说一声啊,你要是觉得痛,就打奚辞。”老公这种东西在这种时候不打,留着孩子生出来再打么?
产房里,郁龄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
赖三娘检查过后,对她道:“江小姐,你的情况不错,可以自然顺产,不用剖腹,再用力,孩子很快就出来了。”
奚辞趴在床前,握着她的手,看她痛苦的模样,脑子一片空白,紧张无措地说:“郁龄,痛的话就打我吧,我不怕疼……要不咱们不生了……”
赖三娘白了他一眼,讨厌的雄性,这会儿说不生有什么用?能让孩子化整为零么?所以说,她最讨厌这些不用担任繁衍任务的雄性了。
郁龄当没听到他的话,听从医生的吩咐,用力地深呼吸,保持节奏。
终于,在痛了五个小时后,孩子平安地生出来了。
郁龄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孩子身上